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哎,师爷,你见了师奶,代我转告她,我皇命在身,暂时无法回京向她复命了,还有就是要她多提防着她那个宝贝徒弟……”直至青芒离开,来兴儿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来,忙冲着青芒的背影高声喊道。
可是,青芒一旦得知了多年痴恋的师妹的确切下落,哪儿还有心思听来兴儿向他交待些什么,来兴儿话音未落,他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来兴儿望着青芒远去的方向,苦笑着摇了摇头,募地,他由师爷青芒对师奶青橙的痴心追随,联想到了在纳悉摩帅府中无意偷听到的关于纳玉的最新消息,心中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身不由已地替远在万里之外的纳玉担起心来。
景云丛听到来兴儿从泾州平安归来的消息,大喜过望,竟亲自迎出了府门外,手拉着手将来兴儿迎入了帅府正厅落坐。
来兴儿不待他问起,便主动向景云丛叙说了师爷青芒不辞而别,是为了急于回长安见师妹青橙的缘故。景云丛与青芒相交多年,自是了解他对师妹青橙的一番心意,听了来兴儿的话,并不觉得奇怪,只呵呵笑着对来兴儿说道:“长安的诏命昨夜已至汾宁,兴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河西、陇右两道的行军副元帅啦,这正应了古人那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来兴儿因昨日皇帝口谕中有要他归景云丛节制的话,此时与景云丛再次相见,虽相隔时日不长,却已有了上下级的隶属关系,此时听景云丛谈及朝廷诏命,遂当即站起身,抱拳施礼道:“属下前来向元帅报到,今后,神鹤一都四千将士皆奉元帅将令行事。”
景云丛依然笑着,冲来兴儿摆了摆手,说道:“四千,我看远远不够,一万四嘛,还勉强做得我大军之先锋。你一天一宿鞍马劳顿,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歇息一晌,咱们再谈备战迎敌之事?”
来兴儿听得景云丛要他率军充任全军之先锋,精神登时为之一振,连夜来的奔波饥苦都抛在了脑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景云丛,说道:“属下也正有紧急军情要向大帅您回禀,待议过军务再歇息不迟。”
“那怎么行!”景云丛不以为然地打断他道,“要是堂堂的抚远侯,两道的行军副元帅才到我汾宁军中报到,就当场饿得晕死过去,我可承担不起这样的骂名。这样吧,我且吩咐人准备饭食,咱们拣重要的事抓紧说,待事情一说完,你就给我去吃饭睡觉,怎么样?”
来兴儿心知景云丛出于对自己的关爱,才如此说,感激地点了点头,遂把自己潜入泾州探听到的吐蕃二次入侵的兵力部署、进军路线以及两路军主将分别都是谁详细向景云丛作了一番通禀,末了面露微笑,对景云丛说道:“禀大帅,属下擅自做主,已于昨晚将吐蕃西路军的主将图吉刺杀在了宿房之中,事先未曾向大帅禀明,还请大帅恕过。”
景云丛听了,自是大喜过望,竖起大拇指,夸赞来兴儿道:“昼夜之间,兴儿你又为朝廷立下了功一件啊。图吉一死,十万吐蕃援军群龙无,战力自然将大为下降,我军承受的压力也将大大减轻。好!”
不过,旋即他又微蹙双眉,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听你方才的话,似乎此次吐蕃来犯,与一年前不同,其内部仿佛已暗生嫌隙,为你所杀之西路军主将图吉,显然与身为吐蕃大将军的纳悉摩不甚相谐,大论朗格才会将自己的亲娘舅贡嘎任命为两路兵马接应使,协调两路兵马。只怕图吉一旦死在了你的剑下,朗格一时找不到代替他的大将人选,吐蕃东西两路兵马的兵权又会重新统一掌握到纳悉摩手中,咱们对此也切不可掉以轻心。”
来兴儿深觉景云丛说得入情入理,不禁咂舌叹息道:“没想到我这一剑,倒成全了纳悉摩那厮,早知如此,我应先杀了他才是。”
景云丛见来兴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带着分歉意向他解说道:“凡事有一利,必生一弊,兴儿你斩杀图吉,自然是件利大于弊的大好事,又何必求全自责呢。我料纳悉摩虽将重掌兵权,但短期之内,吐蕃新近北上之西路一军仍然不会轻易听从纳悉摩的号令,只要你率军小心应战,以一万多兵力守住灵台,阻挡住吐蕃西路军的进攻,应无大碍。”
“大帅,先前我听得不明白,前不久我明明从凉州带回来的只有四千人马,怎么突然扩充到了一万多人呢?”
景云丛给来兴儿这一问,捻须微笑道:“兴儿你有所不知,我昨晚得到朝廷任命你的诏令后,便命麾下一万将士星夜赶赴灵台,划归你所部神鹤一都建制,由你一并统领,即使如此,离皇上允你的两万兵马的人数,还相差五六千人哪。”
来兴儿一听便急了:“大帅,据我所知,您麾下人马不过五万挂零,眼下各路藩镇皆不肯奉诏调兵西征,单单以五万人马对抗吐蕃、吐谷浑不下二十万人马,已是颇为吃力,您又怎可在强敌临境之时分兵助我呢。这万万不可。”
景云丛听来兴儿说到各路藩镇不愿调兵西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头思忖了片刻,方对来兴儿说道:“不瞒兴儿你说,昨晚朝廷诏命下达之时,我就已猜到了这个结果。否则,朝中有那么多名臣宿将不用,皇上怎会将你一个从未统率过大军征战的小儿郎二次派至西疆,委以独当一面之重任呢。唯其如此,这一万兵马你才非接受不可。正如你昨晚在泾州探听到的那样,纳悉摩麾下之泾州兵马不过三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