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周振威此时脑中清明过来,见小翘儿如狂风骤雨摧残过的花儿般,叶凋蕊颤,落红无数。便晓得把这个娇人儿弄狠了,心里顿时疼疼软软的,忙将她搂进怀里,却见她如柳惊花颤般,眼儿湿润润的,凄凄惶惶的不言语。
“听人说,第一次总是要痛的,捱过了就好,下次我会轻些的。”周振威温柔安慰。
玉翘水目氤氲,懒得理他,她当然知道会痛,却没想到会这么痛!
不过!想到疼痛至极后,衍生出那股子蚀人心骨的迷乱,这是前一世她未曾尝过的。
玉翘脸红了红,睇了下他肩头的咬痕,小小一圈,颗颗牙印清晰,泛着点点血印。
他皮糙肉厚的,能被自己咬成这样,定也是痛的。
“你痛不痛?”玉翘糯糯的低问。
周振威不明所以,见她眼神所到之处,方才了然,轻笑:“这算什么!”
是了!他身上哪个伤痕都自比这个要痛上百倍吧!
周振威瞧出她的怜惜之意,心头温暖,逐放轻力道,缓缓吮去她额上沁出的溶溶香汗,又亲亲她的眉尖,舔去眼睫间犹存的泪水,再瞄到那红润水泽的唇瓣,肿胀微颤,他心一动,忍不得去含弄一下、二下、三下。
他再度翻身上马,瞧到玉翘如稚嫩奶猫儿般可怜兮兮的眼神,却更激起心底想一逞狂放肆虐的欲念来。
他低低喘息,掌握着玉足弓弓,粗哑着声安慰:“娘子莫怕,这次我会轻些的。”
纱窗隐隐透进几分清光来,有雀儿稀疏的唧啾声。房内动静才渐渐停下来。
周振威并未十分餍足,但看着小翘儿无半点力气,星眸半开半阖的模样,已然疲累至极,终起了爱惜之意,放下架在肩头的腿儿,正瞧着她腿腹娇嫩柔腻的肤,被自个皮糙肉厚的肩膀摩蹭的一片绯红。
便轻轻摸揉了会,逐又下床自去取了些热水来,用绵巾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这才再度上了床,将她拥入怀中,用一袭凉被掩去半床春光。
看着小翘儿在自个胸膛扭了几下,寻着最舒服的位置,才沉沉睡去。周振威倒精气神足,无甚睡意。细细边量她巴掌大般的小脸,精致又楚楚的眉眼鼻唇,这个让他一见钟情,二见铭心,三见就想定终身的美娘子,承了他一夜的风雨,正乖柔温顺的就偎在他怀里睡着呢!
这楚家二小姐,玉翘姑娘终是他的娘子了!她这妩媚妖娆的身子、善良剔透如玉石的心,这盈盈眉眼,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是他的!昨夜里只顾狠命折腾,周振威并未曾多想,而现在,这个认识让他喜若成狂,自心底漾起的满足感如海涛层层,简直要将他淹没。
还是忍不住凑近,轻啄了下那软嫩唇瓣,便见她无意识的闪避,周振威不再扰她,只轻轻低低在她耳畔许下誓言:“这辈子周振威只你一个!荣华富贵,诰命加身,连同自己,皆都给你!”
玉翘做了一个梦,她又回到前一世,在状元郎的新房内,就站在边上,看着这人间凄凉的一幕。
拔步床沿,那个女子着凤冠霞帔,头盖流苏红帕,抻腰端坐。其实沉重的头饰,繁厚的衣裳已压得她直不起背脊来。
夜已深沉,红烛早燃过半,烛台底滴满了迭迭蜡泪,可状元郎,还未入洞房。
她咬牙坚持着,听门吱吜轻响,心中一喜,再辩脚步声,又失落从生。是自己的陪嫁丫鬟,采芙。
“采芙,李郎还在吃酒宴么?”女子掀起盖头看她,语气无奈,掺着几丝倦意:“都这么晩了!”
采芙抿着嘴,并未答话,只是从身后拿出个油纸包来,摊开,里摆着酥饼,递到女子面前,强笑道:“小姐今日没吃过什么,定是饿了,吃点垫垫饥吧!”
女子摇摇头,轻说:“我不饿,你也未曾吃些什么,还是你吃了吧!”又抬眼打量着采芙右颊红肿,掌印可辩,心疼道:“脸还疼么?你去舀些热水来,用巾子捂一捂,梳妆柜里我放着一瓶薄荷膏,你拿去涂了!”
“小姐!”釆芙眼眶微红,忍泪道:“大夫人狠戾,奴婢可以忍的,只怕小姐以后势必要受委屈!”
女子低头沉默,半晌,才轻轻道:“这里比不得在楚府,即然在人家家里,自然得守别人的规矩,大夫人寡母,性子多少古怪了些,你再莫要冲撞她。
我们能躲便躲,躲不了就忍些吧!再说不是还有李郎么?他定不会让我们委屈着的!”
“他!”釆芙本欲脱口而出,最终瞧着自家小姐柔弱不堪的模样,咽了回去:“愿着姑爷以后能为小姐撑腰!”采芙喃喃说,眼里却起了泪。
撑腰?玉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那女子委实愚笨,指望未来给她撑腰的那个状元郎,却是践踏她最狠的。
而此时那状元郎也未曾在酒宴上出现过,他正距相隔不远的下人房内,选了个清俊的小厮在榻上胡作非为,替他下着火呢!
红烛泪尽,衣裳不整的状元郎才推门而进,一直默默陪在边的采芙嘴唇动了动,终低首避让了出去。
揭开红盖头,他凑近仔细瞧着女子绝美容颜,用指腹轻佻的在她颊上滑动,目光诡谲,半天才嘻笑道:“果然是晏京第一美人,连我看着都不由动心!只可惜!”
他的目光对上女子水眸微澜,冷冷道:“只可惜你是太子不要的女子!”
“李郎此言是何意?玉翘不懂!”女子淡淡的开口,脸颊上到底显了几许受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