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姑姑是为此事而来,可是这可难住本王了,本王到今日都并未瞧见她的婢女,还是由她自己向本王好好说清楚此事吧。”说罢孤预溪便将头埋进了奏章中,自顾自的看了起来,把芳仁晾在了旁边。
“平南王妃已经从昨晚到现在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了,若殿下开恩,娘娘定会将事情向殿下禀明清楚的。”芳仁依旧是没有离开,既然来了就要尽量把事情办的彻底。瞧着挽千寻的性子,若是今日不能救得恩让,她哪里肯会罢休。但是话说回来,若此事轮到谁头上,谁能心安理得的坐视旁观,不心疼自己人。
孤预溪闻声却是皱起了眉,将视线移开奏章看向芳仁:“她的性子那样倔,从来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甚至昨日之事他连一句最基本的解释都没有,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本王还有一定的义务去考虑她的安危吗。”
“奴婢有错,没能看好自己的主子,还请殿下赎罪,但是奴婢有些事情不得不说。”芳仁见孤预溪在这一方面是不可能改变想法了,便从另一处下手。
“说吧。”孤预溪淡淡的回了一句。
“平南王妃身边有一婢女,名唤映秋,可在半月前跟随队伍刚入大漠时便失踪。可如今那名唤作映秋的丫鬟已经回到了娘娘身边,她说是一名大汉劫持了她,而那名大汉声称是琼羽王妃身边的人,殿下是否要将此事进行彻查?”芳仁说罢便抬起头望着孤预溪脸上的变化,果真孤预溪听了此事面色随即由诧异变向怀疑,“你说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映秋说那大汉划伤了她的脸还叫她日日带着面纱,竟还将一个婢女扮成映秋的模样混进了队伍跟随着平南王妃一起进了靖都城,再后来平南王妃价值几座城池的风冠便失了窃。”芳仁慢条斯理的将事情的自始至终禀告给了孤预溪。
孤预溪听后仍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竟会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更何况那主谋还是自己身边的人。“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琼羽王妃的人呢?”
“殿下貌似不知道,当时为大瑞送亲使设的那接风宴上有一起命案琼羽王妃没有告知殿下吗?”芳仁问道。
“本王当然不知,是何事?”
芳仁料到此事孤预溪并不知情,因为此事琼羽理亏,定是自己将事情瞒了起来,可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是有公正的人上来指认,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当日娘娘发现在自己身边的映秋是冒充的,便逼供那人说出真映秋的所在,可那人还未曾说出便一箭毙命,随即琼羽王妃便带着统军闯进了夕月堂,声称是娘娘杀害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却并不曾提出冒充映秋偷盗凤冠的事情。娘娘性子虽是有些倔,但是个不愿生事的人,便没有将此事声张,至于出现在乌骨山,却是为了医治迎秋脸上的刀疤。”
孤预溪听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想了片刻才回到:“此事我会调查,至于恩让的事情我会再做定夺的。”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芳仁见事情有了转机便退出了敬使阁。
挽千寻左等右等也不见芳仁回转,眼瞧着就过了正午,芳仁出去已有了两个时辰。但驿馆门口又有统军一直在守着,自己又不能出去,也就只能在这里干巴巴盼着。可终还是盼来了芳仁的影子,但还没有等到芳仁进来,便又被一直守在外边的统军拦在了外边,“姑姑这是见着了殿下了吗,那咱们是否该启程回往靖都城了呢?”
“我进去收拾东西,稍后便可随娘娘一起回宫。”芳仁回了她们便转身走进了屋中刚一进门变瞧见了满脸焦急之色的挽千寻,“娘娘,奴婢已经将所有事情都禀告给了殿下,殿下已经应允此事从长计议,娘娘就放心回宫等消息吧。”
“那恩让现在身处何方?”挽千寻依旧不放心不下,毕竟孤预溪的手段她是了解过的,喜怒无常,当日竟害的自己全家落狱,如今杀害一个小小的丫鬟算得了什么。
“这,殿下应该已经将她安置在什么地方了吧,但是殿下只要是应允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反悔。”芳仁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挽千寻的心情,身子不好若是再操劳过度那岂不是要两头都顾不得了。
“只要没事就好.....”挽千寻这才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坐到了软榻之上沉思。看来这件事情直接影响了一切,若是一日不寻回恩让,她就一日这样不在状态忧心忡忡。也许在这陌生的大漠,只有恩让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吧。
过了片刻芳仁才走过来说道“小姐,咱们该回宫了。”
“叫竹春她们吧。”挽千寻盯着窗外一直没有回头。
“她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闻声挽千寻这才随着芳仁她们一同出了驿馆上了马车。冬日的天是短暂的,行至靖都城门口时已是天黑,城门口值班的守卫倒是不少,个个点着灯,见挽千寻的马车靠近忙伸手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芳仁闻声掀开了帘子朝那守卫说道:“是我,车上的乃是平南王妃,你们且让开吧。”
守卫一见是芳仁,便立马抱拳:“末将参见平南王妃,芳仁姑姑。”
“平身。”挽千寻淡淡的回了一句马车便开始朝靖都城内驶去........
夕月堂内依旧如初,丫鬟三两个,只是人的心情已经不一样了。
“娘娘,你已经一日一夜没有吃东西了,我这就叫竹春给你煮些东西来。”芳仁一进夕月堂便朝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