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回来了”门房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大少爷。
“黎叔好”张白易客套的打个招呼,跨过门槛走到了院内。
一脸褶子的黎叔一怔,莫非在外面中了邪,怎么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模样了。
我滴个乖乖,这是我家?张白易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但没想到自己家竟然这么豪华。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只见入门便是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正门五间房宇,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工绣槛,皆隐于山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
我家真气派,张大少爷赞叹一声。
“那是,老爷可是江南首富,江南商会的领头人。”张二狗在一旁谄媚道。
“少爷好”一名丫鬟怯生生的作了一个福便匆匆的躲开了。
张大少爷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张白易记得这个丫鬟叫小红,这一世的张白易没少占府内丫鬟的便宜,丫鬟见了他都躲的远远的。
看来自己这个大少爷的名声着实不怎么样啊。
“少爷,老爷让您去祠堂找他。”一名叫秀儿的丫鬟站的远远的对张大少爷说道。
“好,待我换身衣服就去。”张白易应声道便匆匆的走向自己的卧房,
秀儿脸色一白,跟在了张大少爷的后面。
张白易进了卧室刚站定身子,秀儿上前欲解张白易的腰带。
“秀儿,你干嘛?”张白易一惊,一把抓过秀儿的柔荑。
秀儿的脸色更白了一分,紧张的闭着眼睛等这个无耻少爷的咸猪手像以往一样占自己便宜。
良久,丫鬟秀儿睁开双眼看到张大少爷正奇怪的看着自己,心道,莫非少爷转了性子。
“秀儿伺候少爷更换衣服,以往都是秀儿伺候的。”
“噢,这样啊,以后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去忙其他的吧。”
有钱人真是奢侈,穿个衣服都要人伺候着,作为现代人的张白易还是不适应被人伺候着换衣服。
“少爷,秀儿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您打我骂我都行,千万不要赶我走。”丫鬟秀儿惊慌失措的跪在张白易的面前哽咽的哭道。
“秀儿快起来,你何处此言?”张大少爷忙上前搀扶秀儿。
“秀儿是老爷买来伺候少爷的,少爷不要我了,老爷肯定会把秀儿卖了的。”丫鬟秀儿哭的满脸泪水。
“是这样啊?以后除了穿衣服我自己来,其他的还跟以前一样。好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张白易把秀儿送到门外关上了房门。
秀儿呆呆的站立在卧房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白易换了一件青色长衫,拉开房门对秀儿道:“带我去找我爹。”
张大少爷也想见一见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是什么样子。
秀儿前面带路,
作为张家的少爷平时只顾跋扈乡里,调戏良家妇女,竟然不知道自家祠堂大门开那边,张白易也是服了这一世的自己。
刚到祠堂门前就听到里面一个暴躁的声音:“这混账小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欺上瞒下,不知道好好读书就会出去鬼混,看回来我不好好收拾你。”
张白易一个激灵,看来今天这关不好过。
“老爷,少爷到了。”秀儿禀报了一声。
“兔崽子,给我进来。”张三金在祠堂里吼道。
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大少爷唯独怕自己的这个父亲,不给自己银子花。
张大少爷平时花钱习惯了大手大脚,真可谓是视金钱如粪土,而自己的这个多金老爹又视自己为粪坑,张大少爷要多少银子,张三金就三倍给他。
张白易胆怯的走进祠堂,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祠堂,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阳光所在的地面上站着儒商打扮的张三金,魁梧身材,大方脸,目光深邃,鼻梁高高,嘴巴大大。正一脸怒容的看着张白易。
“跪下”张老爹一声怒喝。
张白易一曲跪在了祠堂香案前。
“兔崽子,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张三金把一个穿着长衫的草人摔在了张白易的面前。
张白易一呆,这不是自己为了偷跑出去用来应付许夫子的假人吗,怎么会在自己老爹手里。
“你个混账小子,不学无术,竟学些旁门左道糊弄师长,看我不打死你个臭小子。”张三金气的抄起鸡毛摊子就要往张大少爷身上招呼。
“父亲大人,今日许夫子所教三字经孩儿全已学会,许夫子勤勤恳恳教导孩儿,孩儿不敢忘师恩,许夫子已年迈,家中又有一瘫痪老妻,夫子启蒙孩儿学识按所教时辰拿佣金,这点微薄的佣金不足以维持家用,夫子又为人正直,不肯收取孩儿银两,孩儿唯有延长平时学习时辰以让夫子多取些佣金填补家用,但孩儿又恐夫子劳累,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父亲大人明察。”张白易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