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谢谦与蛮西分散开去拾捡树枝。
车内的谢珩煦感知到四下没了人,薄唇勾唇俯首咬住堵在蒂莲口中的晏紫肚兜,破碎无力的泣吟瞬间溢出娇艳的朱唇,昏暗里醉人心脾。
往日的清润如泉镜的月眸此时氤氲迷离,玲珑玉体下铺就的裙衫已褶皱不堪,点点胭脂记如撒花般贴了她满身,连扣在他壁上的素白指尖亦没有放过。
“难过就说,受不住也要说...“,谢珩煦的嗓音犹如沉酿,低磁沉厚,凤眸仿若一汪不见底的潭,要将她溺死在里头。
轻轻摇头,蒂莲弓起身子紧紧攀附住他,一副柔弱无助全心依偎的姿态,任人予所,谢珩煦心口一阵急跳,下意识地拖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俯首在她颈间狠狠一吮,意犹未尽的叹息一声。
身下沉重的撞击配合颈间烫疼酸麻的潮湿,激的蒂莲一个哆嗦,闷在胸腔里的一声呼化作高亢的娇咛瞬间溢了出来。
谢珩煦凤眸微眯,身体紧绷猛的更加肆意起来,逼她再也忍不住,将身体的反应全部发泄出来。
精致的指尖紧紧嵌入谢珩煦结实的肩背,留下数道殷红指痕。
“子...子煦..,啊啊...”,费力摇头,蒂莲低泣软语呜咽,“不行...”
然而,方才还哄她,若是受不住便说出来的人,此刻却面色沉稳的继续随心所欲,丝毫没有要抚慰她的迹象,一双微红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满是难过却娇颜如花的容颜,眼底渐渐浮现起几分痴狂。
蒂莲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拆散,浑身血液又沸腾灼热,那种久违的骇人又期待的滋味连续袭来,她应接不暇,无力反抗,只能化成一滩春水,任他去了。
......
官道的夜里清凉沉静,夜凉如水,谢珩煦横抱着蒂莲返回,轻轻将她送回车厢内,待到安置好沉睡的人儿,才转身步到火堆旁,与骆伽并肩而坐。
低垂的眼睑抬起,骆伽侧头看向他,手中穿着兔肉的树枝便递了过去,声线微凉低哑。
“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珩煦浅浅勾唇,笑意里透出几分邪魅,伸手接过兔肉,慢条斯理的撕了一条递到口中,慢慢嚼着,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骆伽抿唇,语气低沉,“自己得偿所愿了,也该考虑一下旁人的感受吧?你不过是仗着她心里只有你,非要做到这一步吗?你以为我是云世礼?”
谢珩煦低笑两声,摇了摇头,火光映射,他面具下的左眸微微侧过来,精粹如星锐利逼人。
“在你眼中,我便那样不堪吗?”
骆伽冷笑一声,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对自己的外在失了信心,所以想方设法想激退我和云世礼,你向来独占欲如此强烈,换做以前,不过是因着十分自信,所以不屑用这些手段,不过眼下可就不一样了是吧?”,他唇角微扬,低清道,“谢珩煦,你选择如此做,已经证明了你的怯懦,证明了你不在像过去一般配得上她。”
“怯懦?”,谢珩煦低喃一声,淡漠含笑,“我是怯懦,在莲儿面前,从没有一刻不怯懦,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即便是拥着她,即便是她生下睿哥儿和灵儿,我也从没有一刻不担心有朝一日行差踏错被她抛弃,我和她之间,我永远都是失败者。”
骆伽闻言面色一怔,怔怔看着他没再开口。
侧目看了他一眼,谢珩煦勾唇,将手里的树枝插到火堆里,“这次的事情会让云世礼心生退却之心,是我意料之外的。我并没有想用任何手段逼你们远离她,因为她从来不是我的附属物,作为同样爱她的男人,对你和云世礼的心思我能够感同身受,故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懂。”
言罢站起身,谢珩煦垂目温和一笑,“你就嫉妒吧,谁让你没有我命好,谁让莲儿便是看中我呢?”,言罢似是挑衅的挑了挑眉,大步回返了车厢。
他的发梢还带着方才在林间湖中沐浴的水渍,这一转身甩了骆伽一手。
眉心狠狠一蹙,一脸嫌恶的将手背在袍袖上擦了擦,气的咬牙,瞪着眼看向对面的蛮西,“他是在嘲弄我,在挑衅,在炫耀,是吧?”
蛮西捧着用来抵御夜风的披风,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随即侧身躺下准备入睡,面上却难掩笑意。
说实话,骆伽方才的样子的确像是嫉妒。
见她给出如此反应,骆伽气的脸都青了,有转头看向靠在树干出闭目养神的谢谦,想要跟他说些什么,纾解心底的郁闷气恼还有尴尬,然而看到那张清秀却难掩倨傲的脸,便不由想起谢珩煦,登时冷哼一声转回头,握着拳捶了捶胸口。
闻及外头的动静,车厢内的谢珩煦低声失笑,昏暗里眉目间难掩几分得意。
他侧身躺在蒂莲身边,修长的指顺着她半干的发丝,掀起盖在她身上的披风挨过去。
蒂莲睡梦中低咛几声,卷缩起身子向他靠拢,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膛,才又踏实的睡熟。
今日是将她折腾狠了,长指轻轻摸搓着她微亮滑腻的肌肤,谢珩煦心下一叹,将手臂垫在她头下,伸手将她揽抱住,闭目入睡。
......
翌日,蒂莲睡醒时已是午时,马车似是驶入了一个城镇。
谢珩煦手下轻柔为她绾着发髻,看她掀着车帘往张望,不由笑道,“不如在这里住几日?这样的小城镇,民风最为淳朴。”
蒂莲闻言放下车帘,捧起小几上的铜镜照了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