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很厉害?我来渭南也没有很久,不足两个月。倒是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书法很厉害的人。”文轩说道,见浅溪一脸的失望,又开口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不如这样。今日我们分别后,我先着手打听一下,等到有消息了就过来找你。”
“好啊,那就麻烦文兄了。”浅溪心里很是感激,在陵城时就为书生伸张,在渭南又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不求回报,还尽心帮自己打探消息,这个文公子真的是个好人。
茶过半盏,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浅溪觉得应该要请文轩公子一同吃个饭,“文兄,时候不早,不如我们叫几个菜,你若不着急走,就一起吃个饭吧?”
文轩看看浅溪,“好的,家中倒也没什么事情,与浅兄相见甚欢,就再叨扰一顿晚饭的时间。”
“哈哈,文兄客气了。小二~”浅溪笑得自然真实。
这一顿饭吃得真是够久,从暮色初深到满天星斗。两人确毫无知觉,天南海北、风土人情无话不谈。
人们常说,饭桌上出真情。
这一夜他们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而后没过两天,文轩就找上门来,原来已经打探出了那位书法很厉害的的人。
据文轩说,渭南城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只粗毫大笔写众生,书百态,渭南城人家喻户晓。
只是他刚来不足两月,有没有刻意的打探这才不知。这位书法极是厉害的人物名叫鸣书,他有一位名叫钟宇的嫡传弟子,年约六旬,身体硬朗,书法之道出神入化。
早年间鸣书同师弟师妹随其师父学艺,他主学书法,师弟主学画工,最小的师妹主学琴艺。三人如同亲生兄弟姐妹一般学习了十数个念头。
分别之后,这位鸣书的日子并不好过。书法之道贵在坚持,没有什么捷径可言,所以未成名之前一直难以糊口。
再后来据说他机缘巧合之下入了道家。从小道士的每日清扫中顿悟出了大道理,将书法与道法并融,终成一代大家。
听完文轩的这些介绍后,浅溪心神摇曳,感慨颇多。
但她庆幸,自己离开帝都走入时间的做法是对的,她觉得总有一天她的画工会不弱于师父。
“再后来呢?”浅溪心中带着向往,文轩说的这些跟她从师父那里了解到的差不多。
文轩看着面前的浅溪,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直觉,这个人以后的成就定也不会小的。
摇摇头将脑袋里的想法抛掉接着给浅溪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那位鸣书大家成名之后的事迹太多无法一一赘述,文轩只说了最近的去向。
三四个月之前鸣书带着他的弟子钟宇离开了渭南城,像是向东行去,但是无法确定。目前还没有回来,所以现在其实是不知去向的。
“唉,好吧,能知道这些消息我就知足了,真是劳烦文兄颠簸了。”浅溪道。
文轩看着浅溪无法遮掩的失望,心里有些小小的心疼,似乎面前的这个人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勇敢。
“不劳烦,只怕是对你的帮助不够。”
“够了,足够了。多谢文兄了。”无力地语气让文轩有些担心。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看你气色不太好,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我再来看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让小二到府里去找我,渭南巡抚的府邸不难找。”文轩叮嘱道。
“好,那就不送了。”
文轩走后,浅溪默默地做到圆凳上。
师父虽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浅溪不止一次见过师父对着他们师兄妹三人的画像发呆。说到底,还是想念的。
来到了渭南,浅溪想着如果能够请师伯去帝都见一见师父,给师父敬一杯茶,想必师父会在天之灵也会安慰许多。
而师父的师妹,也就是浅溪的师姑,多年前就已经深入西域,从此再无音讯。离开的时候说,她对那些粗犷的乐器着迷的很,必须要去体味一下。
所以,浅溪对找到师姑是不抱希望的,现在师伯也不知去向,她实在是有些伤心。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文轩作为渭南巡抚的公子倒是闲散的很,经常会突如其来的找到浅溪。拉着她天南海北的聊个没完,要不是文轩帮了她许多,以浅溪那个喜静恬淡的性子搞不好会暴走。
来到渭南城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浅溪画了很多的画。有普通的夫妇,有调皮的娃娃,贫困的饥荒者,有高贵优雅的妇人,有无权无势的小贩,有一手遮天的官员,有泥土飞扬的山间地头,也有修饰的华丽的名府豪宅。
总之这两个月,浅溪经历的种种足以让她成长许多,也让她在渭南城声名大噪。
而那个好男风的乔公子,除了第一次遇见时的骚扰,再后来不知是文轩的缘故还是她画名渐起的原因,总之是巧的没有再见过。
已经入了九月,天气还是很炎热。
这一天下午,文轩约了浅溪在郊外散步。
两人并肩走了很久了,一直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你……”
“我……”
几乎是同时,两人相视一笑。
浅溪说,“我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什么?离开!这么快!”文轩满脸的震惊,浅溪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两个月,他没想到离别让人那么的措手不及。
“是啊,已经两个月了,我再渭南城留得够久了。要不是想走走师父曾经走过的路,想再等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