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回到山谷中的茅屋,进到屋内,两个小孩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妞妞迟疑片刻颤颤巍巍地说道:“叔……叔叔,你受伤了吗?留了好多血……”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身上血迹斑斑,大部分是蒙古士兵的,一小部分是他自己的,皱了皱眉,见金轮法王仍被绑在床上说了句,“我出去下,马上回来”后就出门找了一处水塘跳了下去。
“谁说高手都是凌虚御风,杀人不沾血,千里不留行,只是没上过战场罢了,千军万马之中再高明的轻功也施展不开。”
白凡心中嗤笑一番,若是练成了‘小周天护体罡气’倒是真的可以在千军万马中杀进杀出,不伤分毫,但问题是到目前为止一直无暇修炼此功。身上的伤口在易筋经的作用下已经没有大碍,他将血迹洗干净后,从储物空间中重新取了一套衣服穿上,才回到茅屋内。
将金轮法王解绑,又帮他把穴道解开后,白凡说道:“蒙哥已死,蒙古各皇子必会争夺大汗之位,内乱在即,法王你不回去帮四王爷忽必烈,还要与我僵持下去吗?”
金轮法王闭上眼睛,念了一遍藏语佛经后,才说道:“本座只是一个出家之人,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四王爷雄才大略,取胜是迟早之事。”
白凡笑道:“无妨,那咱们继续耗下去便是。”
他转身走到两个小孩身前沉声道:“你们父母双亡,乱世之中如何能够活下去,愿意跟我走吗?”
妞妞转头看向哥哥,眼神很是期盼,少年低沉道:“你要收我们做奴仆吗?”
白凡摇了摇头,笑道:“我收你们做徒弟。”
少年一喜,当即拉着妹妹跪下说道:“弟子拜见师父。”
“好”,白凡道:“为师乃全真教门下,你们叫什么名字?”
少年摇了摇头道:“我们只知道自己姓林,没有大名,请师父赐名。”
白凡沉吟片刻道:“以后你便叫林驷罢,为我门下大弟子,驷者天驷也,亦称天龙,希望你能谨记为师心意。”
少年拜道:“弟子林驷铭记于心。”
白凡又抚着小女孩的头感怀道:“暮春柳絮,飘游不定,希望这乱世能早日终结,妞妞,你以后就叫飘絮吧,林飘絮。”
妞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甜甜地笑道:“妞妞谢谢大叔。”
白凡摸着她的头笑道:“以后记得叫师父。”随后对林驷说道:“你收拾一下,稍后便与为师一起离开。”
林驷应承下来,他哪里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将自己与飘絮的两套还算完掌鹄矗便算是收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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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华山地界,白凡抱着飘絮骑在一匹马上,金轮法王与林驷,各骑在一匹马上紧随其后,一行人缓缓而行,安静淡然,显出几分出尘之意。
“阁下,你带我们来这华山又是有何用意?”金轮法王身形明显削瘦不少,神色憔悴,可见生死符并不好挨。
白凡说道:“是我自己有一件事要办,法王你还记得潇湘子和尹克西二人吧?”
金轮法王面露惊讶,说道:“这二人亦是四王爷手下高手,阁下与这两人有恩怨吗?”
白凡淡淡地说道:“素未谋面,但这二人从少林寺中偷盗出一部经书,里面藏有一门神功,在下平生唯好武学,神功在前,自然是不能放过。”
“你是如何得知他们二人偷了经书?”金轮法王惊讶之色更甚。
白凡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我说我有天眼通,大师信吗?”他故意这般在金轮法王面前显出神秘高深的样子,便是想让他尽早屈服。
“天眼通……”金轮法王喃喃自语,果然显出一丝茫然之色。
这时坐在白凡身前的林雪仰起小脸看着他问道:“师父,天眼通是什么?”
白凡愣了愣,胡扯道:“天眼通,能看天上地下之事物也,亦能窥过去未来,总之就是无所不知的意思吧。”
林飘絮一双大眼一亮,说道:“那师父帮絮儿看看,絮儿以后是不是每餐都吃得饱饱的。”
“呃……这个待为师打开天眼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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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上到华山,在白凡特意搜寻下,找到了洪七公与欧阳锋埋骨之处,白凡感叹道:“红颜易老,英雄迟暮,这两人都是当年名震天下的五绝之一,如今都做了黄土,法王,你何不珍惜余生?”
金轮法王说道:“本座现在就算给你‘龙象般若功’,你就会放了本座吗?”
白凡想了想,说道:“不会,这几天法王只怕早就在心中记下了一个错误的版本,背得滚烂熟,在下却是无从判断真假了,只好留法王在身边,时时请教,以防在下修炼此功出什么差错。”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不再理他,他这时心中却已不再那么坚持了,一来生死符实在难熬,二来蒙哥已死,在决出新的大汗之前,肯定无暇侵宋,他又不愿意参与内战,如此想来竟是身无杂事,便又考虑起为自己一身所学找一个传人的事来。
片刻之后,白凡带着三人来到最近的一处山岗上,可以俯视周围全景,两座坟墓那边和周围的几座山谷都看得清清楚楚。
过了几日,郭靖、黄蓉、黄药师与杨过一干人来祭拜洪七公,白凡只是坐在山岗的大石山,遥遥相望,林驷围着岗顶转来转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