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野车上,唐伶心里别扭的很,毕竟格雷还在黑金,他被留在那儿,万一被处置了怎么办?
红小姐显然看出了唐伶的想法:“你可别担心他。”
红抽了一支烟,吐出了一口妖艳的烟圈。
“可是现在……”唐伶欲言又止。
“现在咱们拿到了解毒剂了,这黑金可关不住我们了。”齐瀚说道。
“绝密资料已经传出去了,黑金的覆灭是迟早的事。”齐瀚说,“只不过现在要搞垮黑金,也还需要时间。”
“这怕个屁。”前面那个高个的,叫赛恩,他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只要说一句,黑金结不出款来了,那些人跑得比风还快。”塞恩说,“是,是有些人跟风想要去杀人,但是真没钱了,也没那么畜生。”
“而且齐老板,只要你的钱一出手,那还怕个什么?”
“就是。”红也附和着笑出了声,“有齐老板在,你给他们些钱,他们立马供你使唤。”
“对了。”唐伶忽然想到齐瀚的解毒剂,慌忙地说,:“快,解毒剂,不然……不然又发作可怎么办?”
没错,先前在沼泽地里,齐瀚的病发作过一次,那时候是小谢用药物,暂时缓住了他的病情。
齐瀚把那药剂要丢到了红的手里:“你先看看。”
注射的剂量跟比例都不知道,就算拿到了解毒剂,也不能轻举妄动。
红仔仔细细地看着这瓶药,上面贴着标签,都是些难懂的化学式字母,红的表情却骤然变得难看。
“等等齐瀚,你这个是从哪里偷出来的?”
“金库啊。”齐瀚说,“我在金库地下发现了一个隔间,趁机偷出来,那个箱子里就只有这么一瓶药剂。怎么了?”
“难道这药剂,不是解毒剂?”齐瀚也严肃起来。
红犹豫着说:“是解毒剂,但如果按照我的想法,这剂量不够。”
“怎么不够?”
“这只够解一个人的毒。”
但是中毒的有五个人。
齐瀚勾唇一笑:“这怕什么?只要一离开这儿,到实验室里一分析,再把东西做出来就是了。”
“可是……”红担心地看着他,“可是3个月一发病,你这不是该发病了吗?”
齐瀚的表情也沉了下去,塞恩也收敛了吊儿郎当的表情:“每次黑金给我的剂量,都很有限,我这没有多余药物。”
显然另外两个也是。
齐瀚可能会发病,但是药就只有这么一瓶。如果他在发病时忍不住先用了,那其他4个人,就可能再也不能解毒了。
气氛一时间又紧绷了起来。
沉默了几秒之后,齐瀚微笑着打破了僵局说:“怕什么?我熬一熬就算了,只要咬紧牙关,等到把这瓶药拿回实验室去,那咱们就都有救。”
“可是……”红担忧地看着他,“可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能熬过发病时的痛楚。”
没错,唐伶能想到格雷发病时的样子……
就连强大如格雷,在发病的时候也痛苦不堪,而且……而且唐伶想到在沼泽地时,齐瀚发病时的样子,她就后怕。
那时候他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借口去巡逻,实际上……实际就是要瞒着唐伶,不让她担心。
唐伶的眼睛再一次忧郁地看着他:“怎么办?”
所有人都担心地看着故作轻松的齐瀚,齐瀚一把将小药瓶子放进了唐伶的手心:“帮我保存好它。”
齐瀚认真地看着唐伶:“就算是我痛得在地上打滚,也不要把它用在我的身上。解毒剂就只有这么一瓶,以前黑金给我们的疫苗,都只是暂缓疼痛而已。这一瓶不一样。这是我们生命的希望,也是唯一的一小瓶。”
齐瀚握紧了唐伶的手:“唐伶,我相信你。所以我愿意把我们的命,都交在你的手里,不要让我们失望,好吗?”
唐伶没有一丝毫犹豫,她也认真地看着齐瀚的眼睛。
“即便我看起来好像要死掉了,你也不能把这瓶解毒剂,用在我的身上。”齐瀚一顿,认真地看着唐伶:“你知道了吗?”
其余3个人全都看着唐伶,显然他们不能理解。毕竟这一小瓶药,牵动了他们的心。
虽说心里不乐意,虽说他们几个不信任这个陌生女人,但既然齐瀚已经这么说了,也就没有一个人阻拦。
唐伶能感觉背上被压了一块巨石,但她没有感觉到压力。这是齐瀚对她的信任。
唐伶捏紧了手里细小的瓶子,重重地点点头说:“我知道。”
她隐约感觉得到,这几个人都是齐瀚的挚友,也难怪,这都是他在生命最低潮时,患难与共的朋友。
“齐老板,说说你跟这位小姐的浪漫事情咯。”塞恩打破了沉重的气氛,笑嘻嘻地说道,“我们都好奇得很。”
“就是。”另外一个也说,“想当年,你跟红去演对夫妻,就能人让人给认出来,现在想一想,那次任务危机,居然也是你杀手生涯的唯一一次危机。”
红再优雅地抽起了一支烟:“这可不怪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a先生是个禁欲大师,我费了多大劲啊,都没撩拨起他的火来。”
“你没想到吧红,你这是路线走错了。”塞恩开着车,“人家齐老板喜欢人美坚强型,你还差那么点。”
这话越说,唐伶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