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回到了阴间也有数十天,样子还是那副样子,我站在奈何桥边,阴风阵阵袭来,作为一个鬼很容易适应。
回想夜卿回来后跟我大发脾气,我问他抽什么风,他怒喊:“你的修为如此差劲,要我跟着你做什么?那秃驴分明就是框我,你如此弱小,还要我来保护你,这也就罢了,跟着你啥好处都没有,还差点被一画皮鬼吃了,如此差事我不干了无限炼金术师!”
“我没想吃你……”
“我说的是那个男人!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的鬼身?那就是一画皮鬼,修为太高,我差点魂飞魄散啊!”
如此一来,画皮鬼,修为极高……我猜也猜到了鬼车的身份——待在皇宫里被清莲侍奉的鬼王,一想到他送来的心脏,真是一阵反胃,那可能是从活人身上扣下来的!
而夜卿想走,那他就走吧!我的确没有能力留下他,而且我也不想留他下来,万一他觉得我是威胁,趁我不留神杀了我,我吃亏啊!
于是,我挥手目送夜卿离去。
之后,易川来了。
他领我去一个名为“凤鸢阁”的地方,他希望我住在那里,离他的殿很近,这样他就可以经常过来看看我。
这时,身边没有别人,我拉住他,他面露疑惑,但他似乎猜到我要和他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反手和我十指相扣。我冷冷地问道:“你当初为什么同意我和他人成亲?”
易川没有闪躲,真挚地看着我的眼睛,半晌他说:“那人是地藏菩萨的转世,我相信,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他万事听从长官安排,尽管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说,可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和那个人是挚友,他们之间无话不谈,朝廷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那个人,因为有他的庇护,就算他说的有点差错也不会被治罪。日子久了,他就从那些文武百官口中的“黄毛小子”,变成了人人憎恶的“告密者”,在自己的将军府里也会被刺杀,直到得罪了“放肆”的三朝元老,那个人也不好得罪的人。他成了牺牲者,送上断头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因为如此,现在的他只想安分的做好本职吧!
我用力从他十指紧扣中挣脱出来,道:“那如果他说我是祸害,你要不要杀了我?”
“说什么傻话!”易川眼睛一瞪,“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可你把我关在阴阳瓶里,我忘不了。”
易川皱起了眉头,“这事是我鲁莽,但为了你,却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
“若不是地藏菩萨答应帮你向上天求情,让上天饶恕你的杀孽,你怎么能重获轮回的机会呢?只不过,你要做足够多的善事来消除孽障。”
“我知道,但地藏真的只是帮我而已吗?他向你提了什么要求?”
他道:“我也像你这般猜测他的用意,也曾当面问过,可是菩萨说,这是天机,顺其自然最为妙哉!”
我迷茫了,不过转念一想,那些有本事的人,可不就是说三句隐十句吗?想来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既然地藏菩萨自有安排,那就照他安排的进行下去吧!
我不想在这凤鸢阁待着,这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不,鬼会很寂寞的,我便向易川说告辞位面监察使。
他拉住了我。即使双方都成了鬼,他的感觉还是当初那样,手掌有厚厚的茧,有点扎。我问:“怎么了?”
“那个栀花玉簪你还保存着吗?”
那个簪子在清莲手里,我还没拿回来。我问:“怎么?”
易川温柔地看着我,却忽然觉得有些刺眼:“你送我的那个一直在我这里!”
我送他的?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所谓的“定情信物”,脸一下烧了起来,与其说是送,还不如说是他悄悄带走的,那一件粉红小巧的xiè_yī。
想起那一天,和他被凶寇追到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跳河才有一线生机,最后,在万般无奈下和他跳了水,水流把我们带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更糟糕的是,他受伤了,浑身上下只有一件xiè_yī是多余的,我就把它用来包扎伤口。他一醒,带着我的xiè_yī跑了。
我脸红了,他得意地笑了:“花儿,可还记得那一日的场景?花儿,人间我们只有洞房的缘分,真是可惜了大好的时光,不过现在都来得及弥补,虽然日后你又嫁了两个男人,我不在意,现在,你是我的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人可以和人成亲,鬼也可以和鬼成亲,花儿,忘了吗?那犬神就想帮他主人撮合来着,鬼和鬼成亲是双赢,我乃宋帝王,若我阴德无限,你的孽障也能消除许多,若我轮胎,也可以带你一起!”
易川的眼神殷切,且他所说的正是我所希望的,既然可以双赢,为何不快一点结束这一切?我真的希望重头再来,也许会活的精彩些。
我答应了他。他是三殿之首,成亲这等大事当然是要鬼尽皆知,更是广发请帖,甚至邀请在十八层地狱讲座的地藏菩萨前来,不到一刻钟,消息传遍了阴间上下。
别的鬼可能听到没什么,最多就是为了可以讨酒喝而高兴,但是有一个鬼听到后大发雷霆,甚至放声大哭,令边上的夜叉听了心碎,那就是加子莫。
这家伙待在孟婆那里一直以为我会过去,白白苦等了数十天,一听说这消息立刻派了关系打探我的位置,提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