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战中,沃尔夫根本无法把战局的细节汇报给上级。弗洛里德收到情报,甚至完全弄不清状况。
他立刻站在师部的地图桌前,凝视着更新了的军队方位。
“715师的两个团之残部,还有我们的路德维希团,他们正在转移!敌人追击的这么快?战斗力非常强悍,沃尔夫的情报说的含糊不清,他们已经在撤退!”参谋长回复师长。
“是的,我知道。可是昨天他们才和那三个团别理,今天和敌人的追兵打仗这我都能理解。他们告诉我,三千人的加强团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也许我们长久以来依旧低估了敌人的战斗力。他们的番号暴露,这个苏军的284步兵师在我们攻打明斯克时获得了近卫称号,但这支部队没有撤回苏联内陆,更没有被消灭!他们和逃出包围圈的敌人南下,接着神秘失踪。党卫军根本未如报告说的那样全歼他们。”参谋长紧张的伏在桌案:“他们如若留在了普里佩特沼泽地,那么我们长久以来就是和这一支部队战斗!这是精锐部队,也是唯一能解释我们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
“所以我们的沃尔夫正遭遇这个师残部的围攻!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这我不清楚。”参谋长遗憾的说。
“不清楚就去调查,我要知道我们到底在和谁战斗!现在我们应该继续和沃尔夫联络。”
但是,722师根本无法和突围中的沃尔夫取得联络,他们仿佛进入了无线电静默,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背着电台的士兵连同电台被打穿了!
杨明志可知道什么样的敌人最有价值,除了军官和机枪手外,就是这些掌控无线电的家伙。他亲自破坏了两个电台,也狙杀了背着电台的人。
沃尔夫顾不上那么多,率领最后的一千四百人向东撤退。
苏军的杨明志和耶夫洛夫在北面和南面,沿着森林前进,罗沙科夫在西面追击,三支部队形成一个进攻凹面,追赶着敌人向东前进。
子弹从森林中射出,这些打击并不精确,却完全阻止了敌人向森林前进的可能性。
杨明志本人随军前进,并不时的开枪射击。
“战局正按着我的计划发展,敌人不会进森林,他们只能沿着林间平原走,直到大河河畔!”杨明志自言自语中充满自信,这份言语也令杨桃很欣慰。
此时的沃尔夫只知道向东走看来是唯一的安全方向,两军就这么一个追一个逃,狂奔有十公里后,道路终结了。
在沃尔夫面前的是一片湿地,冰雪融化了很多,到处都是些小池塘。这些池塘由小的水道连成一片,池塘边的泥地还有一些枯黄的植被。湿地约莫二百米长,在向冬就是第聂伯河了!
“见鬼!这是一条绝路!”直到这时候沃尔夫才明白敌人为何只是紧追不放,原来是要把整个步兵团赶到一个绝境。
这完全不是正常的战争模式,再看看因为狂奔而暴露疲态的士兵,一直失败感油然而生。
一千四百人挤在河畔边,敌人穷追不舍,枪声此起彼伏,不时有倒霉的士兵中弹倒地。
整个德军阵营乱做一团,面对此等困境大部分人不知所措。这些士兵绝大部分没有参与过正规作战,更没有做好参与血战的心理准备。三千人的队伍还剩下一半,又身逢这绝境,人们只能把希望全部放在沃尔夫这里。
这个团麾下的三个主力营建制还存在,就是第一营因遭遇的打击最大此刻只剩下一百多人!
其营长毫不犹豫的问到沃尔夫:“团长!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就地组织防御,还是想办法继续突围?”
“突围?我们往哪里突围,难道要让大家跳河游到河对岸?”沃尔夫发发牢骚,突然,他赫然想起了之前的715师尼可拉斯装甲营遭遇的情况!顿时他明白了敌人战术的恶毒性质,恶狠狠的说道:“敌人就像是撒旦,这群骨子里是蒙古人的野蛮人,就是希望我们跳到河里!这河面少说也有五百米宽,水更是接近冰点!大部分战士会因为脱力和失去体温溺死,就算是活着游到对岸,也会因为寒冷而冻死冻伤!”
“那怎么办?”一营长一脸难堪,“难道我们只能背靠着河流战斗了?”
“没错!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在这个气候下泅渡必死无疑!如果一定要死,我决定战死!”
沃尔夫做出了他的表态,他也希望战士们做出自己的决定。
有些人自诩水性很好,旋即向团长建议泅渡的可能性,但被拔出手枪的沃尔夫抵住了脑袋,之后一声枪响。
这一举动立刻震慑住了混乱中的军队,不少正在脱衣服的士兵愣在当场。
一脸血迹的沃尔夫转过身,向全体士兵说道:“先生们!这个逃兵已经被我枪毙了,你们还有谁想逃吗?有打算涉水逃亡者,我立刻枪毙他。”
那些还想劝谏长官的人安静下来,此刻的沃尔夫继续喊话道:“我们现在背靠河流,看起来只要渡过河就安全了。实际这是敌人的阴谋,河水冰冷刺骨,你们谁有自信能在冰水里游泳五百米?作为条顿武士,只有战死才是光荣,就这么淹死河中,荣誉何在?我已经决定战死在这里,你们必须服从我!”
沃尔夫也是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其实也是完全没有退路了。
广大士兵也不敢违抗长官的命令,枪毙逃兵的行为直接稳定了军心,就在这河畔历史又重演了。上一次的尼克劳斯只率领九十人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