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一行人都快速地聚拢在小白板前,收起了先前嬉皮笑脸的表情,换成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此时,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先前已经排除了劫杀的可能,现在同时也排除了情杀的可能,现在看来,仇杀的可能性极大。”许海城正了正脸色,只见他皱起眉头,手握资料,清了下嗓子,用冷峻的话语说。
“勇哥,我先前要你查死者有没有仇人这一块查得怎么样啦?”景清漪微微挑了挑眉,她的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她收起嘴角的笑意,严肃地问。
“我跟这条线索跟了很久,几乎是没查到什么。虽说死者平时很不得人心,扯皮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的人都很惜命的,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开杀戒。”张勇摇了摇头,他直勾勾地盯着笑白板,他的视线俨如钻探泥土深处的一杆钢钻,他顿了顿,继续补充着说,“再说,我也查了死者的经济状况,没有借贷等不良记录。”
“这样看来,仇杀的可能性极低啦。”许海城皱了皱眉,敛下眼眸,他低低地说。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变态杀手?”苏伟睁着他那双有神的眼睛,炯炯发亮,泛着自信、刚毅和乐观,他轻咳了咳,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伟,你说说看。”景清漪环抱着双臂,她沉着脸,她那双美丽清澈、一乱春水般的眼睛一眼就能看透旁人的心,她沉吟许久后抬眼看着苏伟说。
“首先,我们排除了劫杀,情杀和仇杀的可能,现在似乎陷入了死局。其次,我们一开始拿到尸体鉴定报告的时候,就吐槽说凶手太变态了,当时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正常人杀人后肯定会心虚,只想着抛尸,除开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怎么还会想着用那么多的方法来折磨死后的尸体呢,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苏伟理了理纷乱的思绪,他的表情很是淡定,他条条有理地分析着。
“我一开始接手这个案子就有类似的想法。”景清漪沉思片刻,细长的眉毛轻挑起,她的眼梢动人地向后扬起,射出一种摄人心神的晶莹光彩,她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大,我们是不是还忽略了什么,当初排除劫杀这种可能,是因为限量版水晶雪花胸针,却没有实质的证据排除先奸后杀的这种可能。”范馨云轻蹙眉,她那双眼睛灵活、明亮而有神采,她一针见血地分析道。
“的确。”景清漪微微点了点头,她赞赏地看了一眼范馨云,“我们确实是忽略了这一点。”
“馨云,很不错哦!”唐春毫不吝啬地开口称赞,她的眼睛里注满了兴奋。
“但现在毫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从哪个方面着手。”范馨云的脸上蒙着一层阴云,她轻蹙眉,耷拉着脑袋,她的唇角轻轻地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补充道。
“肯定还有我们忽略了的细节,只是现在我们还没发现而已,”景清漪轻轻地拍了拍,响亮的掌声响彻在办公室里,她的玻璃珠似的大眼睛里,闪动着自信、热情的光芒,她清了清嗓子,扬起声音说,“我们需要回过头来重新整理一遍此案,看看是不是还有哪里被我们给漏掉了。”
“ye,将先前的失落一扫而空。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从指缝中溜走。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红霞慢慢消退,暮色渐浓,办公室里微微地散发着温暖的朝气。
景清漪伏案紧盯着资料,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许久后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倦眉,听到手机响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景清漪不带感情地接着电话,淡冷地说。
“清漪,我是爷爷,又在忙着案子?”景铭城听到电波那端传来的景清漪略带疲惫的声音,他就知道她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在办公室里加班,他的浓眉下面深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那里面饱含着无边的慈爱,他那温和的话透过电波传了过来,“今晚回家吃饭,丽檬从英国回来了。”
“爷爷,都这个点了,我过去有点晚了,今天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吃吧。”景清漪微不可及地轻叹了一口气,那双安静的琥珀色的眼睛,带着那种些许无奈的神气,她敛下眼眸,看了下腕上的时间,轻言细语地推拒道。
“清漪,无非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不要老是推脱,我知道你和丽檬一见面就会起口舌之争,你也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景铭城对于景清漪的拒绝,早已了然于心,只能使出亲情牌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声控诉道,“再说,爷爷也很久都没和你一起好好吃顿饭了,你这么忙,估计都要把我给忘了……”
“好啦!爷爷,我就赶过来。”景清漪很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各种矛盾的心情,翻滚不息,她那澄澈的眼睛迅速转悠着,成了忧郁的、嫣然动人的眼睛,她柔声打断了景铭城的控诉。
挂完电话的景清漪重重地合上资料,她只觉得头大,很是无语地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眸微光闪烁,得了,今天耳根子又不得清净了。她强打起精神,就像是个要上战场的战士一般,利落地抽走放在椅背上的黑色小西装外套,关灯锁门。
景氏企业在a市称得上数一数二的企业,是以房地产发家,在景铭城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将景氏企业推上了a市房地产龙头地位,只可惜子嗣福薄,身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景嘉是鼎鼎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