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打出生就册封,这些年高高在上一路坦途,最近遭遇些责罚,便有些意志消沉,一听叶蓁有主意,笑道,“说说看。”嗤啦一声,叶蓁扯开他的衣带,扒下衣袍露出后背,照着一颗朱砂痣狠狠摁了上去,太子啊一声大叫,竟有些兴奋,趴在榻上道,“蓁蓁,将三颗都烫了去。”
叶蓁举着香,见太子狗一般趴着,不由满心厌恶,挪过香炉再拿一支香,照着另一颗又摁了下去,太子背上冒出青烟,滋滋作响,叶蓁想起与太子成亲后种种不称心,烫得深而用力,三颗都烫了下去,太子额头冒出冷汗,疼得颤抖着,却又兴奋不已,捉住叶蓁的手连声喊着蓁蓁。
叶蓁眯了眼享受报复的快感,又拿一支香笑道,“我要给殿下烫九个戒疤,若皇上问起,就说是心中有佛,时时为帝后祈福。”太子抽搐着连声说好,直至昏死过去,不知是疼还是兴奋。叶蓁也疲倦了,瞧着太子的后背怔怔发愣,缓缓坐了下来散了浑身力气,以前只是零星听说太子的怪癖,今日方知如此严重,这样一个人,就算保住储位做了皇帝,能保住帝位吗?以三郎如今的做为,这江山天下恐怕早晚是他的,自己将来能指望的,似乎只有他了。
怪只怪当初意气用事识人不明,派到同文馆那个小丫头没顶上用,只给她带来一句话,说那楚青鸾听到她给三郎送披风,不怒反笑,她甚至有些惊喜,说不是信,是披风。她为何对书信如此担忧?
叶蓁凝神细思,任由太子裸着后背昏睡,九个新烫出的香疤狰狞着整齐排列。
突然起身来到门外大声喊着廖姑姑,廖姑姑小跑步过来,叶蓁咬牙吩咐道:“派人去趟姑苏,太子的乳娘,便了结了吧。”
廖姑姑应声说是,叶蓁一声冷笑,“东宫里这些人,与太子同床过的,看过太子后背的,一个不留。”
廖姑姑愣了愣,“除去云侧妃与许多姬妾,还有端正些的宫女……”叶蓁一咬牙,“全部,一个不留。”廖姑姑抖着手,叶蓁笑道,“怕了?既如此,我与太子带着皇太孙前往别宫,廖姑姑与几名心腹跟着去,此处一把火烧个干净,就说九儿与云氏争风放的火。”
是夜,东宫火光冲天,若非扑灭及时,就要连累一墙之隔的皇宫,皇帝大怒之下,听说太子与皇太孙适逢去了别宫,安然无恙,不由松一口气,想想数日来对太子的苛刻与怀疑,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自责不已。
次日青鸾去了静王府,忧心局势逆转,静王摇着头笑:“大厦将倾,扭转只是暂时,父皇派人安抚太子,并僻出延和殿给太子居住,不过,父皇并未召回前去姑苏的人马。”
青鸾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给元邕去信述说担忧,夏末秋至,堪堪已入十月,殷军再次大胜乌孙,将乌孙驱离殷朝疆域,皇帝闻捷报大喜,元邕趁机给皇帝递了密函,正是太子意图联络符离的书信,皇帝刚刚动摇的心定了下来,严禁大臣为太子求情,并再次下令不许太子涉足朝堂,青鸾方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