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钢刀疾速飞来,让李诚吃了一惊,他不敢进行格挡,想要躲闪,但钢刀的速度已经远远超乎过了他的预料,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只见钢刀已经飞近脸前,无奈之下,李诚只好硬着头皮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去格挡飞来的钢刀。
“铮!”
一声巨大的响声冲天而起,李诚横着长剑,用一尺多宽的剑身格挡住了飞来的钢刀的刀尖,但钢刀的威力巨大,瞬时间剑身便凹陷了进去,一柄长剑折成了两截,但钢刀的威力不减,巨大的后劲愣让李诚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手臂不自觉的向后移动,刀尖抵着剑身向李诚的胸口撞了过去,反将李诚给撞的长剑脱手,口吐鲜血,直接飞了出去。
“轰!”
李诚重重的摔在了血泊当中,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而那把钢刀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眼看就要落地时,一只粗壮的手臂陡然从后面伸了出去,一只大手一把握住了钢刀的刀柄,正是毛宝。
钢刀一经入了毛宝的手中,毛宝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的向着李诚便冲了过去,举起钢刀便向李诚劈了过去。
李诚胸口疼的要命,勉强用手掌撑着地面,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怎么都爬不起来,眼看毛宝的钢刀朝着他砍了过来,自己避无可避,暗道:“我命休矣!”
电光石火间,但见毛宝手起刀落,以力劈华山之势,一道寒光闪过,李诚的人头便滚落到了地上,只留下一具腔子在不住的向外喷涌着血注!
一击毙命!
毛宝居然只用了一招便让李诚身首异处了,这等功夫真是了不得,让在一旁观战的高飞都目瞪口呆。
从混战一开始,李诚便陷入在重重包围之中,但无论敌人多少,他都屹立不倒,即便是县令桓彝亲自出手,也没有将李诚制服,可毛宝刚一出场,便将李诚一击毙命了,如此身手,简直是屈指可数。由此可见,毛宝的武艺是超群中的超群。
毛宝杀了李诚,不光高飞惊讶,就连和毛宝共同相处了三年的桓彝也吃了一惊,他只知道毛宝厉害,却不知道毛宝居然厉害到如此程度,居然一招就把李诚给斩杀了。
同时,桓彝也十分庆幸自己有毛宝这样的一个下属,否则的话,今天死的不是李诚,而是自己了。
毛宝一手握着那柄入鞘的钢刀,一手提着李诚的人头,大踏步的走到了桓彝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还好毛县尉你来的非常及时,救了本县一命,否则的话,本县就要命丧李诚之手了。”桓彝道,“对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其他人呢?”
桓彝的话音刚落,毛宝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听见巷子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名戴盔披甲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而在那人身后,还跟着二十多名骑士,穿着晋军的军服,每一个人看上去都龙精虎猛的,唯一和其他晋军不同的是,这些骑士的胳膊上都戴着一个绣着“祖”字的臂章。
为首那名骑士大约四十多岁,方面大耳,但眼睛却很小,留着一部山羊胡子,那双小眼睛里射出道道精光,一边驱着马匹向桓彝那里走去,一边不住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高飞的身上,只一瞥而过,便又盯住了桓彝一阵打量。
片刻功夫,那名骑士便来到了桓彝和毛宝的面前,他勒住了马匹,却没有下马,就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的问道:“你就是乌江县县令桓彝?”
桓彝点了点头,朝着那名骑士拱手道:“本县正是桓彝,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毛宝急忙小声在桓彝耳边说道:“大人,这位是平北将军祖逖的弟弟祖约……”
桓彝恍然大悟,急忙拱手道:“原来是祖二将军,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祖约嘿嘿笑了笑,先是环视了一圈,这才拱手说道:“桓县令客气了,只是让祖某没有想到的是,一些刁民造反,竟然能把桓县令逼迫成如此境地,桓县令大名鼎鼎,只是祖某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
桓彝将乌江县治理的井井有条,早已经成为了朝廷的典范,朝廷还大肆宣扬桓彝的功绩,要求每个县的县令都要向桓彝进行学习。祖约虽然身在军中,但他的兄长祖逖不仅仅是平北将军,更是豫州刺史,掌管着一个州的军政,而且祖逖所在的城池距离乌江县也并不算太远,桓彝的事迹他自然亦有听说,在朝廷尚未将桓彝列为典范之前,祖逖就曾经让自己辖下的县令以桓彝为榜样,治理各县。
祖逖对于桓彝推崇备至,作为亲弟弟的祖约,自然早有耳闻,可是今日一见,却看见桓彝如此的狼狈,如果不是毛宝及时赶到,救了桓彝一命,只怕现在桓彝早已经一命呜呼了。所以,在祖约看来,桓彝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紧接着,祖约笑着对毛宝说道:“与桓县令相比,这个毛县尉倒是令祖某刮目相看,毛县尉不仅武艺卓绝,而且作战勇猛,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啊,只可惜毛县尉空有一番武艺,却在这个乌江县里当了一个小小的县尉,有点屈才啊。”
祖约也不等毛宝开口,直接对桓彝说道:“桓县令,祖某奉家兄之命,率领五百精兵前来助桓县令一臂之力,如今城外叛匪都已经清剿完毕,不知道城内还需要祖某帮什么忙吗?”
桓彝从一见面就对祖约并不感冒,祖约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