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夏的爸爸?
张九一听顿时懵了,这家面厂竟然是崔夏的爸爸的产业?
崔成邺说了半天,见端木晋旸仍然不放开自己,冰箱里散发着恶臭的气息,一股阴气夹杂着冷气扑面而来,恶心的崔成邺脸色发白,说:“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求你们放开我,我可以……我可以给你们钱!”
端木晋旸低头看着崔成邺,说:“你觉得我缺/钱吗?”
张九:“……”很好,端木先生果然有气死活人的潜力。
崔成邺一脸要哭的表情,张九说:“你真的没说/谎?”
崔成邺说:“我求求你们了,我对着一箱子的尸体,我怎么敢说/谎,我只是……我只是想拿点粉末,没想要干什么啊……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你说我这个德行,我/干弄这个厂子吗,如果不是捡瓜落儿,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张九觉得崔成邺说的很有道理,就崔成邺这个德行,只会吃喝嫖赌,崔向锒铛入/狱,崔成邺就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张九不由的皱起眉来,说:“难道崔夏的爹也有问题?”
崔成邺一听,立刻想要转移炮火,说:“对对对,我告诉你们,我三叔真的有问题,真的,没骗你们,别看他是个老好人一样,但是我跟你说……这个老小子,嘿嘿,我曾经看见他偷偷进我二婶子的房间。”
张九皱起眉头,崔成邺以为他不信,其实张九是信了,因为端木晋旸让人查了崔友嵩的身份,其实崔友嵩是私生子,并不是崔夏的堂/哥,而是崔夏的亲/哥。
崔成邺说:“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真的,最后死了还弄这么个地方,你说我和我爹只能背着锅,真的,我们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
张九看着崔成邺,崔成邺立刻改口说:“小……小小不言的坏事儿倒是做过一点,就一点点,还有崔夏,崔夏真不是我们杀的啊,这种事情我和我爹哪敢做啊!?”
崔成邺瞬间变成了诉苦,张九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就他做的那些事情,还算是小小不言的坏事?
就在这个时候,端木晋旸突然皱眉说:“嘘,有人来了。”
崔成邺立刻说:“不能啊,这地方我来过好几次,天黑之后就没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端木晋旸眯起眼睛,捏着他的脖子,崔成邺立刻就不说话了,原因是说不出来,嗓子里疼的直抽/搐,端木晋旸一股怪力,捏的他立刻就动不了了。
张九快速把冰柜合上,端木晋旸伸手一晃,锁链悄无声息的闭合,又重新回到了冰柜上。
端木晋旸把崔成邺扔到桌子下面,然后带着张九也快速的爬进去。
桌子下面的地方不是很大,三个人缩在一起非常挤,尤其是端木晋旸,他身材高大,肩膀都箍着。
众人屏住呼吸,就听到有脚步声,果然有人来了,端木晋旸的耳力很厉害,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跫音很慢,走进来之后停在不远的地方,然后两个人就站定了,张九他们在桌子下面,看不到那两个人是谁,但是能看得出来,那两个人是两个男人,因为穿着深色的男士西裤。
其中一个人开口说:“爸,家里的公/司我动手的都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崔向那个老不死的被/判/刑了,他肯定逃不了,我已经安排了‘证人’,给了他不少钱,串了口供,崔成邺还想要给他爹打点,就他那点能耐,做梦吧!”
崔成邺趴在桌子下面,一听这口气,立刻就认出来了,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竟然是崔友嵩!
张九虽然和崔友嵩不怎么熟悉,但是因为刚刚见过,所以声音还是记得住的,而且崔友嵩还穿着那套很昂贵的定制款西服,张九敢肯定,c城之内肯定没人跟他撞衫。
崔友嵩叫那个人是“爸”,张九和端木晋旸瞬间就想到了崔夏的父亲。
另外一个男人声音有点苍老,而且在不停的咳嗽,断断续续的说:“很好……好儿子,你做得好,不像你弟/弟,你弟/弟就是个……咳咳咳,就是个没用的,真枉费是我崔栋的儿子!”
男人自爆了姓名,桌子下面的崔成邺猛地颤了一下,然后磕到了桌子腿,发出“呲——”一声尖锐的声音。
张九立刻转头,不过已经晚了,那两个人肯定发现了他们……
崔成邺之所以这么激动,因为自报姓名的崔栋就是崔夏的亲爹,已经死了好久的人,他那个三叔,崔成邺万万没想到,崔栋成了崔友嵩的爹,而且听这口气,还策划了不少事情。
崔栋立刻说:“谁?!有人在那里!”
张九和端木晋旸立刻戒备,想要出其不意,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又有脚步声从外面走过来,这次的脚步声很慢很慢,而且特别的呆滞。
那个声音走进来,崔栋和崔友嵩突然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你。”
崔友嵩高兴的说:“看来是得逞了,我刚才还在担心崔夏逃跑了怎么办。”
张九一听到崔夏的名字,立刻就睁大了眼睛,但是他看不到外面的场景,最多能看到腿。
又有人走过来,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张九皱了皱眉,觉得这个人的衣服有点眼熟。
紧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白色衣服的人手一抖,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一下掉在桌子旁边,张九一看,竟然是崔夏!
崔夏昏迷着,被摔在桌子旁边。
崔栋的声音一边咳嗽一边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