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不下来?你们有两千人,连他们那几百人都打不赢?”赫兹曼抱着对讲机大声质问。
“是的师长!那些东方志愿兵是一群听见枪声就逃跑的白痴,实际作战的只有我们德军!我们真正能作战的只有一千多人!”
“即便如此你们的兵力也高于他们!那群人从早晨打到现在,损失非常严重,难道还是打不赢?”
“是的,他们依旧保持着极高的战斗力,火力方面极强,他们根本没有显示疲态,反倒是我们已经止步于前。若是贸然进攻必然是巨大的损失!”
损失!损失!赫兹曼紧握着对讲机,背靠椅子,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由的自言自语:“见鬼,史又在重演,难道707这个编号就意味着灾难?”
施佩尔见师长还有马上做出决断,他继续焦急的询问道:“师长!我们怎么办?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若还攻不下他们的阵地,只要夜幕降临战斗就不能再打了!”
说到夜幕,赫兹曼更为担忧了。707师在休整之前就是遭遇了一波又一波的夜袭,因而损失相当巨大。这群敌人最擅长的就是夜间战斗,即使德军添置了些适用型的机枪夜视仪,整体能做到夜间防御就很好了。
看看表,时间还不到四点,再过两个小时太阳落山,落日余晖最多延续到下午六点半。
想到这儿,赫兹曼是绝对不甘心的。在他看来防御阵地的苏军将面临三个选择,第一个就是继续固守阵地,第二个是主动反攻,最后一个就是撤退。
他们毕竟打了很久的仗,不疲惫那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加入他们要逃,一点钟的时候就已经撤了。若反攻则意味着他们的体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所以,看起来他们会继续守住阵地。
考虑到自己人汇报的情报,苏军在对沼泽地大规模空投,所以横亘在自己面前的这群苏军有可能是在保卫他们的降落场,阻止德军可能的进攻。同样,这群人也是对自己在这里大修防御阵地进行的战略对峙。
总之苏军的部队部队,一个千载难逢的成建制消灭近卫284师一支部队的机会就在眼前。
但考虑到自己的实力或许不够,机智的赫兹曼开动了脑筋。
虽然他不希望友军在此荣耀上分一杯羹,当前的战局也确实应该找救兵了。
所以,焦急等待回音的施佩尔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命令,前线部队立刻保持战术压制,尽可能防止被围敌人逃跑。我将调遣五门野战炮阵位前置,助你们炮轰敌人阵地。同时我会请求722师派兵增援我们!”
“遵命!我们会完成自己的职责!”施佩尔结束了通信,经过师部的一番命令,围攻苏军的部队总指挥就是施佩尔本人了。虽然他是一介营长,现在手握的兵力却有一个团。
只是可惜,空有一个团的兵力,部队战斗力却非常糟糕。
枪战还在进行着,德军士兵已经不敢做出头鸟,至于东方营的战士更是被火力压制的服服帖帖的。
在托科夫的阵地正前方,敌人又留下了一片尸体,加之之前战死了,所有人真的就是在尸海中战斗。
苏军的一百多人也在战斗中伤亡了一些,待战局稍微稳定后,托科夫立刻下令统计伤亡。
各个排汇报了自己当前的情况,还能战斗的有多少,死了的有多少,保有的弹药量又有多少。
伤亡很快统计出来了,背靠着战壕,托科夫穿着粗气,内心里还颇为开心。
“伤亡了三十人,我们被两千人围攻才有这样的伤亡真是幸事,就是不知道敌人伤了多少。”
至于敌人的情况就无法统计了,但广大战士相信自己的枪法,众多的射手确定自己击中了好几个敌人,若是再加上被那一拨密集手榴弹炸翻的,敌人的伤亡少说也得有二三百吧。
无论如何敌人暂时不敢进攻了,托科夫虽然非常疲惫,经了两个小时惊心动魄的高强度战斗,自个正是肾上腺素灌顶,兴奋的已经是两眼不满血丝,困意全无。
这种高负荷的状态下,一个士兵也难以坚持太久,一旦安静下来人还是要疲惫。这时候最大的敌人已经不是那些德军,而是自己的身体!
托科夫下令道:“还活着的兄弟立刻吃干粮,只要啃些面包屑填饱了肚子就不会累了。等到天黑了我们撤退。”
一听到撤退这次词,广大战士们发来一阵阵抱怨。
大家愿意继续坚守阵地是好事,可惜托科夫不想继续留下来和敌军死磕,再说了命令就是自己的连坚守到晚上八点整。
他再次命令道:“在没有收到新命令前,所有人必须按照最初的命令行事,敌人根本没有包围住我们,到了八点整我们就向南撤退,这个阵地坚决的抛弃掉。”
因此,还有三个多小时全连就细软跑了,牺牲了的战士的尸体怎么办?只能留在这里。大家固然希望若是战死了,遗体能被战友收拢,拉回去埋在公墓里。实际却是暴尸荒野,这种士兵才有的悲哀大家尽量不去想。
零星的墙上依旧存在,那是从掩体里暴露了肢体的人,亦或者就是单纯的举着头盔试探,即便如此精确的子弹还是打了过去。德军多了一些伤员,亦或者钢盔被打飞。
这种试探对攻势毫无意义,反而更令德军战士们害怕。
好在这些战士知晓了他们上级的动作,即炮兵已经开始调动。
那是五门原本部署在阵地里的75毫米野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