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昨晚下过一场雨的a市湿润而又清新无比,地面虽然已干得差不多,但空气中仍然存留着些许的湿气,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吃过佣人做的中式简单早餐,景清漪准备驱车回办公室,就在出门的时候,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后便立即开车离开了景宅,朝a市著名景点月湖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月湖山,景色秀丽,是a市有名的风景胜地。自古就有“第一秀”之称。它位于a市东北向,聚拢着三十多个山峰,山体相当宽阔。远远望去,特别像一轮弯月,故名月湖山。
雨后的月湖山,更显葱绿之色,一路而过,树叶上依然挂着零星的雨滴,远远看着,娇艳欲滴,让人沉醉。只是今日的月湖山,却添了几分寒意。
景清漪驱车到了月湖山半山腰的一个算是比较偏的地方,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后没有急着进入案发现场,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她的眼睛跟鸷鸟的眼一样锐利,再提步朝案发现场走去。
凉风拂过,景清漪披在肩上的发丝随着柔风拂动,她微抬起双手,随意地抓了抓披在肩上的头发,用发夹扎起了一个马尾辫,显得干净利落。她穿过围在警戒线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抽出工作证,示意给守在警戒线的同事看,然后挑开警戒线,弯腰进入案发现场。
“老大,发现死者的是一位每天早上都会在月湖山跑步的老人家,现准备录口供。”范馨云快速地跑到景清漪的跟前,她的眼睛如秋日的晴空一般明净,小巧的翘鼻上泛起了点点的汗液,她微喘着气,如实汇报情况。
景清漪微微点了点头,将范馨云提供的情况快速地存进大脑里,她看向尸体的方向,没看到贺明扬勘察尸体的身影,她那双澄澈的眼睛里透着一种苦思的神情,她转头就问:“馨云,贺法医来了没?”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来,贺法医就在后面。”范馨云刚想摇头,她的眼珠转悠着,就看到了往尸体方向飞奔而去的贺明扬,她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微抬起右手,指着贺明扬的方向大声说道。
“清漪,这么快就到了?”右手提着工具箱的贺明扬匆忙地穿上白大褂,他看到景清漪比他还要早到案发现场,他不解地皱了皱眉,狐疑地问。
“昨天是在爷爷那边睡的。”景清漪迅速走到贺明扬的右手边,抬眼,注视着他,触摸到他眼眸里蕴藏着些许的疑惑,她轻轻地解释。
“这就难怪了。从你公寓过来这边,相当于绕了大半个a市呢,哪会有这么快。”贺明扬状似了然地点了点头,他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继续说道,“从景宅过来,二十来分钟就可以了。”
景清漪一行人迅速赶到尸体放置处,贺明扬打开工具箱,递给景清漪一双白色塑胶手套,他自己也随后戴了双白色塑胶手套,他蹲下身,看到尸体,微微皱眉。
死者女性,容颜秀丽可人,上衣完整,尸体的脖颈发硬,两眼发直,瞪大着一双眼,眼睛里含有一种被杀害的恐怖神情,过度的恐慌,似乎是在控诉什么,她的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了。身穿玫瑰色格子衬衫,裙子掀起,内裤被撕碎了,下身**,一头秀发散乱着,侧躺在草地之中。从现场勘测情况来说,身上有明显被暴力殴打过的痕迹,下身有被性侵犯过迹象。
景清漪利落地戴上白色塑胶手套,她也跟着蹲下身,双眸不放过尸体四周的每一处,如鹰眼一般观察着周围的细节。对于死者来说,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指证凶手的关键。
“这一场雨下得可真及时呀!”贺明扬看着仍湿润的泥土,皱了皱眉,他从容不迫地起身,他盯着尸体的那双眼睛更明亮、更锐利了,每一次闪动,就像一道闪电,仿佛带着唰唰的声音,他的嘴角微勾出一抹类似苦笑的弧度,他微不可及地轻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一场雨下来,什么证据都被冲刷掉了。”景清漪细致地观察了下死者临终前的表情,她也站了起来,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阴云,她的目光变得深沉了起来,如同远方深深的海洋,语气沉重地说,“这老天爷还真是帮了凶手很大的忙,给警方办案增加了相当大的难度,要想破案就只能尽量从死者身上找证据。”
范馨云和许海城在死者附近仔细地、小心翼翼地搜集可疑的物证,唐春、苏伟和张勇在给附近的人群录相应的口供,看能从中得到有关凶手的消息。
范馨云在附近仔细的搜索着,在一个倒挂的树枝上发现了一个深蓝色的提包,翻找了下,发现里面的钱包、有价值的财物都已经被洗劫一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她又仔细地找了下,在包里面的小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小长方形的金属铭牌,上面写着奥翔航空公司陈文琳。
“老大,找到了一个疑似死者的提包,里面的手机、钱包、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化妆品,还找到了一个铭牌。”范馨云拿着提包走到景清漪跟前,摊开提包,她张大着眼睛,大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游动着,丰满的下巴微微上翘,如实汇报,“是奥翔航空的员工,名字是陈文琳。”
“又是奥翔航空的?”许海城闻讯而来,他一听到奥翔航空这四个字,神经就敏感地绷紧了,他皱了皱眉,诧异地问。
“奥翔航空公司最近时运不济,这才几天,就已经连续死了两名员工。”张勇拿着厚厚的笔录本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