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妹是趴在彭石穿肩膀上的,背对着张翠等人,可是正对着老滕啊,赶紧把偷笑止了,不好意思的咧嘴讨好的笑。让老滕哭笑不得,朝她赶紧使眼色,你说你也叫的认真点嘛,真是个坏姑娘。
“是不是要生了,你、你纯粹给我捣蛋的,这时候怎么给你时间生孩子呀。”彭石穿也捞不着说什么了,急得他恨不得替细妹生。
“要生了?!”毛抚额,一副怎么那么巧的样子。
“司令,你得给我一个交待,让她道歉!”张翠死活不愿意,生孩子了不起吗,生孩子你也得先给我道歉。
彭石穿是真恼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了,道歉你也得分时候啊,这边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但凡有点同情心的也得赶快帮着烧水什么的吧,这个女人,只懂得自己的得失,是一个自私的人。
“润之,以后你带谁来,也别带这个女人来,我烦她,没见过她这样的。”彭石穿直接就挑明了,他就是这样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更何况是自己敬重的先生一样的人,就更不用绕弯弯了。
“你、你们欺负人!”张翠气得红了眼。
“活该!”惠娘幸灾乐祸,她本以为自己就很自私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极品的,这人呢,不比不知道啊,一比,惠娘就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了。
什么东西,刚才在外面一见着自己就用命令的口气说:“那谁谁,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呸,什么出身的东西,跟本小姐摆官架子,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后宫娘娘呢,活该被整了吧。跟一个孕妇比同情,你傻了吧,模样也算是清秀,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想搏得在座男人的认同,去谴责别人。
也不看看情况,你有人家柳细妹长得娇俏吗,人家就自然而然蹙个眉,也不用做作就能引得他家男人心肝肺疼,在座各位的不忍,再说人家还挺着大肚子呢,你非诅咒人家孩子夭折,虽然那极可能成为事实,但是就没有你这样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要是她,早一巴掌抽她脸上了,抽死她,什么玩意!
“还不到生的时候,就是他刚才踢了我一脚,可用力了,疼死我了。”细妹赶紧澄清,阻止一干人等的动作。
(肚子里的包子一听立马黑了脸。这不**裸的栽赃陷害吗!)
“对不起你们了,着急了吧。”细妹赶紧用袖子给她家男人擦擦额上的汗,好家伙,一会儿功夫就急出了满头的汗。
“幸好,虚惊一场。”毛也急出一身汗。
彭石穿也不是傻子,大概猜出细妹的把戏,瞪她一眼。细妹吐吐舌,讨好的笑。
“老彭,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毛旧事重提。“原则上,队伍里是不允许带孩子的,你自己掂量一下。”
“细妹,就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了,也许是急行军的路上,也许是我们正在打仗的时候,那种情况你自己想一想,心里有个数,我数十下,你要是还跟着我,咱也就不废话看了,立马出发。”彭石穿严肃道。
细妹一听,心中就放下一块大石,喜道:“不用数了,也不用想了,所有的情况,也许你们没有一个比我这个母亲估计的更多,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就算孙惠娘和我有嫌隙,不给我接生,我也有能力自己生下来。”反正我有系统,也有生子经验,也就是一使劲一蹬腿的事。
“柳细妹,你别抹黑我,也别激我,我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我心里跟明镜似地,我就是这脾气,想让我纡尊降贵跟人道歉,门都没有。我是孙家的人,我爹的女儿,虽然被放逐了,但是,我告诉你,作为一名医者,虽然我没有悬壶济世的德行,但是仁心仁术,自小就刻进我的骨子里,我不会见死不救。”孙惠娘说完,就扭过头去,不再看细妹。
细妹笑了,轻轻道:“谢谢。”
“哥,我们出发吧,还等什么。”
彭石穿手握成拳,又松开,强作欢颜,重重一点头,仿佛有千斤重。
“老彭,你可想好了,别后悔。”毛见这两口子决心已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彭石穿又重重一点头。
“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耽误大事。”毛提醒道。
“我以人格保证,不会!必将圆满完成任务。”彭石穿行一个军礼。
毛回礼,“那我们就走了。”
张翠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此时,的确不宜纠缠小事,等以后再算总账,恨恨的瞪了细妹一眼。
细妹撇嘴,心想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此时,正是清晨,万籁俱寂。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我们天还黑着的时候就出发了,马不停蹄,本以为能接到人的,不想,细妹同志如此坚决。走了。”毛叹息道。
远处,两个警卫员已经牵了马过来。
“先等等,把这个带上。”细妹示意柱子把三轮车推过来,从一个包袱里掏出一个大油纸包,递给毛,“毛同志,这个给你们带着,路上吃,不管怎么样,我很感激中央还想着我。”细妹微笑道。
毛本想推脱,可是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叫起来,他倒也大方,哈哈一笑:“本不该和孕妇争食,不想这推辞之语还没说呢,这里就大唱空城计。”他指指自己的肚子。
“我准备了很多,要是少,我也不会给你们了。”
“还是白面馒头,好吃。”他咬了一口,喷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