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咀嚼着嘴里残存的茶叶,不住地念叨着:“肘腋之患,肘腋之患哪。”半晌,才回过神来,冲景暄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晋国公主持‘靖宫’事宜乃奉旨办差,行事有失当之处,卿等尽可以当面指出,令其改正即可。此为琐碎宫务,无关紧要。新选入宫的诸位宫嫔可都还安分,朕连日来在前朝操劳,竟无暇到后宫歇息,当真是冷落了她。”
景暄素知皇帝的脾性,眼见他将此事高高地举起,又轻轻地放下,便不再多说什么,顺着皇帝的话头说道:“两位婕妤俱是通晓事理之人,臣妾与她二人相处时日不多,却颇觉投缘,其他众人也都安分守已,敬请陛下放心。倒是陛下要爱惜龙体,切不可过于劳累,便是臣妾等的福分了。”
皇帝闻言大悦,摸着肚子说道:“今晚与爱妃一席话,令朕所获颇多。宵夜做好了没有?朕着实感到饿了呢。”
“来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