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春的金莲隐在红帐后,若隐若现瞧不分明,可那纤长白嫩的腿儿却在绞缠蠕动,直搅人心蛊。壹看书
她满意的看着男人沉步渐行渐近,轻笑,唇如一弯新月,光辉却洒进眸里,明媚的黏缠男人燃烧的眼底深处。
“周郎!你是来取小凤春的命么?”温软的吟唤,带着绵长哀怨的叹息,想要他万般的怜爱疼宠。
男人已至身前,她光裸如初生的婴儿,颤微微的发抖,又像只匍匐在狼爪下,光华洁莹的小兔子般,只等着任它宰割。
他(她)离得很近,她的鼻尖几乎触上他起伏的胸膛,他亦能看清她鼻尖上,渐洇出细小的汗珠。
男人还是不吭声,喘息深深浅浅。
她似下了决心,喃喃道:“小凤春愿死在周郎的怀里!随你怎么弄都成!”攥着帕子的指尖突然松了。
帕子轻飘飘的飞落,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时的目光必定格在起伏的雪峰红花处,那般的晶莹娇美,确是世间罕见的绝色。
小凤春把背嵴挺得像绷紧的弓,伸出软滑若蛇般的酥臂,迅如闪电去揽男人的颈,已动了情,甲底的鲜红似要滴下血来。
男人这时应还在贪看她胸前的美景,她如是想,笑得更媚,指尖离颈背的肤极近,近得能感到汗毛紧紧的贲张。
有人说到嘴的鸭子会飞!小凤春以前不信,现在却信了。
她的脸突然惨白灰败,双目因疼痛而惊骇的圆睁,嘴里含混的呜咽,被捏碎裹足生不如死的痛,复又袭卷全身,让她本能的收回酥臂,想要紧缩成团。
小凤春终于明白为何会这么痛!
她的十指都在不停地滴血,简直要?
这个残酷无情的男人,把她十个指头齐齐斩断,那般美丽鲜艳的纤指,多少男人放进口里流恋的啄咬,现却在地上滴熘熘的滚。
裹足碎了可用瓷鞋遮掩,手指没了,以色杀人的她便是个废人。
“神鬼煞”是从不养废人的。
“你那点媚术想迷惑我!”周振威鄙夷的冷哼,转身即走,竟是不曾看过她一眼。
........
第二间屋,轻推,吱扭一声,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第三间屋无人、第四间无人........直至第七间。
门吱扭轻响,同时“孳”的一声,烛火瞬间点燃,屋里显得明亮起来。
屋里不止一个人,一个妇人,一个婴孩,一个侍女。
进屋里也不止一个人,周振威带上了胡忌和季平。
妇人着半新不旧的衣裳,发髻微散开,一缕发被婴孩攥在手里摇晃。
她坐在桌前,桌上摆一碗菜粥,她拿着调羹再喂婴孩,一勺一勺。
侍女坐桌另一边,低着头,手里再绣帕子,那银针碧莹莹的,比周振威握在掌心的荷叶镖还毒。
坐着的人再等站着的人开口,站着的人亦再等坐着的人出声。
气氛渐渐冷滞,那婴孩咕噜怪叫一声,烛火瑟瑟的摇晃,“噼啪”爆了朵花。
“请问哪位是刘堂主?”周振威率先开了口,他没有太多耐性在此对峙。
翘儿孕肚大了,对他愈发依赖的很,情绪也多变,回去晚了,眼眶又要红红的。
“这位爷好会玩笑,刘堂主怎会是女儿身?”侍女抬起头接话,巴掌大的脸,神情如旧的胆小怕怯。
“小翠!”季平脱口而出。
“也是那面摊卖面的妇人。”周振威一错不错盯她手中银针,语气沉沉:“可惜了上好的牛肉,未毒死我们。”
“毒不死,总能扎死你们。”小翠勐抬眼,眼里含深深的怨毒,衣袖一甩,数十根银针,连同帕子上那根,如仙女散花般直朝周振威三人绵绵密密射去,阴幽幽一片绿光,如荧荧鬼火般,触着一星半点,必死无疑。
周振威三人并不马虎,迅疾摘下斗笠挡在身前,那银针可怪,尽数齐刷刷吸了过去,根根竖扎在笠顶。
小翠呆怔的立起,她的面庞好生奇怪,竟绿如柳色,唇边溢出一股股黑血来,低头看,胸前插枚碧油油的荷叶镖。
“翠三娘,状似yòu_nǚ,却已年纪二十,擅毒针齐发。”周振威声如撒旦催命:“曾是桃花门弟子,品性不端被逐出师门,二十日后,桃花门上下数十弟子猝,惨遭屠门。罪魁祸首的你,却原来躲在这里。”
小翠突得再支撑不住,她少了条腿,所以跌得很重,“砰”的沉闷惊雷一声,像是直直跌进地狱里。
.......
“你们闯进人家屋子,杀人家侍女。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碗里的粥已见底,妇人慢慢说话,放下调羹,紧紧抱着婴孩,又嘴里“哦哦”的柔哄。
平淡无奇的面庞,因着疼爱孩子而显得安静又温暖。
“大人,正值酷暑三伏,怎将孩子还用棉被包裹?”胡忌凑近周振威耳边嘀咕。
房里密不透风,狭窄闷热的很,他仅着单衫,现已浑身汗流雨下。
“那位爷是怪我么?”妇人抬起眼望过来,满面愁苦,似要流出泪来:“我这可怜的孩子一直病着,谁也不愿治他,连他的爹爹也嫌弃他!”
周振威突然就想起玉翘,想起那鼓挺的肚里两个娃来,活泼泼如鱼儿般闹腾,直让娘子低唿受不住。
非要他抚一抚,亲一亲,才得满足般乖乖。
哪有爹娘不爱自个娃的!
“大人小心!”也就瞬间的事,他被胡忌使劲一推,这才恍过神来,那妇人不晓得何时已站起,直直将手里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