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办公室里很安静,气氛却没有先前那般和谐,怪异得很。c扬沉默半晌,收起嘴角的笑意,脸色变得严峻起来,突然问道:“来找你,是想聊一下,童媚阿姨的那单ca想查这个啦?”景清漪微挑着眉,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满满的疑惑,她不解地问。
“与恐吓快递案子有某种关联,就调出了当年的尸检报告。”贺明扬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烟,在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刁在食指和中指间,颇有些颓废伤感之意,他知道景清漪不喜欢闻烟味,他刻意扬眉问,“突然,想抽烟了,允许吗?”
“你抽吧。”景清漪缓缓地摇了摇头,抬眼,触摸到贺明扬眼眸里蕴藏着的哀伤,她微不可及地轻叹了一口气,“有什么新的发现?”
贺明扬点了一支烟,抽着,面色如常,几秒后,吐纳出烟气,朦胧了他的面庞,他沉声说:“没特别的发现,与卷宗上描述的很吻合,但有一点很奇怪。”
“奇怪?说说看。”景清漪兴致盎然地挑了下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明扬,饶有兴趣地问。
贺明扬吐露了几圈烟圈,透过朦胧的烟雾看到景清漪皱眉,他将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不紧不慢地说:“你也知道,对于死者的每个生理部位法医都会进行详细的解剖,不会错过任何细节,但当年的尸检报告上,却没有过多的赘述,像是一份敷衍的报告。”
“那,现在还能重新解剖吗?”景清漪垂眸思索,她低声问。
“不行,时间太久了,很多证据都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了。”贺明扬慢慢地摇了摇头,“更何况,不会有人同意的,包括景爷爷,还有清漪你自己。”
“是呀……”景清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近,层层迷雾般,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像是活在别人编好的谎言里,这种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
“我也有,同感。”贺明扬深深地看了一眼景清漪,“所以,我想寻找真相。”
景清漪忽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容里夹杂着太多的涩苦,她轻声地问:“真相,会被查出来吗?”
“会。”
贺明扬的话,让景清漪霎间僵住,略恍惚。
中午时分,警局。
“明扬哥,市中心那里新开了家西餐厅,我们去那吃吧?”莫佳琳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贺明扬的办公室,看着他颀长的身影,她兴高采烈地提议道。
“我忙着,不去,你去吧。”贺明扬看了一眼莫佳琳,就低下头看办公桌上摆放着的资料,平稳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那,要不就去警局附近一家饭馆吃饭?”莫佳琳一看就知道贺明扬心情很糟糕,她收起嘴角的笑意,小心翼翼地说。
“不去,你去吧!”贺明扬头也没抬地就直接回绝了。
“那就在员工餐厅吃吧,我还没在警局餐厅吃过呢,味道应该还不错。”莫佳琳的脸上泛着一丝难堪的神色,她看着贺明扬,轻声说。
“我都说了不去了,你烦不烦呀?”贺明扬不耐地皱着眉头,重重地拍了下桌面,低吼了一声。
“我只是想找你一起去吃个饭,有这么难么?”莫佳琳的心头涌起阵阵委屈,她眼眶红了下,眨掉眸子里的湿润,她哽咽地说。
“对不起。”贺明扬听着莫佳琳那委屈的话语,他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些过分了,不该把糟糕的情绪迁怒到眼前的女子上,他的脸上染上了几分歉疚,“我今天心情很糟糕,不是故意要冲你发火的。”
“我知道,伯父伯母都跟我说了。”莫佳琳吸了吸鼻子,嫣红的鼻翼泛着些微的可爱,她走上前去,将手轻搭在贺明扬的肩膀上,柔声劝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失恋最大,我原谅你了。”
“莫小姐,过来挖苦我的?”贺明扬偏过身,甩开了莫佳琳给予关心的手,他的唇角微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嘲讽的话语不自觉地吐了出来。
“没,我没这想法。”莫佳琳没想到贺明扬竟是这般想她,她感觉很受伤,不停地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陪你吃饭,就这么简单而已。明扬哥,你可别想岔了。”
“想岔了,难道不是更合你的意么?”贺明扬别过视线,不再看莫佳琳,轻声反问道。
“明扬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佳琳凄然地微张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音。
“就字面上的意思,莫小姐这么聪明,都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呢?”贺明扬惨然地笑了起来,连声反问道。
“明扬哥,我真不明白要你在说些什么?”莫佳琳不敢置信地瞪大着双眼,注视着贺明扬,她那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凝结着一种哀怨,泫然欲泣的表情更显凄婉。
“想必,趁虚而入,这个成语,小学语文老师就交过吧?”贺明扬不想莫佳琳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为今之计只能逼她主动离开,想到这里,他轻笑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语更难听了,“我没想到,今天,莫小姐你淋漓尽致地告诉了我趁虚而入这四个字的完美诠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我,我……明扬哥,你误会我了。”莫佳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贺明扬怎么会对她产生如此深的误会,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愿意听。
“误会?”贺明扬轻哼了一声,深邃的眼眸里滑落着深深的嘲讽与不屑,“我都看在眼里,这还算误会么?”
“我,我,我知道你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