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季风,你想要什么,直接冲我即可,放他们出去!”
毅潇臣竭力大吼,只是上官季风全然不信,在他眼里,这些毅者一个个深藏不漏,而毅潇臣更是诡异中的诡异,试想,什么样的人能够以俗人之躯来吞噬容纳旱魃残魂?什么样的人又能够生而死,死了再生,这让上官季风无法理解,更不可能理解。
“毅潇臣,今日我要收得灵兽,以供我上官氏青蛟魂的祭祀,你们谁都跑不了!”
对于眼下的情势,上官季风很清楚,这些人在这里气力消耗极快,否则也不会自己随意一击就将他们数人击倒,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上官季风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险降临到自己头上来。
“师傅,不妙啊,上官季风那个老畜生竟然抛弃我进入到那个冥光门庭里了!”
成易从毅空手下捡了漏,虚晃一招,闪身急退,这才算捡回一条命。
玄承逼退数名毅氏族人,回身一记火符式,汹涌炙热的符火从双手释放,将这几名毅氏族人给烤成干尸,末了急声道:“我们走,我们走,这些毅者,全是邪人疯子!”
“可是大师兄他的命…”
成易这话出口,玄承真是情恨交加,不知所措,最终他一咬牙关:“那也走,他的命不能让拿你们一群人来换,毅氏,脱死入生,这种邪术逆天之法,我们要不得!”
至此,成易知道师父心生退意,可是此时被毅空、毅震天两部分人缠住,且毅空、毅震天凶狠杀伐,想要走,哪有那么容易,十数步外,毅空将木杖从一名玄承的弟子胸膛中拔出,那腥涩的血液好似水柱喷涌溅起数尺高。
“胆敢窥视我毅氏命途,绝不能留!”
毅空冷言无情,可是就在毅氏族人准备全面斩杀玄承这些人时,冥光门庭方向竟然传来一股异动,跟着冥河翻涌,波浪滔天,无数黑色的流光伴随着嘶吼从中释放,毅空、毅震天背对冥光门庭,毫无阻挡之势,竟然被这威势给惊住。
瞬息之后,冥河上空的天际在这黑色流光充斥下快速阴云密布,不过眨眼功夫,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这是何故?”
毅震天双目透射出对命途的敬畏,可是他们又未进入,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上官季风双目血红几乎溅出血泪,身前,毅潇臣满是血迹的身躯死挺不到,他的手紧紧握着上官季风插入自己肩头的清灵剑刃。
“老混账,现在你满意了?毅氏的命途,天谴地厌,但凡你有一定脑子就会明白,我们毅氏的多少人,牵扯毅氏多少可悲者都在期盼着脱离这狗屁命途,而你却为了什么灵兽渡劫,脱死入生的妄言舍身跳进来,可笑,真是可笑!”
上官季风猛地发力,一脚将毅潇臣踹开,抽出满是血迹的清灵剑,看着数丈高的冥空处,哪里,他供奉几十载的青蛟魂正被阴蚺蛟牢牢禁锢锁着,阴蚺蛟那硕大锋利的龙爪和利齿在快速洞穿青蛟魂的魂躯,面对真正的地灵至尊,青蛟魂就像渺小的蚂蚁,此时即便上官季风想要供奉式招会青蛟魂都不可能,因为他不过是个俗人,而阴蚺蛟则是真正的阴相境域灵兽,在青蛟魂的残魂力下,他根本不可能以更强的力挽救自己供奉几十年的虚魂灵兽。
眼看着青蛟魂被阴蚺蛟吞噬殆尽,那残留的一抹青色魂息快速消散在阴蚺蛟四周的黑灵中,这让上官季风心血满腔,却有无处发泄。
“想从这里找到脱死入生,与天同齐的术法命途,那是根本不可能,你没有见过阴相境域的根源,那可悲可怕的世界会颠覆你所有的道义!”
毅潇臣戏虐的笑起,此时普弥、毅姬钰这些人已经摆脱掉那些黑灵残魂。
“毅潇臣,走啊…”
普弥大喊。
“都给我留下,没了青蛟魂,你们谁都走不了!”
上官季风怒喝,只是他身形未动,几团魂息烈焰袭来,挡下他,毅潇臣喘着粗气,冲普弥他们大吼:“你们都走,毅氏的命途将由我来了结!”
听此,毅邈、毅姬钰心中一愣,作为毅者,他们很清楚毅氏的命途代表什么,可是现在毅潇臣却要了结这浩瀚诡异的命途。“难道他要释放我们?绝灭毅氏?”
毅邈心说,末了毅潇臣在裂魂猊兇兕虚尊着身下冲向上官季风,双方气息顿时缠杂在一起,上官季风就是想分开都不可能,在此空隙,毅潇臣又呼唤一句:“尹奇,韩震,你们日后好自为之吧…”
下一秒,毅潇臣在裂魂猊兇兕的充斥下化妖身,强悍的魂息好似波涛般四周扩散,上官季风以阁众符印抵挡,奈何这里本就是阴相境域,他的所有道法术式都无法使用,没了青蛟魂,他的实力下降不是一两分,毅潇臣魂手抓了,夺了上官季风的剑,气势汹涌,直接把剑刃捏的粉碎,这一刻,上官季风怕了,他没想到,眼前的毅潇臣竟然达到这种地步,一个可以任由邪气欲恶丛生自身的妖孽。
阴蚺蛟吞噬完青蛟魂,至阴力量得到大幅上升,它浮荡着黝黑的体躯,奔着盘明龙冲去,在这阴相境域,它才是至尊之主。
“我们走!”
眼看阴相境域风息越发强劲,他们脚下的沟壑开始破碎断裂,且冥光门庭虚晃溃散,再不走,恐怕永远留在这里。
当下,毅邈不再管其他人,求生的yù_wàng在这一刻占据了他的大脑,面对混乱虚晃几乎溃散的冥光门庭,他拼命跑去,最终,他的行动挑起毅姬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