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荷叶正拎着保温桶要离开医院,突然听到走廊里一阵人声嘈杂。
放眼望去,好像又有人受伤了,血滴沿着走廊的地板一直延伸到电梯口。医生护士们看上去也十分紧张。
“是谁受伤了?好像还伤得不轻啊!”荷叶心里寻思着,能有这么大的排场,且让医生护士们如此紧张重视的,一定不是个等闲之辈吧!
荷叶一边走,一边忍不住侧耳去听两个值班护士的议论。
只听两人在说:“哎,你说是老天太公平还是太不公平呢?这样的高富帅,听说还特别有才华。要是摔成个植物人,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就是。不过也挺邪门儿的,听说这位江大公子好几年前也摔过一次,好像也是去玩滑翔伞给摔的。一直昏迷了四五年,好像才醒过来的。”
“是吗?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啊?要是我,肯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谁知道这些富家公子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为了图刺激,有什么不敢做的。”
“可不是吗?你就说刚才进了手术室那位的弟弟,也就是江家的二公子,上次十万火急地送来了一个老头,本来病情已经慢慢在好转了,可有一天那江二公子来了之后,那老头突然就死了。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嘘——小声点儿。要真是他干的,你小心被杀人灭口!”
另一个护士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荷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在蒙城,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会被成为江大公子了吧。
荷叶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快速走到护士站,礼貌地问到:“护士小姐,请问刚才推进手术室的人叫什么名字啊?”
两名护士抬起头,警惕地看着问话的荷叶,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护士说到:“你打听这个干嘛?”
“护士小姐,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他跟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想确认一下。”荷叶诚恳地说到。
护士又再三打量了荷叶一番,终于开口到:“那人叫江海!玩高空飞行的时候出了意外,脑袋受了伤。”
“他叫江海?!”荷叶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手扶额头差点没晕过去,拎着的保温桶也“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护士小姐没想到荷叶的反应会这么大,赶紧走过来扶住她。
荷叶摇摇头,稍微缓了口气,推开护士便快速朝着手术室走去,脚步越走越急,到后面直接变成了跑。
手术室门外,江山正双手抱胸站在窗边,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荷叶在看到江山的一刹那,心情更加沮丧起来,连江山都在这儿了,那手术室里的肯定是江海无疑!
荷叶两腿一软,猛地跌坐在长椅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接着又双手合十,不停地向上苍祷告。
江山转身默默地注视着荷叶,目光里有水波流过。过了一会儿,才踏着蹭亮的皮鞋踱步而来。
“叶叶!你怎么来了?”江山的语调平和,但明显感觉到已经没有了以前那股热情。
荷叶抬眼看着江山,答非所问到:“他伤得重吗?”
“嗯。医生说伤到了后脑勺,和上次受伤的位置很接近。”江山答到。
荷叶眼睛里的希望快速暗了下去,低下头,之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江山也各自走到了另一边,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成功接受了手术之后,江海一直都在昏迷。除了江家的仆人和贴身保镖之外,荷叶是和江海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
梅娜得知消息后,也抽空来看望了江海和荷叶。姐妹俩同病相怜,又抱头痛哭了一场。
病房外,一个身材高挑、动作妖媚的身影立在那里看了许久,幸灾乐祸地嘀咕到:“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说完,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清晨,荷叶照例早早地来到了病房。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江海的脸颊被衬得泛起红光,加上五官轮廓分明、立体精致,活脱脱就是一个睡美男。
荷叶站在病床边,竟看得有些痴迷了。
突然,江海放在床边的手指动了动,头微微摇了一下。
荷叶看得清楚,江海确实动了一下!心里突然一阵狂喜:“江海……江海……”喊了几遍之后,江海又沉沉睡去。
荷叶赶紧去喊了医生。
医生来查看了之后,表示江海一切体征正常,并没有什么大碍。他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反应,应该是大脑活动兴奋的表现。
“医生,大脑活动兴奋是不是说明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了?”荷叶激动地问。
“荷小姐,通俗地说这是大脑恢复良好的表现。也可能……他马上就会醒了!”医生的表情十分轻松。
“真的吗?他马上就会醒了?”荷叶有些难以相信,高兴得双手攥拳握在了胸前。
“我只是说可能!……”医生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荷叶,已经把这可能的事当作了百分之百来看待。
对于一个经历过失而复得的喜悦,又经历过得而复失的悲伤的人,没有什么能比让自己深爱的人重新苏醒过来更重要、更让她充满力量和希望的了。
之后的几天,荷叶的心情都很愉快,因为心中有了满满的希望。
而江海的情况也正如她所愿,变得越来越好,条件性反应越来越多。特别是荷叶给他讲起他们以前的故事时,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