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做最后休整,由于累得很了,每个人的精力早已不如刚來时那么充沛,经商定便准备弃了一些资重,只拿最能派上用场的照明探险防身等器具和一些剩下的吃喝,不过到这时我们也发现许多如电池类的消耗工具快用得差不多了,就算不扔也沒用处,所以丢了一堆垃圾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
我重新装上手电,走到通道近前,手电的射程有限,偌大的通道里太过漆黑,看不到深处是什么情况,不过走到这一步,眼前这条通道已经是唯一一能够进入林太白古墓冥殿的地方了,至少对于我们是沒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所以必须得步步小心,不能有一丝大意,不然到了这最后关头大家全死在这就太不合算了。
孙教授当即表扬了我两句,说经历了这么多到底是有点长劲了,听了此话我差点晕倒,搞得张子明和刘潇儿在一旁嘿嘿偷笑,孙教授问陈老头,能不能看出通道内的情况,有沒有什么机关。
陈老头此时表现得比孙教授更像教授,不过涉及行业不同而已,在通道口探头探脑地用手电在空中划了半天,斩钉截铁地道:“走吧!这回不会有机关了!”
虽听陈老头如是说了,大伙还是不敢冒然前行。
张子明走上前來,用手电在阴冷的通道内划了一圈,道:“我看这通道内肯定有机关暗器,都这么写的,毒箭,毒蛇,毒气,滚石,流沙,墙钉,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陈老头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像领袖般朝众人招了招手:“相信我吧!掏宝几十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说完脚一抬,第一个走进了通道里。
孙教授第二个跟了上去,马上招呼我们不用疑神疑鬼了,通道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壁画,这条通道可能是一段联系着冥殿的回廊。
我愣了愣,如果真是一段回廊,那也就太怪了,按常理进入冥殿的位置应该是前殿正门才对,刘潇儿说原因可能有两点,一是迷惑破坏力大的盗墓贼,这种墓深藏地下,团伙盗墓一般都会选择在直通冥殿的大门开路,用炸药进行爆破,所以古墓完工时封冥殿的位置可能不是在前殿大门了,甚至有可能沒有实质性的大门都未可知,而另一个原因可能是修墓的工匠们给自己留的一条活路,然后正好连到了上面的盗洞迷宫里。
不过现在回想起來第二种可能性很小,因为那盗洞迷宫感觉像是迷惑盗墓高手而特意做的一个机关,但盗墓者却会认为是先前进來的盗墓贼所钻的盗洞。
张子明说别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今儿个让咱们碰上了就是造化,走到这通道尽头看看便知了。
陈老头一边走一边察看通道详情,告诉我们说这的的确确是一座西域墓主的墓不错。
张子明说这不废话吗?林太白本來就是西域一小国老儿,孙教授说不然,其实凡沒有证实过的东西都只能是一种猜测,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且听陈老爷子说说如何见解。
陈老头越加得意,为显摆他的盗墓资历,拿手电朝通道四周晃了晃,嘴里喃喃自语,别看你们一群知识分子,平日读书钻研,可真要到了地方上,那就不如我们这些常年掏宝的见识了。
张子明瞪了一眼,恨不能上去抽陈老头一顿,陈老头的语气和神态再加上张子明的行为让我觉得太搞笑了,只能憋心里不敢笑出來,刘潇儿亦对我眨眨眼,会意。
陈老头继续道:“我们从林子里下來后,我注意到唯有到了这里,造墓的材料才是西域天砖,这一点你们大概就不知道了,凡西域古墓,必用到西域特制的一种石砖,道上人都喜欢称之西域天砖,此砖万年不浸水,极为坚固,其制作工艺极为复杂,而中原古墓是不可能用这种石砖的,原因是仿造不出來!”
孙教授象征性地点点头,眼睛却盯住了墙壁上大片大片的壁画。
虽然我们对这些古迹的注意力早已溃散,但是这条通道两旁的壁画也着实是让我们吃了一惊,规模好不壮观。
壁画内容倒是沒什么惊奇之处,大概是林太白想成仙想得发了疯,所有的壁画全是按照天地神人鬼的布局排例,沒有一丝新鲜感,但壁画的色彩极绘制手法的造诣却相当之高。
当然,我们几个也只能是看得一惊一乍的,却并不懂什么造不造诣,张子明只说这玩意肯定值钱,然后免不了让刘潇儿说其市侩,敷浅,眼里只有铜臭,这是文物。
我心想文个屁的物,这烂地方除了我们几个不要命的人之外谁还会來,不过表情依然保持一副中立之相,不帮刘潇儿也不帮张子明。
五人在凄黑的通道内穿行,向前走了约三十多米,眼前豁然开朗,前面的陈老头说一声,进大殿了,通道尽头果真连着一处大殿,规模之宏大,远超出了我们原先预想的那样,张子明话都说不圆了:“他…他…他!”他了半天硬是沒说出一句话來。
我说:“他娘的,林太白可真舍得下功夫,一座墓搞得像座地下皇宫似的!”
张子明反应过來:“我正要这么说,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陈老头却鬼头鬼脑地來了一句,错了,这可能不是前殿,招呼众人上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