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眸色一凛,闪过一丝窒息,行啊,一时没看住她就做出来这样的事?
“引上来的地下水,你就敢用它直接洗澡?”出口的话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危险气息。
本来女生用凉水洗澡就不好,更何况君沫体质偏寒,每次例假都疼的要死要活,好不容易这一年多调理了一下,是感觉自己好多了,就敢用凉水洗澡了撄?
再过一段时间是不是都敢在例假期吃冰激凌了?
“不是因为没有热水吗?”说起来就感觉好委屈的样子,学校太不人道了,怎么热水还限时供应啊。“如果有的话,我现在不就不会躺在这里了吗?偿”
“十二点之前你干嘛去了?”那个时候不能洗澡吗?
君沫吸了下鼻子,糯糯开口“跟你发短信啊。”委屈是委屈,话语里多了一丝理直气壮地意思。
要不是因为跟你发短信,舍不得放下手机,不然我也不会错过时间来不及洗澡啊,总之罪魁祸首还是你!
君臣身形微僵,手下的动作微顿,他没有收发短信的习惯,一般有事都是电话联系,不知道为什么那晚就莫名其妙跟君沫用短信聊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竟然让她错过了洗澡的时间。
墨黑的色眸子闪过一丝懊恼,是他失误了,没有思虑周全。
“哥?”君沫看着突然间不说话的他有些诧异,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发烧是因为他的缘故吗?“其实,我也有一半责任的,不能都怪你。”也要怪我自己,没有把握好时间。
半晌,君臣抬手碰了一下她还微微发烫的的额头,还没有退下去的迹象“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跟我说,知道吗?”
无论是时间上的限定还是发烧身体难受,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忍着受着,若不是今天那个电话让她同学接到,恐怕她还会笑嘻嘻的告诉他一切都好吧?
君沫缓缓眨了两下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看她乖巧的模样,君臣倾了唇角,冰冷的气息骤然消散“喝了药,早点睡。”修长的手指扣紧一旁的玻璃杯,将君沫娇小的身子揽抱入怀,药按照计量拿出来递到唇边,温柔着话语在耳边轻声诱哄天火大道。
“哥,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军训过呀?”喝了药整个人窝在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手上扎着点滴的针头微微有点刺痛,一时睡不着就找话题跟君臣聊天。
“没有。”淡淡的口吻轻声回答。
“怎么这样啊,怎么会不用军训那?”命好苦,如果早生一些年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军训了?
这边君沫还在默默自己纠结的时候,头顶落下男人熟悉的答疑解惑声音“初三结束后的暑假我在部队呆过一段时间,大学在英国,没有军训。”
部队?初三啊,那时候才不到十六岁吧?怎么就跟部队扯上关系了?
“你自己要去部队的吗?”
“不是。”言语间微微顿了顿,墨色的眸子半垂着,像是思虑好怎么称呼这才开口“我父亲安排的。”
“哦。”不奇怪,君文商关系网那么广,认识部队上的人也是正常的。“那里肯定比在学校军训更苦吧?听说当兵做军人就很苦的。”单单是想想,脑海里就不断浮现曾经看过的一些影视作品里的部队训练场景。
“好了。”君臣敛了眸色,将手里的杯子放好,收紧了双臂帮君沫调整好一个舒适的角度,在她白皙的额间落下一个淡淡的轻吻“不早了,睡一觉烧就退了。”
像是药效上来了,脑袋里难得的清醒也变得晕晕乎乎的,缓缓窝在他怀里点点头,沉沉的睡去。
直到感觉到君沫平稳的呼吸,君臣这才松了口气。
修长的手指微僵,冰冷的气息愈发浓烈,薄凉的唇轻抿在一起,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隐忍的痛楚。
其实,他刚才是怕她继续问下去有关君文商的事情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回忆起过去父子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他的心就那么抵触抗拒。
曾经,他以为君文商替他安排好的事情都是对他而言好的,做父亲的又有哪个是对自己的孩子心怀其他心思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重新放下以前的态度,重新审视这一份来自父亲的感情方式,或许有可能,从一开始,所有的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若说从来都不在乎君文商吗?怎么可能,如果不在乎又怎么可能在得知他病危之时,真假难辨还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亲情,就那样他要亲手一次又一次,将它逐渐消磨,直到彻底干净,全部断掉!
君臣不懂,也不想懂,开始了便是开始了,回头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不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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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这边来。”清晨,君沫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便被护士叫了出去带到抽血化验的诊疗室里。
“怎么了?”君沫忍不住抬头问站在一旁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要抽血化验?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吗?
君臣微勾薄唇,缓缓俯下身子“例行检查而已,让我安心,好吗?”他只是怕,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而已,毕竟君沫身那么弱,那么容易发烧,他只想图个心安而已。
“好人在高处不胜寒。”做个小检查也没什么不好的,顺便检查检查身体上有没有其他毛病,君沫坐下将右边的袖子挽起来放到桌子上,看着针管还忍不住叮嘱护士小姐“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