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遇终于吃完,明月久坐背酸,便扩胸舒展几近僵硬的手臂,起身又旁若无人地扭了几下小蛮腰。她本就生的前凸后翘,加上常年习武,身子又多了几分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和韧性,一扭一动间,衣服一紧一松,更是将身子衬的玲珑别致。一股鸢尾花的香气也悠悠的传开,一旁的李遇虚咳了一下不自觉移开目光,双眸不动声色地望着湖面。
“噗~~”躲在暗处的赫连塔娜被明月这番举动惹得发笑,“明月姐姐真有趣!”
千仲隐嗤之以鼻,暗想,搔首弄姿,果然是个放荡至极的女人!
拂袖而去,赫连塔娜再次紧跟其后也跟着去了。
明月只觉大功告成,心下轻松无比,那一千两银子算是真正到手了,再看李遇也不觉得他那么讨厌了。
“公子,可还和你胃口?”明月问道。
“恩。”李遇微微颔首。
“既如此,那明月也算是不辱使命,不知先前公子的承诺…”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啊,明月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那是自然。”李遇口中说应允,却仍旧优哉游哉地品茗。
片刻,还是明月沉不住气,毕竟是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明月人生的第一桶金,“不知公子打算现金还是银票?”
“付姑娘很缺银子?”李遇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
“这个,还好。”明月不知他何意,但本着再穷也不穷叫唤,支吾道。
“甚好。”李遇放下茶盏,双眼真挚,语气实诚,“明月有所不知,潋羽庄的生意正值朝北域扩张之际,银钱紧张,只怕要让你等上一段时日。”
财大气粗的潋羽庄会因为这个缺钱,更者,他会打无准备的仗,明月不信,从内心深处蓬勃而起的都是不信,张口便道,“啊,公子在开玩笑吧!”
“明月放心,我既已承诺就定会兑现。”李遇见明月瞪着杏眼,一副你肯定在骗我的表情,就想伸手去揉捏两下,强忍住笑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明月还是信不过我?”
“怎么会呢?区区一千两,对公子而言简直就是冰山一角,而且公子的人品及信誉整个武林都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公子对明月的大恩本就难以为报,今如此,实在羞愧。”明月见他双眼低垂,神色暗淡,只道是自己的言辞伤了他。
“如此,甚好。”
“……”
是夜,明月睡不着,就在园中瞎逛,想到今晚因为一时不查或者不忍措施了捞到第一桶金的大好时间,暗恼不已,好歹也要把交款日期给定一下呀,便恨恨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一道浅蓝身影迅速穿过长廊,扑通一声没入湖中。
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明月还是看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球,身影没入的地方荡开一圈圈涟漪,最终归于平静。这尊大神还真是爱极了夜半无人戏水时。
听闻水下练功一日能顶上陆地半月,长得这样好看,武艺又如此高强,还这般勤奋努力,这样的人物,难怪江湖人对他敬畏有加。
明月觉着,得向他好好学习学习才是,于是回到房中,取出奘渊剑,重新回到湖边,一招一式练起剑来。盼着李遇闻声出水,对她指点一二。
九曲派的剑法素来遵循天地之道,是以每招每式皆引万物之妙。明月正在练习的一招便是“藏龙于山”,只是她学艺不精,由此衍生而来的一十三式后招空有招式,毫无威力可言。
且奘渊剑本就沉重,还没等李遇浮出水面,明月就已经气喘吁吁地坐到桌旁饮茶去了。
望着湖面发呆,想到在諔诡冢他所说的那番话,想必是决心不肯帮自己找回内力了。明月叹息,靠人不如靠己。便回房去了。
次日,明月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了行李便去过早,不想李遇、千仲隐和赫连塔娜都已整装待发。
千仲隐见她不紧不慢,讥讽道,“想必付小姐昨夜一定睡得极好!”
想到他整天被赫连塔娜缠着颇为心烦,明月暗笑,却回道,“仲隐兄年纪轻轻,却整天愁眉苦脸,日夜胡思,对身心都不好。”
“噗~~”赫连塔娜失声笑出,接道,“隐哥哥,明月姐姐说得很有道理啊,你就笑一个嘛,来,给大家笑一个…”
千仲隐脸色一黑,拂袖出门,左脚跨上马镫,翻身上马,驱马前去。
“隐哥哥…隐哥哥…”
明月耸了耸肩,哼哼!我还治不了你了?!
正得意,忽听李遇道,“再过几日便到了中原,为避人耳目,付姑娘还是换身行头罢。”说着递来一套深灰衣裳,“扮作我的侍从。”
明月并没有接过,而是忘了一眼门外,千仲隐和赫连塔娜的身影刚过,也没见他们换装啊。
“千少侠和赫连小姐长居漠北,到了中原也没几人认识。”
明月接过衣裳,话虽如此,可为毛要是侍从?
“此番也只是权宜之计,等过了中原,姑娘便自由了。”
明月拿着衣裳有些愣神,轻叹了口气,径自换装去了。
李遇见她方才还嘲讽千仲隐愁眉苦脸不利身心,这会儿自己就长吁短叹起来,不由觉得好笑。
日头还未完全东升而起,明月几人便出发了。
这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理头上的那顶小灰帽,因着偏大,总会掉下来挡住视线,千仲隐和赫连塔娜将她甩得老远,好在李遇一直陪在左右。
进入中原已是五日之后,告别了北方的天干物燥,潮湿的阴霾气候竟也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