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她就说是留不住的,幸亏送了人!
宁玥瞪了玄胤一眼,将锦盒推还给他:“谁稀罕你的笔?倒贴我也不要!”
玄胤眯了眯眼:“不要笔啊?但妹妹得了最佳击鞠手,做哥哥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给,送你一千两银票。”
宁玥将他捏着银票的手拍开:“谁要你钱?”
玄胤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礼物也不要,钱也不要,没办法,只能送你这个了逍遥侯。”
宁玥一听这话,登时觉着有点不对劲儿,可不待做出反应,就被玄胤扣进了怀里。
玄胤挑起她下颚,在她脸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又、非、礼、她?!
宁玥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白皙的脸蛋一片绯红,她抬腿,照着玄胤的胯下狠狠地顶了过去!
玄胤却早有准备似的,脚尖一点,翻身上了马车。然后,冲宁玥挑眉,吹了声口哨。
宁玥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果现在有人递给她一把刀子,她一定会将这无耻的家伙碎尸万段!
秋香早吓得没魂儿了,在温泉偷香就算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硬来,胤郡王真不是一般大胆啊。
……
三姐妹打了胜仗,宁玥还拿到了最佳击鞠手,老太太十分高兴,叫膳房烧了一大桌子好菜。只不过蔺咏荷还“病”着,宁溪又以身体太累为由缺席,老太太扫兴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而已,很快她就被目不暇接的贺礼给震惊到了。细问之下才知,宁玥惊马的时候被中常侍给救了。
这丫头每次出去都碰到倒霉事儿,偏每一次还都能被贵人搭救,从公主到玄煜再到司空流,而今又是中常侍,老太太已经无法用好运二字来形容宁玥了。
不过这一次恐怕让老太太失望了,中常侍要搭救的并不是她,而是玄胤。她当时被玄胤护得死死的,中常侍只怕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老太太得知抱住她的男子是玄胤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是他就好,是他就好!”不然呢?宁玥与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玄胤还会要她么?
这边,宁玥与老太太交谈甚欢之际,千禧院的某人却哭成了泪人儿。
“我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大将军就在看台上呢,结果我输给宁玥了!小贱人,就会玩儿阴的!以为我不知道她使的什么手段?她把大将军的笔当彩头哄人家给她投票……”
“你也别怪她耍手段,换作你,你舍得把大将军的笔让出去不?不舍得就别叽歪。”蔺兰芝的事儿就够她烦的了,女儿还总给她添乱!又不是没拿过最佳击鞠手,“你们学府得了第一,你应该感到光荣,不要太计较个人得失,明白吗?”
“可是胤郡王救了她!”她也是才从福寿院得到消息,那个奋不顾身将宁玥护在身下的男人就是玄胤!中常侍多半也是看了他的面子才出手击毙疯马。可恶啊,还没嫁过去呢,就被胤郡王这般爱护了!
蔺咏荷不以为然地说道:“傻孩子,这未必是她的福!你没生过孩子不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哪个父母愿意看见自己孩子为了别人而罔顾性命的,不会有下一次了,放心吧。”
宁玥到达兰芷院时,蔺兰芝正在吃宵夜,一小份酱汁烧鹅和一碗红烧狮子头,其实都是斋菜,蔺兰芝还以为是真肉,别提吃得多欢喜了。见到宁玥过来,蔺兰芝把最后一片烧鹅喂进了她嘴里:“好好吃的。”
老实说,前世吃了十几年斋菜,她早就吃腻了盗墓大师。
蔺兰芝笑眯眯地拉着宁玥坐下,红玉奉上莲子羹,母女俩一人用了一碗。
“玥儿,你大哥呢?”
宁玥一想到白天被那家伙非礼过,就巴不得他再也别来了:“他最近功课忙,就不回来了。”
蔺兰芝委屈地嘟了嘟嘴儿:“可是我好想他。”
……
王府
中山王面色阴郁地坐在主位上,王妃抱着小樱坐他身旁,玄煜与玄胤依次站在大厅中央。
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中山王的,几乎黑成炭了。
“胆儿肥了是吧?都敢学人家逞英雄了!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啊?成心送死是不是?”
玄胤瘪了瘪嘴儿。
王妃面露忧色道:“小胤,快跟你父王服个软,说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你父王也是担心你,那马都疯了,万一把你踩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呀?”
玄胤翻了个白眼:“什么担心我?你根本是不想欠司空家人情!放心,我自己欠的,我自己还!”
这话,是对中山王说的。
中山王气得一掌砸在了桌上:“孽障!你以为自己很能耐是不是?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给的?你拿什么还?哪样是你自己的?”
自尊一下子被人踩在脚底,玄胤难受得涨红了脸,握紧拳头,眸色如刀。
小樱怯生生唤了声“胤哥哥”。
玄胤却仿佛没有听见,双目发红地看了中山王一眼,扭头就走!
中山王暴呵:“你去哪儿?给我站住!”
玄胤没有丝毫停顿地跨过了门槛。
中山王简直雷嗔电怒:“有本事就别再回来!”
玄胤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露出那双水光闪耀的眼眸:“不回就不回!反正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胤哥哥——”小樱哭着跳下地,又被王妃抱了回去。
玄煜对中山王说道:“我去找小胤。”
中山王目眦欲裂:“找什么找!让他死在外头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