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国来袭,你一定要好好守住城池。”
“那是自然。”
“本王另有所……”秦烨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似乎有些拘谨。
姚倾瞧见一惯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的王爷也有如此拘束的时刻,不自觉地开口打破他的尴尬,是关于王妃?
“嗯。本王希望将军可以拂照未晚。”
秦烨复杂的眸光中泄露出丝丝柔情。他一向孤傲从不求人,而今关系未晚时,他不得不做出恳求。
秦烨拉下脸来,做出恳求和嘱托不丢人,不过是此语相当地不合时宜,怕是让姚倾为难了吧。
“怕是让将军作难了吧,也是本王怎可做此要求。”唇边扬起一抹自嘲地苦笑。一个将军在两军战前,顾及得是天下,是黎民百姓,而不是一个与大局无关的女人。
出人意料地,姚倾目光幽远而复杂,他点了点头,“好。”
秦烨递给他一个锦囊递上,“守城已失,络城万万不能失,我们能否反败为胜,驱逐、重创契军就在此一举。将军依计行事吧。”
姚倾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羽箭,走到秦烨前面,施一军礼,正色道:“主帅,姚倾以性命担保,誓守络城,如有违此誓,定如此箭!”
姚倾双手一用力,箭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夫人安危,姚倾也必会放在心上。”姚倾最后做出承诺。
秦烨微微颔首,掀起营帘,出了营帐,跨上了马,即领着十名精锐向京城出发。
身后,姚倾负手而立,思绪纷飞儿,在他心中摄政王是美好的,只可惜还有一点美中不足,姜未晚就是他的不足。
三天后,聂国皇宫承乾殿,一排带刀侍卫威风凛凛地伫立着,神色皆是肃穆冷峻。
龙椅之上,一名黄袍男子面露惧色,神情焦灼。
跌倒在地的太后,更是颤抖不已。
“皇上考虑得怎么样了?”宁风曦轻摇素扇一派地闲散。
聂云琦冷声喝斥:“放肆!宁风曦,你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意图谋反?”
“皇上,你这皇位怎么来的,需要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你说清楚,道明白吗?”宁风曦扬起一抹讥笑。
朝上而立的众大臣哗然。
宁复一把鼻涕一把泪,“老臣有罪,老臣愧对先皇……”
宁复从袖中抽出一张珍藏多年的圣旨,面呈于众大臣面前。
“各位,这是当年先皇传位大皇子摄政王秦烨的昭书。”
老臣私藏了多年,原来打算将来与老臣同葬于地下。可是而今时势迫人,为保天下,臣不得不将昭书公示于列位大人面前。
赫连鸣凤从地上起身,指着宁复的脸,怒骂道:“宁复,你这狗奴才,你血口喷人。”
“当年皇后赫连鸣凤,决意立三皇子聂云琦为皇帝,而假传先皇昭书,威迫老臣,与其同流合污。老臣迫于契国来袭,天下未定,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后的亲哥哥,当朝国舅又手握聂国大部分的兵权。如果不顺其意,必定内乱。为保天下太平,老臣无奈之下,唯有答应拥立三皇子聂云琦为皇上。聂云琦没有帝王气魄,一向优柔寡断,也就罢了。只要天下太平,老臣何必计较这些。”
宁复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但是而今外国蛮夷来犯,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聂云琦却恐摄政王功高震主,让人行刺摄政王。几次陷摄政王于危难之中,如今摄政王病危,天下不保。大聂国皇帝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何配为一国之君。”
宁家父子高扬起为秦烨伸张正义的旗帜,接着挑啜道:“摄政王一向为国为民,大家有目共睹的,此等雄才大略、心怀天下之人,才配为一国之君。大家说是不是?”
“宁风曦,你不是一向与皇兄不和吗?大家有目共睹,你和皇兄处处较真抬杠,今日何故一反常态站反了方向,是不是打着皇兄的名义,来充裕你的私心?”
“皇上,此言差矣!你派人行刺摄政王的事,有人证、物证为凭,量你抵赖不掉。”
“来人,传证人大内侍卫天衡、天刚。”宁风曦扬声叫道。
“属下叩见皇上。属下该死,没能取得摄政王首级,只是伤及身体,还不幸被宁相生擒,属下罪该万死。”重重叩首的声音响起。
“够了!宁风曦,朕知道你的人证就是这两个狗奴才,物证就是他们身上的侍卫密令牌。好,好一个宁风曦,那朕问你,为何皇兄不亲自前来指责朕,要你代劳?”聂云琦负手而立在殿中不安地走来走去。
是的!殊杀令是他下的。
下令殊杀秦烨是他的意思,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打死不承认,宁风曦又能奈何他?
“众大人只知摄政王有克妻命格,却不知道他克妻的由来,那些与秦烨在一起的女人,皆是皇上派出来的死士,意图用美人计迷惑摄政王,再寻机殊杀摄政王。第一任秦王侧妃宁倾城爱上秦烨,不忍伤害摄政王,终是在做出选择时,选择自己上吊自杀而死。本相费了好多的时间才查到当年的蛛丝马迹,本相手上有一封宁倾城临终前写的悔过书一份,可交由各位大人查验。第二任侧妃穆菊儿在毒杀秦烨不成,被秦烨逼得自钦毒酒身亡,而第三任王妃则打算欢好时用毒针刺杀秦烨,只是不巧被秦烨发现了,反而被盛怒的秦烨掐死了。本相一直想揭穿聂云琦的真面目,奈何被摄政王秦烨拦下了。摄政王心怀天下,他为大聂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