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悝、虞望、邓骞、韩玠、武延、桓雄六人都纷纷摇了摇头,全部表示无可奈何。
高飞见这六个人都束手无策,自己的心里也平添了一些担心,他本来想联合湘州的司马承,一起对付王含、魏乂等人的兵马,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承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高飞初来湘州,对湘州的情况也并不了解,对司马承也没有多少认识,虽然虞悝、虞望、邓骞、韩玠、武延、桓雄六人向他道出了湘州的现状,但是高飞也是有心无力啊。
但就算高飞再怎么有心无力,还是说出了他的建议:“如果开仓放粮,赈灾救济百姓,再免除百姓一年的赋税,并且削减士兵,减少在军队上的开支,让各郡县把劳动力全部组织起来,选择良田,进行统一耕种,快则一年,慢则两年,湘州的民生必然会得到恢复的。”
虞悝、虞望、邓骞、韩玠、武延、桓雄六人听后,都纷纷点了点头,对小小年纪的高飞也是刮目相看,没想到这番话竟然出自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之口。
“王公子的建议,我们也都曾向刺史大人建议过,可是刺史大人没有准许其中任何一项。”长史虞悝说道,“尤其是削减士兵,减少军费开支这一项,刺史大人听后都大发雷霆了,说我们是在帮助王敦,是在助纣为虐……”
“我们若是真的助纣为虐的话,他司马承又怎么可能会活到今天?如今湘州内的各级官吏都基本上摸透了刺史大人的脾气,纷纷在他耳边阿谀奉承,只有我们六个人公开和刺史大人唱反调,于是刺史大人便将我们几个人全部软禁在了刺史府里,另选其他官员代替我们行事,可怜甘老将军走的时候留下的一片大好功业,到了司马承的手里,都已经毁于一旦了。”
高飞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司马承是皇帝亲自派来的人,又和当今陛下是亲戚,陛下对司马承自然很是信任。既然你们如今处境如此,为何不纷纷辞官不做,转而去梁州找我师父呢。我师父在梁州正缺少可用之人,你们若是去了,我想我师父必然会欢喜非常的。”
虞悝、虞望、邓骞、韩玠、武延、桓雄六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不得不说,高飞的提议倒是让他们眼界大开,他们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六个人共事多年,只需一个眼神交流,六个人便能心照不宣,六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就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时候,就已经把彼此的意思给交换了。
“王公子的话,让我等茅塞顿开,只是司马承可能不太愿意让我们辞官,而且如果我们六个人都集体辞去了官职,必然会遭到司马承的怀疑。我等六人也都是长沙人,家族宗室都在长沙,如果我们六个人走了,那我们的家族宗室又该何去何从?我们六个人在这里的时候,尚且能够警示司马承,一旦我等六人离开,司马承的身边必然会充满了奸佞小人,到时候受苦受累的还是湘州的百姓啊。再说,甘老将军临行前曾经向我等交待过,一定要保护好州中百姓黎民,督促新的刺史,千万不能让新的刺史走上了歪路。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虞悝道。
其余人也都纷纷点了点头,同意了虞悝的说话。
高飞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能为力了,湘州的一切就只能靠你们几个人了。”
当晚,高飞和毛宝便在刺史府里住下,虞悝、虞望、邓骞、韩玠、武延、桓雄六个人给高飞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只是司马承太不是个东西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高飞就和毛宝起来了,他们走的比较急,而昨晚喝醉的司马承还没有醒来,只能让人代为转话,告诉司马承他们已经离开了刺史府。
两个人先是来到了一笑堂,他们和一笑堂的康俊约好了,要一起前往岳麓山找葛洪。
岳麓山的地理位置独特,岳麓山其山脉属南岳衡山,古人把岳麓山列为南岳七十二峰的最后一峰,称为灵麓峰。在很久之前的南北朝刘宋时《南岳记》载“南岳周围八百里,回雁为首,岳麓为足。”
南岳记是最早记录岳麓山的典籍,但实际上,在比刘宋还要早的东晋,这里尚未成为文人墨客驻足的地方,因为东晋的时代背景使然。
岳麓山的风景秀丽,是那些隐士隐居的好地方,葛洪是康俊的师父,他就隐居在此。
据说葛洪早年也曾当过官,但是后来却心灰意冷,辞官不做,当起了道士,云游四方到了长沙,登了一趟岳麓山便再也不再下来了,索性就隐居山上,建立起了简易的房屋,过着隐居的生活。
但是,说是隐居吧,却也并不是全隐,他医术高超,为了糊口,便不定期的外出云游,去给人治病,收的诊金便用来支持他的另外一个喜好,炼丹。
葛洪一边炼丹,一边修道,所炼的丹药基本上都被徒弟拿去卖掉了,换些钱财,养家糊口,然后继续过着隐居的生活。久而久之,人们都知道葛洪医术高明,求医者络绎不绝。葛洪最烦这些事情,于是便定下了规矩,然后由他徒弟康俊在长沙城里开设一笑堂,先替他把关,只要能够献上天下珍稀之物的东西,葛洪就愿意为他看病。否则的话,葛洪一概不治。就算是见到了,也不会出手相救。
此番高飞所献的东西,在康俊看来,可以说是天下绝品,没有一个人献过这样的东西,康俊见多识广,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但唯独高飞手中的神之光他没有见过。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