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嫔连夜回府,脸色苍白饥瘦,身边的丫鬟一看
老夫人看了儿子寄过来的信,认出是他的笔记,见信中提到宝贝妹妹被人下了慢毒,就急急忙忙装病,写信入宫,求了皇上才把女儿从宫里叫了回来。
襄嫔的祖爷,是开朝元老,到了襄嫔父亲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朝官了。仕途也一路受阻。本以为女人入宫当了妃子,会改善他们一家人的命运,可哪知道,女儿在宫中不但备受凄怜,还因为她的过失,连累了父亲和她亲哥,被皇上排挤。
这年头,好人的日子很难熬出头。
老夫人站在门口,迎她入门,态度谦和有礼,笑容随和淡然,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好人。
襄嫔的父亲在朝当值,出门迎接她的,是襄嫔的母亲。
叶遥从木匠铺出来,改道去了襄嫔的娘家。
想想也是,她那么不给太子面子,太子爷忍到现在,应该对她仁至义尽了吧?
“敢调戏本大爷?晒死你这得瑟货!哼!”叶遥订的几块模板还没做好,等不及,她就去店铺里催货,碰见木匠老板,那老板却把订金退给了她,说,太子关照过,凡是她的订单,一律不准接。
“啊!你干嘛?”宿奕急忙往大树下躲去。
“你妹!”妖歌一把抢走他黑伞。
宿奕敲了敲他小脑袋,调侃一句,“这里的学问可多着呢!你还小,大人有很多事,你不懂!”
妖歌踢踢宿奕,问,“我说,毒死和烧死,有区别么?不都是死么?”
某大爷负起一甩手,怒气冲冲的回了寝宫。
“哼!最好确定他是被毒死的,不然我就放火烧死你!”
宿奕抓了下头皮,“呵,肯定是被毒死的啦,毫无疑问的嘛!”
“没写。”妖歌翻翻信纸,找了半天没找到死因,“不过,这有区别么?”
轩辕文爵眯着眼问,“宦医鉴定是怎么死的?被毒药毒死的?还是被火烧死的?”
宿奕一听,当下拍手叫好,“原来如此啊!王爷,你现在安心了没有?叶姑娘做的药,原来不是长生不死药,是毒药啊!怪不得她不给你吃呢!”
“六皇子死了!”
“怎么了?”宿奕急问。
妖歌火速劫了下来,信纸一拆,猛然抽气,“艾玛!”
突然,天空又飞来一只白鸽。
好吧,他们没话说了。
“……”
“那是我的!”轩辕文爵气得差点把树给砍了,“我的草,我的血!她辛辛苦苦凝练出来的药,就应该送给我!”
“没有啦,只是送了颗药给他呀!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轩辕文爵一咬牙,“忍?她都快投入别人怀抱了,你叫我怎么忍?”
妖歌突然认同得点点头,“的确,爷您现在怒气当头,进宫要是做了蠢事怎么办?您还是再忍忍吧!”
“嗨,我哪是怕你受伤啊!我是怕没人拦着你,你火气一大,进宫大开杀戒怎么办?这得造多少孽啊?不行!果断不行!”
轩辕文爵眯眼,“怕我受伤?”
“那就更不行了啊,我真的不放心呐!”
“这里有你们俩就够了,这次进京,我一个人去!”
“就算是命令,身为朝臣,我也有权利劝服您呐,您可别忘了,新律法才刚刚实行,这个当口,你抛下南阳一走,城里不是要动乱起来?”
“这是命令。”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他们的藩地,王爷被爱情冲昏头脑,可他没有!
这就是他躲着王爷的理由之二啊!
宿奕摇头,“这个节骨眼,王爷你必须得淡定!你可别忘了,前阵子,那丫头刚给你挑拨离间,皇上正找不到借口做掉你呢!你想进京?不行,绝对不行。”
轩辕文爵负手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我要进京。写奏折去吧!”
“这还用你说啊!不然我干嘛要躲着他?哎,疼死我了!差点就变成灰烬!”
妖歌急忙把他扶起来,黑伞一遮,嘀咕道,“爷这次真的生气了。”
“啊——我的伞——”宿奕吐着血,伸出苍白的胳膊取伞,手背上因太阳的灼烧出现了火窟窿。
碰——
哗哗——
“艾玛!你想死啊你!”
妖歌偶然路过那颗大叔,不小心看见躲在角落里晒太阳的宿奕,当下拉开嗓门就喊,“爷!宿奕在这儿呢!”
所以这几日,宿奕换了一把伞,绿色的,躲在某颗大树下,晒太阳。多么苦逼!幸好现在不是夏天,不然他肯定会被活活晒死。
他的无敌俊俏迷人脸蛋,万万不能有任何损伤的呀!不然这很影响他万年风骚国相爷的头衔。
这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王爷他最拿手的,不就是扒人脸皮么?
就因为那六个字,宿奕天天躲得不见人心,提心吊胆的就怕撞见王爷。还差点一巴掌一巴掌扇自己的脸!他为什么这么贱呢?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现在可好,王爷心心盼盼的‘爱心良药’转手送给了其他男人。这醋缸子,酸得整个王朝都掉了牙齿。他现在就怕王爷一个脑残,直接扒了他的皮!
“送药于六皇子。”
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
就在叶遥收到六皇子亡故的风声同一天,轩辕文爵也收到了一封飞鸽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