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不闲着,抽出某四的小包被,打算扯下包被的布料做一个兜,她这回要把孩子兜怀里,谁都不准抱走。
很快她就发现手上的包被不是原来她自己做的那个了,这一个看起来精致又华丽,颜色鲜亮,摸起来很柔滑,像丝绸,但是却不如棉布吸汗,她做的那个就是纯棉布的,对孩子更好。
细妹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宝也不知是哪辈子烧了高香,沦落到敌人手里,还能享受这待遇,直叹小宝有福气。
也不再多想,先尽快完成手上活计。
几个战士动作也快,捡了大捆柴回来就开始生火,一个生火,令几个把大白弄回来的野兔剥皮处理内脏,很快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烤。
山洞里几个大男人不说话,就细妹心里高兴,和小宝对话,也不知道这母子俩到底是鸡同鸭讲呢,还是心有灵犀,反正看的老滕是各种好笑,又觉得温暖。
一会儿功夫,火上的野兔就考出油来了,发出“滋滋”的油花滴在火上的声音。
闻着香味几个大男人都咽了咽口水,细妹也很垂涎,“对了,撒上盐,找找你们身上还有没用完的吗。”细妹提醒。战士们行军身上哪有不带盐的,除非部队出发前没找着盐。
“有、有,我这里有。”一个战士赶紧摸摸自己怀里,觉得还鼓鼓的,肯定还有,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高兴的一点点撒上去,另几个还提醒着他少撒点,还有好几只呢,不能多给一直兔子用上了啊。
“细……妹……”彭石穿抽抽自己鼻子,吧嗒一下嘴,伴随着咕噜噜打响的肚子,缓缓睁开眼。
“醒了?”细妹抱着孩子靠过来,摸摸他额头没发烧,伤口也没再出血,就知道系统大人是拼了老命救他的,很高兴。
“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彭石穿傻笑起来。
“傻样。谁让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抱走小宝,活该你受罪。小宝,咱不理他。咱吃兔肉去,一点都不给他吃。”
某四打了个小哈欠,懒懒的看某阿玛一样,不理之。
“饿了。”彭石穿只咧着嘴笑,也不在意细妹的冷言冷语。
“再一会儿就能吃了。”细妹瞪他一眼,还是不忍心冷眼对他,看他那可怜样儿,怎么都不能狠下心。
“呵呵……”孩子找回来了,他又从鬼门关溜达一趟回来,依旧平安无事,他满足了。
“你这条狗命啊,老天都不收啊。”老滕感叹着,手里拿着彭石穿的血衣看,“流这么多血还不死,我算是服了。”老滕见人醒了,打趣道。
“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彭石穿道,挣扎着想起来。
“你就躺着吧,能躺一会儿是一会儿,小心扯着伤口。”细妹切了一条兔腿下来,肉撕成一条一条的亲自喂他,“吃。”
“还是你老彭享福呦。老滕我嫉妒了。”老滕也饿了,接过战士递过来的兔腿就大口啃。
“那是。”彭石穿特得意。
“好好吃你的肉,哪儿那么多话。”
某四吧唧吧唧嘴,他想吃咸味了,能吃点不,拿小眼神喵细妹。
“这肉你可不能吃,等你长了牙,妈妈给你做肉糊糊吃,好不好?”
某四嘟嘟嘴巴吐泡泡,不大乐意,啥时候才能长出牙来呢,郁闷。
“老滕,我不在的两天军团里怎么样,你怎么也出来了,军团里谁看着的?”
“有宝山呢,你也别太担心,不过,你有麻烦了,知道吗,一军团长林虎背着你写信给军委让你指挥整个红军,毛大概误会是你背后出的主意,对你有点不满。”老滕忧心道。“他大概以为你想夺权。”
“还是毛三渡赤水河惹得下面人不满的事情?认为我们这是浪费物力人力,白费功夫?这苗头是坚决不能有的,你没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吗?”
“说不通。谁和敌人反反复复兜圈子,不断的重复一样的路都会产生抵触情绪的,更何况路又那么难走,不是那山就是下水,战士们身心俱疲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毛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应该支持他。至于林虎背着我写信的事情,我想毛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就算我不解释也没有什么。”
“石穿,你还是解释清楚为好。人心隔肚皮,你不说,他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不产生误会还是想办法澄清吧。”
“不用,大家相互那么熟悉,我把他当先生一样尊敬,他不是那样的人。”
细妹气鼓了脸:“你真气人,就说几句话的事情,你怎么那么懒。”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说还不行。等遇着他,我就立马解释清楚,多大点事情啊。”彭石穿不在意的笑笑,“他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的。”
“这还差不多。”
“吃完了,咱们得马上走,山里敌人不少,他们若是大规模搜山,很快就能找到这里的。”
“都收拾了。”细妹最舍不得大白,看它在山里安了家,细妹已经不知道该带大白走还是把它留下,“大白,我要走了,你跟不跟我走?”
大白甩了甩尾巴,把自家三只小狮子圈在里面,推给细妹。
“你要跟我走?”细妹按捺住心里的高兴,“也带着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好,咱都带着。”
借了三个战士的外褂子把三只小狮分别一包,让三个战士绑在胸前抱着。
“好了,咱们走吧。”彭石穿吃饱了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