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打仗有时候就是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散了就别想再聚回来。没有那个士气了。就像正飞的高兴的气球,忽然被人一箭射中,漏了气,你还想它在高飞?做梦。
国党士兵脑子里已经有了打败仗这个意识,再想让他们拼命已是不能,不四散而逃已是最好。这还是那八字眉的能力了,他为人很辣,出手从不手软,当发现第一个逃兵的时候,他端起突击抢就突突,直把那个逃兵身上打成筛子才罢休,如此威震,那些士兵才老实了。
而一向以打硬仗著称,红军队伍里将帅中的第一人,彭石穿。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趁胜追击的机会。
他要和这支国党的王牌军第十一师大干一场!一雪前耻!
只因这支王牌军自进入苏区以来每仗必胜,恃强自傲,如入无人之境。彭石穿早看这支队伍不顺眼了,借这次机会,他一定要吃掉它!
重建指挥部,他立马拿出地图来分析地形。忽然,他一指地图红星标注的位置,眼中露出喜色。
对老滕以及命大的几个参谋说:“这儿,就是这儿,西北东陂。我们在这里埋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错,这里地形复杂,草木茂盛,易隐藏,最重要的是,这条路正是国党军队必经之路。”老滕眯着眼一看,表示同意。
“好,马上准备出发。”彭石穿自是知道,现在士气大涨,正是打胜仗的好机会。
沉吟半响,老滕道:
“老彭,要不,歇会儿吧。你看弟妹,吓得不轻,又累又饿,咱们大男人能挨,你让一个女人怎么熬得过去。她大老远来找你,还不是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就别抻着了,看她那眼巴巴瞅着你的可怜模样,让我这个外人都心疼呦。”
“还不是她自找的!竟给我添麻烦。”他背过身去,不让细妹看到他的正面。
细妹心想,坏了,石穿是真生气了。他家男人轻易不跟她生气,一旦真生气了,他就不跟他说话,跟她来冷战呢。
论“作战”他是行家,每次都是她受不了了先低头,每次都是连哄带骗外加诱惑,不知道这次要付出什么代价哦。
“你还别说,人家细妹同志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的,回去我就给中央写文件,让组织给弟妹记一大功。”
“你可别,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凑巧。别表扬她,就她那性子,本来在我跟前就老翘尾巴,要知道自己被记功了,她尾巴还不翘上天去。我就更难管了,她就更不听话了。”
“瞎说!你去问问他们。”他溜一圈那些彭石穿的忠诚战友,促狭道:“哪个不知道你是个怕老婆疼老婆的。就你还管细妹同志,我看呐,是她管你吧。”
顿时,除了脸憋得通红的彭石穿,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彭石穿一拍桌子,大步朝眉眼含笑的细妹走去,颇有大男子受不得人说他“妻管严”,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在狐朋狗友撺掇下去教训一顿自己婆娘的气势。(. 好看的
不甚了解彭石穿的参谋们心中暗暗担心,司令这不会真去动粗吧,司令夫人那小胳膊小腿的,能经受得住司令一拳头不?
了解彭石穿就跟了解他自己一样的老滕则是优哉游哉,一屁股坐在栏杆上,占据最有利位置,“吧嗒”“吧嗒”抽着自己的旱烟,嘴角憋笑,等着看好戏。
李云龙立马会意,嬉皮笑脸的抢了一个师长的座位,那师长拍他一脑门,也由他,谁叫这小子招人稀罕呢,也就多多包容他,原谅他的没大没小。
“这随君夫人的名头,我看那细妹同志得坐实喽。”老滕慢悠悠道。
“政委呀。我得承认错误。”李云龙嘿嘿一笑,挠挠头。“我原来是瞧不起夫人的,因为这个夫人一点都比不上朱总司令家的夫人,康大姐能双手使枪,保护总司令,连我都给比下去了,我是真佩服她。咱们这个夫人,看起来就弱小,还有点娇滴滴的感觉,一开始我很不喜欢她。但是现在,我也佩服她,一个柔弱胆小的女人为了她的男人不怕死的有胆子上战场,是个好女人。咱们司令有福气。”
“是啊。毕竟没有打仗的经历,也没有闹过革命,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能有勇气上战场,还能第一次就打伤十几个敌人,误打误撞炸死敌人众多指挥官,还能把自己的小命保住,有潜力啊。我看,不久,咱们的夫人就能比上总司令家的夫人了,是个女兵的好苗子。”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哥,你不生气了吧?”细妹陪着小心,屁颠颠追上来,握住石穿的手,小意道。
“可能吗?”彭石穿眉一挑,冷声道,“你未经批准私自离开根据地,这是一错,你不跟我商量,私自决定炸敌军指挥部,这是二错,你既不是党员又不是战士私自上战场,这是三错,你枪法不准,弹药不足,独自一人,妄送性命,这是四错,你、你简直罪大恶极!”越说越激动,越说罪名越多,越说他越后怕,越说他越生气,火气噌噌往上冒。
“别气哈,快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细妹赶紧小手伺候,拍拍彭石穿起伏不定的胸膛。
趁着还没彻底爆发前,细妹赶紧举手发言,对着自家男人行一标准军礼,严肃道:“报告司令,帐不是这样算的,错不是这样数的。”她嘿嘿一笑,赶紧缠上去抱住男人的胳膊,慢慢道来。
“我承认我是私自离开的,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