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不能安生一会?听说答应了周建云的斗宝?”
吴天缘无奈道:“马老,不是我不想低调,树欲静而风不止!是人家主动挑衅,我有什么办法?”
马定祥看着吴天缘一脸轻松的样子,笑道:“看你好像有了对策?这次周建云真是狗急跳墙,你不要大意。西林是老字号,底蕴很深,手里肯定有重器。”
“要是前几天可能还不敢应战,现在?嘿嘿!”
吴天缘想到保险柜三件重器,信心十足,就怕周建云不来,来了拍死!
“这样吧,拍卖行我不熟,琉璃厂我有几分薄面。周六上午我去帮你压阵,最少不能让对方以大欺小!”
有了马老这句话,吴天缘更加放心,马定祥是什么人?古币泰斗,故宫名誉顾问,古玩行的大师级人物。
拍卖行才二十年历史,现在都是资本为王,马老说不上话。可到了琉璃厂,那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老田还邀请了荣宝斋大掌柜欧阳老爷子,还有宝印斋的于老,戴月轩的戴老,三个重量级人物坐镇。
原本天缘居没有这个面子,但老爷子们听说居然有外人来琉璃厂斗宝?天缘居好歹也是自己人,哪里轮的上外人指指点点!
三个老爷子一合计,一定来坐镇,保证公平公正。谁手里有宝贝谁赢,其他的在琉璃厂不好使!
周六一大早吴天缘就接上马老,一起去天缘居等着斗宝。老田已经准备好茶水,这次难得能请到三位老爷子,还有琉璃厂的同行都来看热闹。
“马老,您来了?”
一看马定祥竟然也到场,不少同行对天缘居刮目相看。那个大佛不一般,吴天缘有面子。
“欧阳老家伙,你上次欠我一盘棋没下,怕了?”
“去你的!找你几次都不在家,还好意思说!”
马老刚坐下,荣宝斋老掌柜欧阳老爷子也到场,两个人是几十年老交情,笑骂起来。
“两位老哥早,小弟给您两位请安!”
戴月轩的老戴才五十出头,在两位面前是小字辈,一看赶紧按老礼作揖请安。
“小戴坐,一会好好看看,不能让外人欺负咱们琉璃厂的人!”
周建云带着两个专家刚下车,远远就看见天缘居门口围了不少人,暗自高兴,他还真怕吴天缘关上门斗宝,输了不认账,现在人越多越好。
“这……”
周建云刚一进门,吓的一哆嗦,都是什么人?欧阳老爷子、马定祥、戴掌柜、这琉璃厂要干什么?
“小周,我先要说一句!”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周建云一看,赶紧客气道:“宝印斋于老好,有事您吩咐!”
老于先是给老几个打完招呼,转身正色道:“你小子我是看着长大,和你师父关系不错。听说今天你要来找天缘居斗宝,有几句话我要说道说道!”
周建云低着头,心里暗道倒霉,宝印斋的于老也来?他可是自己师傅的好朋友,教训起来可不会留情面。
“天缘居是新面孔,吴天缘今天第一次见,不过最近的事情老头子听了不少。”
于老正色道:“你们拍卖行的事我们就是看看热闹,管不了也不想管。不过公道自在人心,你小子有些事办的不地道!今天是你主动提出要斗宝,既然来到咱们琉璃厂,一切就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欧阳掌柜冷淡道:“天缘居我也是第一次来,这是赵汝珍老前辈的旧店,你们外边的恩怨我管不着。不过天缘居既然在琉璃厂混饭吃,就是我们自己人,打骂有我们自己的规矩。你西林既然主动上门来挑衅,一切按照规矩来,要是还用上不了台面的招,不要管我们琉璃厂老少爷们不客气!”
“对,就是这样,敢来这里斗宝?找死!”
“支持天缘居,小子给他们好看!”
十几个老少爷们大叫着,力挺天缘居。吴天缘很是感动,都说同行如冤家,但古玩行还是有老礼在,关上门自己人打骂都无所谓,外人不行!
周建云一头冷汗,没想到吴天缘一个新人,竟然在琉璃厂如此有人气!今天这事不好办,天时地利自己都不占,只能靠重器赢回脸面。
“各位放心,我到这里也是想解决问题,按照老规矩分出高下,最好能化解矛盾。”
周建云毕竟见过大场面,一拱手客气道:“斗宝也是老规矩,公平公正,请各位放心。”
“哼,公平公正?听说你指定要斗文房用具?说白了不就是印章!”
马老不客气讽刺道:“你这叫公平?西林印社是百年老字号,你们是西林的拍卖公司,手里有多少秘不示人的重器?一个百年老字号要和一个开张没一个月的天缘居斗宝?也不怕丢人!”
马老越说越生气,干脆站起身,大声呵斥道:“要我说这样,斗宝可以!规矩改一改,你们斗古币如何?”
周建云黑着脸,又不敢反驳马定祥,人家身份太高,回个嘴都是大不敬!只能唯唯诺诺,低着头不回话。
“哎,我也替你师父丢人!开始吧!”
于老长叹一声,看着自己过世老伙计的徒弟变得如此不堪,真是痛心。
周建云一看,赶紧掏出第一件藏品,早斗完早离开,这里不是自己的主场。
“各位请上眼,这是清苏州名家许兴义的田黄巧雕留皮秋菊舞蝶圆章,182克!”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182克的大田黄,就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