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溪与易娴离开后,县太爷果然派人去请了不少在县里还有些名望的大夫来。经过其中几人的确定,死去的那人胸口刀伤和头顶的毒伤都是致命伤,所以明明可以一种方法置人于死地,偏偏多此一举的使用两种方法,可见此事蹊跷的很。
鉴于易娴发现了另一处致命的伤,所以她们是杀人犯的嫌疑减轻了不少,但也并不能完全从此事脱离出去。
中午和晚上的饭食明显要精致了一些,不比前一晚和早上那般粗糙了。
浅溪与易闲吃过晚饭后在牢房里不住的走来走去,偶尔停步两人小声地议论几句,应该是在讨论案情,但是两人的了解的太片面,论了半天有效的信息极少。
时间不停地走着,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狱卒将她们带出去,见了县太爷之后才知道,昨夜又发现一具尸体,死者竟是前一天死去那人的亲弟弟。
仇杀!浅溪与易娴心里都是这个想法,一定是与这兄弟二人平日里生活或者生意上有牵连的人做的。
而县太爷的想法则是,八成是抓错人了。凶手如果是在牢狱里的浅溪与易娴的话,连着两天死去的是两个亲兄弟这件事也太巧了。
浅溪与易娴还在思考中,县太爷这边突然对她们了俯了俯身,道:“两位小兄弟,本县认为此次案件的凶手十有八九是另有其人了。然而如果要放你们出去,又实在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将你们从这件事刨出来。所以本县可能要再委屈小兄弟二人几日,还希望你们也能多多少少提供些线索帮助本县解惑。”
看着县太爷那么一本正经的说道,浅溪与易娴也明白一县之主的难处,况此事她们也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就放下。两人亦对县太爷躬身施礼道:“大人严重了,我兄弟二人也想早日破案,摆脱这个杀人的黑锅。”
“如此,你们不妨再去看看今日刚发现的那句尸体。”县太爷说道。
浅溪刚想拒绝,易娴已经应下:“好”,浅溪只能无奈跟上。
停尸房内前日的那句尸体已经不在,现在另有一具尸体。易闲同昨日一样看了许久,回过身儿来的时候面色还是苍白。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人与他哥哥一样,先是被毒蜘蛛咬了成致命伤,而后的刀伤也是致命伤。”
县太爷摸摸胡子,沉吟许久。“杀人者定是想让我们都误以为是刀伤,查案时会从追寻仇家,有矛盾的一些人入手。恐怕举报你们的人也是一伙的,为的就是扰乱我们的思路。”
浅溪与易娴认同的点点头,“不如大人着人将这兄弟二人平日与人交往,生意问题,邻里关系,夫妻生活,近几日见过谁做过什么事等都细细地说一下。我们兄弟二人说不定会帮上忙。”浅溪看易娴难受的紧,便自己开口说了。
旁边的衙役在县太爷的示意下开口说了一些浅溪与易闲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被杀的兄弟二人是户县的一大富户,十多年前兄弟二人携手起家,创下一片基业。户县虽是小县,但是周边都是大城,作为一个中转的枢纽让兄弟二人赚了个盆满钵满。
平日里兄弟二人的来来往往都死些生意人,很多时候一顿饭一壶酒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他们忙于生意,与邻里并不相熟,多数是兄弟二人的妻子在打交道;夫妻间也是比较恩爱的,孩子各有几个,有儿有女。
近几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兄弟二人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傍晚去过一个朋友的家里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回家后也没什么事,谁想到第二日大哥的尸体就被人在河里发现,其妻夜里睡得香甜并未发现丈夫半夜就不见了,第二日子醒来后要去报案的时候就得知了尸体被发现的事。
二人中的弟弟,这两日因兄长的事情没有心思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多数在家里待着。而后昨夜里也是莫名其妙的不见,妻子第二日才发现。
听完了后浅溪与易娴都皱着眉头不说话,这事情确实很蹊跷。杀人的手段一致,时间、地点都一致。想了想,浅溪开口说道:“大人,现在事情的关键是那毒死人的蜘蛛在哪里,是何人的。只有找到了毒蜘蛛和它的主人,事情才好办。”
易娴点点头,“是的,那我就说一下我说知道的。这种中毒的症状是一种叫做红梅的毒蜘蛛咬的。咬伤之后一般半日左右会有发痒,呕吐的反应,较轻的一般中毒要一月左右调养加上服药才能痊愈,而重者一般几个时辰就可毙命。如果说,傍晚被咬,那凌晨左右就会毒发。而他们的妻子在出事的当夜都睡得很好,那极可能被下了一些安神的药物之类的东西。”
看着县太爷和浅溪都认同的点点头,易娴接着说下去,“那么凌晨毒发,大约最晚在清晨的时候就会毒发身亡。而据我猜测,他们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也就是毒发后不久,相信何老也是这样的判断,也就是说凌晨时分有人将他们从家中带了出来,刀杀后抛尸河中。”
浅溪思索着,似是想不到有用的线索然后说道:“看起来事情好像和易娴分析的差不多,但是我们都被最开始说的那点卡住了。所以还需要大人着人再去细细地查探才好。而且最初那人的死亡好像与那个请吃饭的人家有些说不清的关系,但是到后面死亡的那个人的时候好像与他们又没有关系了。这其中必然有些我们想不到的事情。”
县太爷开口说道:“正是如此,不过你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