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开来商号,崔成哲把这几天的工作报告以及一些要签署的买卖协议交到朱蔼莹处,并询问了在定州的考察情况。
朱蔼莹愣了愣。是呀,大伙都以为她俩为开分号去定州做市场调研呢!谁知她俩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假公济私了。
“你说得对,还要再斟酌斟酌。”她哈哈两句打发,便以拿文件给偶像签名为由,闪了。
书房内,傅嘉仟心不在焉地翻阅那些文件,若有所思地问:“朱蔼莹,我们现有的产品里面,没有鸳鸯花纹吧?”
“没有。”朱蔼莹摇摇头。
“去找师傅做一个样出来。”
“啊?鸳鸯都是盛欣男女用来寓意定情的,我们做在卫生巾上,不太妥当吧?”
“叫你去弄你就去弄,这个样板,用红底金线!”
“金线?”朱蔼莹惊呼,偶像一脸不怀好意的浅笑,让她琢磨不透。
后来,她知道了盛欣首款鸳鸯金线花纹卫生巾,被送到慧国公主萧静静处,数天之后,傅嘉仟被公主单独约谈至一品楼。
偶像跟公主在厢房内不知道谈什么,朱蔼莹与叶正则在厢房外面用膳等候。叶正是个好员工,听取了老板的提议,不再东藏西藏,而是扎扎实实地出现在老板们的视线范围内,好让他更随时候命。
“你吃这个,这个也好吃,还有这个。”朱蔼莹使劲帮叶正夹菜,她很开心,这是第一次跟叶正同桌吃饭,有一种拍拖约会的甜蜜感觉。
叶正望着堆得高高的饭碗,不知该不该动手。
朱蔼莹见替他夹得差不多了,便轮到自己开怀专心地吃。一品楼的菜式很合她胃口,很快她就下了两碗米饭,然后擦擦嘴潄潄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心一意要观赏心上人魅力无穷的吃相。
本来一脸正经冷静地吃了几口饭的叶正,见此,便不再吃了。
“吃啊。”朱蔼莹在旁边催促着。
叶正索性放下碗筷,轻啜了口茶,目光落在远方,不说话。
“不合胃口?你怎么跟嘉仟一样嘴叼?”朱蔼莹咯咯地笑,然后又说:“我给你讲些笑话,笑完了人就觉得饿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南越那边竟然下雪了,据说是两百年一遇。很多人去山顶赏雪,其实就是薄薄的一层雪花,眨眨眼就要融化的,但南越人竟然拉起警界线来保护,太夸张了!把北方人都笑傻了,哈哈哈......”
“有一年高中同学聚会,在一个男生的家里办的。他家有钱,屋大房间多,我找洗手间时被人胡乱指路,找到那个据说是洗手间的房间,却发现门被落锁了。但诡异的是,那门锁孔上居然插着一把钥匙,我就顺势一拧,门开了!哇靠,那哪是洗手间,里面正演着真人爱情动作片呢,吓得我赶紧退出去,尴尬得要死。我气得冲着里面的同学说,以后锁门记得拔钥匙!现在想起来,太搞笑了,哈哈哈......”
叶正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落到她身上,不紧不慢地冷冷道:“你为何总是......”
“胡言乱语!”朱蔼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有默契吧?”
叶正紧闭双唇,从鼻孔呼了口气,忽然他箭一样站了起来往前走,朱蔼莹顺势看去,喔,偶像出来了。
跟萧静静拜别后,傅嘉仟嘴角上扬,心情不错。
“谈完了?”朱蔼莹也走了过来。
“完了。”傅嘉仟笑得高深莫测。
“你们谈什么?”这么神秘,连她朱蔼莹都不能听。
“大龙凤。”傅嘉仟笑意更甚,“回去吧。”
朱蔼莹猜不透,求助地望向叶正,却发现叶正望着傅嘉仟,丝毫没有回应她目光的打算,偶像又催促大伙回去,她便罢了。
接下来几天,朱蔼莹继续早起,可傅嘉仟却都是晚起,想跟去晨练的计划泡汤。不单止,连跟叶正一起在厨房吃早餐的美好时光也不再有,因为他最近都在房间用早膳。她去敲门时,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声称自己已经吃过了。
好吧,她因此失望失落甚至伤心,晚上难以入眠,熬了几天,终于导致这天早上起不来了。却偏偏这一天,傅嘉仟早起了去晨练,起床和早膳时间总是一个迷的叶正竟负责地尾随她而去了。
待朱蔼莹起床知道时,懊悔得要撞墙。
傅嘉仟与叶正回傅宅时,朱蔼莹非常严肃地对偶像说:“嘉仟,你以后去晨练,无论如何都要叫上我!”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还浪费时间叫猪醒?”傅嘉仟没好气地说。
“我能起,你一定要叫我!”朱蔼莹瞥了瞥旁边的叶正,他又在望着傅嘉仟,“否则我真要生气了!”
“麻烦!”傅嘉仟甩头就走。
“记住!”朱蔼莹在她身后叮嘱。
“傅嘉仟!”
一把怒气冲冲杀气腾腾,她们从未听过的声线,跟着声音的主人一同冲进了傅宅。
“奉少?”
朱蔼莹相当诧异,平日里不是吊儿朗当就是游手好闲,说话不是漫不经心就是邪里邪气的奉飞,今天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像变了个人。
傅嘉仟没转过身时就已经奸笑了一下,待转过身面对奉飞时,却一副面无表情,“奉少,早。”
“傅嘉仟你奶奶的干了什么好事?跟萧静静胡说八道了什么?”奉飞冲到她跟前,劈头盖脸地扬声质问。
“奉少,你在说什么?”傅嘉仟疑惑地拧了拧眉。
她越是装作客气越是若无其事,奉飞就越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