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这么明显,你竟然不到一盏茶时分就猜出来了,看来真的没有被打傻。”赵宸喃喃自语道,脸上又带上了贱贱地笑意,“既然没被打傻,那还不赶紧滚,你当靖王爷真的没预防着你会杀个回马枪么?”
东穆男子右手一挥,招呼出了那四个手下,虎视眈眈地看着屋内的人,“那就只好委屈你们当人质了。”
哈?
这样都不放弃挣扎?
赵宸一声尖锐地口哨,屋内瞬间多了八个人,和对方对峙了起来,人多欺负人少什么的,最有爱了。
双方剑拔弩张。
赵宸白忙之下,还不忘了把颜书雪拉到身后安全的地方,然后去拉沈氏,至于颜锦丰,管他去死。
然而,刚刚把颜书雪安顿好,便看到东穆男子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他的几个手下配合地精妙无比,手中刀光闪烁,看起来绚丽无比,很是厉害的样子。
刀光隐隐间似乎连成了一个整体,相互之间配合默契,破绽全无,不是时间能破解的。
不过,赵宸勾了勾嘴角,这个东穆男子貌似脑子有些不大清楚啊,这个时候,怕拖延时间的不是他们,而是那群东穆人呐!
没了压力,赵宸上前去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晃晃悠悠地秀着那潇洒飘逸的轻功,在刀光剑影间倏忽来去,看得颜书雪心驰神往。
不求制敌,只求帅气!
“算了,不打了,改日再见,老子一定亲自剥了你的皮。”东穆男子气势汹汹地放下一句狠话,突然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屋子里瞬间一空。
赵宸和颜书雪却面面相觑,脸色齐齐变得黑如锅底。
沈氏也不见了。
喵的,原来不是脑子有坑,是执着地想把沈氏掳走,刚刚的争斗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
“真是世风日下,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有这种强抢人妻的狂徒,改日我必奏明圣上,肃清京都周围闲杂人等……”颜锦丰从地上爬起来,义愤填膺地发表着心中的滔天怒火。
赵宸看了他一眼,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好丢人。
耍帅太过出了漏子,这下在书雪表妹面前的形象该一落千丈了吧!
哎,赵宸一边疾行一边摇头晃脑地感慨。
颜锦丰瞪了颜书雪一眼,恼羞成怒,“赶快跟我回家,一个女儿家,整天在这种不安宁的地方待着,成个什么样子。哼,以后你少跟你那个离经叛道、水性杨花的娘学,徒徒败坏我颜家的名声。”
颜书雪倔强地别过了头去,“父亲先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娘亲。”
“你个逆女,长辈说话都不听了,跟你娘待几天就翅膀硬了?真是好的不学,偏偏学些古怪性子……”颜锦丰唾沫横飞地数落着颜书雪,“赶快回去继续去给我抄《女训》《女诫》,什么时候知道了在家从父,什么时候再出来。”
虽然颜书雪话一出口,颜锦丰就想到了生死未卜的沈氏,可是一听颜书雪那无礼地语气,他心里就止不住地一阵怒火,仿佛尊严受到了挑衅一般,索性便任着性子来强令颜书雪回去了。
沈氏有所倚仗,他惹不起,可颜书雪毕竟是颜家的种,他还是能管上一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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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来的赵宸不一刻就看着了那些东穆人的踪迹,可是广仁山森林茂密,山路崎岖,追起来却没那么快,只能远远地吊在那一行人的身后,再也追近不了半分距离。
不过,赵宸倒也没太过着急,靖王爷是光明磊落,争斗间不会下毒,可是他一无名小卒,家里又有个喜欢倒腾医药的爹,身上的毒药却是不少的,偶尔用上几次,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就等着那些个东穆人身上刚刚中的毒药发作了。
可惜,刚刚为了耍帅,下的是慢性的毒药,发作还要好一阵子。
赵宸惆怅地望着前面还在跑得东穆人,好想找个墙撞上一撞。
沈氏被那东穆男子扛在肩上,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有兴致说上几声,“大梁女子这么多,年轻貌美的不再少数,你为何会看上我这么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这其中没有半分因由,是绝无可能的,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当得你这般看重,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了,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那东穆男子笑道,“看上你便是你了,你这女人问那么多干什么,真是聒噪。”
口中说着话,脚下的速度却未减分毫。
沈氏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知道做到这样很不容易,应该是武功极其高明的,心中倒是莫名生了几分敬意,看了眼后面追着的赵宸,开始有些怀疑了起来。
宸儿真的有能力对付这人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他,也没人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了。”沈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竟然真的和东穆勾结,这倒是让人意外。”
“哦?”这次那东穆男子身子微顿,“你这女人知道是谁?”
沈氏莞尔一笑,“这有什么难猜的……”
还没说完,突然身子一轻,向下掉去,却是一行人正走至一段断崖边,施展着轻功向下跃去,跃了十余米高,到了一处平台边是笔直地崖壁,而台边一条粗麻绳正向下蜿蜒而去。
沈氏认命地阖上了眼睛,原来他们是这样上的广仁山。
谁能想到呢?
这种光秃秃地峭壁陡崖,都有人敢走。
赵宸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心下刚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