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自己坐着,别人站着的时候了,林黛玉悠悠地端起茶杯,半喝不喝的,从眼角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七位,不,加上,自荐上门的两位,一共九位美人,感觉着,像是掉进了古装剧组一样。自己就是那色迷迷的导演,正在搜寻着,今晚应该由哪一个陪自己上床,就把女一号分给哪一个。
不过,重点是看那春风院里的七位,嗯,不错,环肥燕瘦,娇媚清冷,各有各的风采,只是,你们的眼睛干嘛总是盯着我看,姐头上的花没有你们的多,钗子没有你们的亮,粉没有你们涂的厚,嘴巴没有你们的红,衣服没你们的薄,怎么都还一付,是我夺了你们风头的样子。操,姐大度,不与你们计较。
只是,那眼中的小火苗,赶紧地,都给姐熄了,姐脾气不好,一点就着。还有,你们好好的站着不行啊,没受过军训吗,一个个,扭腰摆臀,骚首弄姿,站没个站相,摆个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我欺负你们了一般。行,跟姐比什么不好,偏要比耐心,姐也有个暴脾气,属驴,那咱就比吧,什么时候那个眼睛放正了,身子站直了,小手绢都抚平了,姐再说话。不服啊,不服你也得给我站着。一直到站服了为止。谁叫,我是你们的老大呢。
以上,均是林黛玉脑海中自娱自乐,自己没事干,想出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见几人里头,有两个苗条的,身板小的,脸上有着不耐烦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便笑嘻嘻地开了口:“七位姐姐,一来,你们年纪个个都比我大…得多。二来,你们进门时间比我也长…得多。我就尊称一声你们七位为姐姐吧。好了,下面,请各位姐姐,按进门时间先后顺序来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毕竟,以后,咱们是一家人。”
娇月在娇云的身边,见娇云不动声色,还摆着一付清高柔弱无比的样子。鼻子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这还是头回见大奶奶,原以为,一个小丫头罢了,只是出身好,命比自己好,没想到,人家,看哪都比自己强,脸蛋有脸蛋的fēng_liú,身材有身材的妖娆,神态有神态的端庄,气质有气质的张扬,这样的人,不说什么了,就算是女人看见了,也只能自惭形愧,人家就是天上的白云,自己姐妹几个,就是那沟里头的黄泥巴,进了这孙府,也是那脚底上沾的灰罢了。难怪,那天大爷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叫都叫不住。还有什么说的,想和她争宠,那是想也别想了。唉,怎么办,独守空房的滋叶,真的不好受。只盼着大奶奶行行好,从嘴边漏些肉沫子给咱们解解馋吧。
听了林黛玉的话,几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没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大奶奶是在唱哪出戏。
怎么,听不懂,还是不想听?林黛玉疑惑地看了一眼映竹,你去问问。
映竹脆声道:“各位姨娘,大奶奶的意思是,让各位自已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地说一遍,按着各位进门的先后,一个一个的来。”
依然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开口。大眼瞪小眼,这群女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若是没有问题,就是,不打算理自己这个大奶奶了,也就是眼中没自己了。
林黛玉皱着眉头,火苗渐长,别不识好歹,姐怕你们么?以为七个抱成一团,我就怕了你们?好笑,我对着全公司上千人都训过话。还怕你们几个不成。冷,冷场,冷气,身上的气场渐成冰!
行,你们有种。这会太阳正大,你愿意站,就站好了。反正,我有茶水喝,有人打扇子,还可以舒服地打个盹。姐我决定不急了!
正想着,只听“扑通”一声,一个身材单薄,苗条柔弱的女子,倒了。这声巨响引起了另外六位亲友帮的女人,不是真心关心却是有心看戏的惊呼,一边还不住地拿眼看着上面的反应,嘴里假惺惺地说着什么身子平时就弱,太阳太大,站得太久。总之,就是大奶奶这样是虐待我们,虐待。
映竹低声在林黛玉的耳边说:“大奶奶,倒下的这一位叫荷花,今年二十岁,江南人氏。原来是一个戏班的唱小旦的。两年前一次看戏时,被大爷赞叹几句,说是嗓子清柔,扮相灵活美丽,便被人送了进来。这两年,时不时的,还会唱上一出,大爷爱听。”大爷心头有点地位,大奶奶,你要衡量一下,再下手啊。
戏子,小旦?唱戏,我看是会演戏才是。你想晕,好,偏不如你的愿,我会叫你醒过来的。
一招手,绿叶马上走上前来,她是一位普普通通,扔到人群堆里,你就再也想不起来她的人,不白不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一点特别也无,的确,到现在为止,见过她的都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不是有一天她随手把一只茶水杯子捏个粉碎的话,林黛玉怕也只以为她只是个力气稍大的烧水丫头。
面带着亲切的微笑,林黛玉指着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身边小丫头哭天叫地的荷花说:“去,帮她一把,怕是中暑了。”
绿叶脸上不动声色,只是低声应了,慢慢地走到荷花跟前,见她青青的眼皮下面,那眼珠子还不时的活动着,心里冷笑一声,这样的女人,找死。
掂开那个要死要活的小丫头,俯下身子,轻轻地在荷花的耳边道:“如果你想醒,现在,还来得及。三个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