“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王敦怒不可遏的说道。
王应急忙说道:“父亲,我是非常喜欢孙姑娘的,是她自愿跟我走的,不是我掳走的!”
“胡说八道!你还不承认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敦从怀中拿出了一叠纸,直接扔在了地上,对王应说道,“你自己好好的看看,这是什么!”
纸张上面写的都是血红的字,将纸张染成了红色,王应拿起来看了看,登时是一阵心惊肉跳,这纸张竟然是一封状书,是孙家人用鲜血写的状书,状告大将军的公子王应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一个人。
王敦见王应脸上动容了,便道:“这是刚才武昌令亲自送来的,孙家人告状高的武昌令那里了,武昌令自己不敢做主,直接越过武昌太守乐凯找到了我,把状纸交给了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应辩驳道:“姓孙的那个小娘们不识抬举,我可是大将军府的大公子,以后可是要当世子的人,她要是跟了我,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那小娘们就是不愿意跟我走,我这才让人强行将她带走的,她娘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走,我就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而已,谁知道那婆娘那么不经推,竟然死了。我让人给孙老汉留下了很大一笔钱,他孙老汉应该知足才对,收了我的钱,竟然还敢告我状,真是无法无天了!”
“无法无天的人是你!你把人家弄的家破人亡,人家不找你找谁?还有你的破钱,人家一个钱都没有动,如数上交了武昌县衙门。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啊!”王敦气急败坏的道。
王应道:“我又不是你生的,我亲生父亲是你的哥哥,你要问责,就找他去。要不是他将我过继给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你还敢狡辩?你这个孽障!孽障……”王敦登时感到一阵心绞痛,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他用手捂着胸口,被王应气的浑身直哆嗦,即便如此,他还是抽出了腰中佩剑,指着王应道,“孽障,看我不宰了你!”
王应吓了一跳,见王敦要杀他,二话不说,拔腿便跑,一边跑着还一边喊着:“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也是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王敦跌跌撞撞的追到了书房门口,心口疼痛难忍,“啊”的一声惨叫,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地上。
守在书房门口的士兵见了,急忙搀扶着王敦,可怎么喊都喊不醒,吓得他们魂不附体,急忙叫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将军昏倒了……”
王敦昏倒了,高飞刚好从这里经过,听到喊声,立刻对人喊道:“快去喊张神医来!”
众人一起将王敦抬进了寝室,不多时,张神医便来到了王敦的寝室,二话不说,立刻开始进行诊治。
张神医名叫张茂,是大将军府惯用的医生,医术极为高超,原本是太医院的主事,后来被王敦强行弄到武昌来了,自从张神医来了之后,大将军府里的大小病灾都由他一个人解决了。这神医的名号,还是王敦给取得,从此以后,人人都称呼张茂为张神医。
高飞和张神医见过面,上次钱凤把毛宝打的遍体鳞伤时,就是张神医进行的诊治,敷了一些药粉,没多久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一番诊治过后,高飞便问道:“张神医,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张神医皱着眉头说道:“从脉象上说,大将军应该是急火攻心所致,按理说我扎了几针之后,大将军就应该醒过来的,可是大将军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实在是有些奇怪啊!”
王允之也在这里候着,他一听到大将军出事了,便立刻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听到张神医这样一说,急的他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对张神医吼道:“你到底会不会诊治啊,大将军为什么还不醒来?”
张神医一脸委屈的道:“我……我医术不精,无法确诊,实在是……”
“那你还有脸让人叫你神医!什么神医,我看就是庸医!庸医!”王允之抓着张神医的胸前的衣襟冲他吼道。
高飞见状,急忙拉住了王允之,劝道:“允之哥哥,你千万别激动,张神医又不是万能的,他治不了,我们就换一个,天下神医那么多,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好伯父的。”
他先安抚了王允之,接着又对张神医道:“张神医,你是杏林中人,你可知道,这天下间谁的医术最为高明吗?”
张神医想了片刻,这才说道:“倒是有这么一个神医,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可谓是扁鹊重生、华佗在世啊。”
王允之道:“那你快说那人现在何处,我派人去请!”
张神医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性情古怪,个性孤僻,虽然是神医,但行医治病只看个人喜好,而且规矩极多,只怕寻常人去了难以请的动他。”
王允之道:“请不动就把他绑过来,我就不信,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不治病救人!”
张神医道:“二公子,如果他不想救治,你就算是真的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真的就不会救!”
高飞来了兴趣,说道:“天下居然有这样的人,此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古怪!”
张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