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却又未走过的路,普弥止下脚步,他想要测卜以探究竟,却发现在这里来拿测卜阵式都无法成行,更别提测卜结果了。
“普弥…毅潇臣…还有那个鬼眼什么的家伙….”
当普弥与敖天成思绪如何离开此地时,一语低吟传来,二人同时惊诧,转身抵御可能突然袭来的危险,透过雨幕看去,两具身影正从北面的河道林子走来,见此,敖天成不由得紧握手刺,气息凝聚于胸,只待随时迸射力量。
不过当这身影走近后,普弥与敖天成同时歇了一口气,但还是保持着八分警惕,十步外,风离涅与墨武结伴顺着龙湾河一直走进雪巫山北山侧,可是二人感受到那股异象气息后,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走不过来,加之天降大雨,二人只能顺着原路返回,结果出现更加诡异的事,原路走了半天,他们才发现自己早已绕进雪巫山中部的三涧湾内,至此,二人才明白,这看似平静无奇的地域实则藏匿着无数秘密,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凭着直觉慢慢前行,结果正好碰到同样被困与此的普弥,更让风离涅想不到是,他竟然再次看到了毅潇臣。
“毅潇臣,真的是他?”风离涅惊叹一声,快步上前,只是敖天成不信任这个曾经鳯兮阁的毅者,故而挺身挡在中间,黝黑的手刺直直顶上,见此,墨武脸色当即阴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只是还未开口风离涅抬手挡下他。
风离涅来至敖天成身前:“不用这么紧张,我们现在不是对手!”
“不是对手?那是什么?难不成我们是同伴?可笑!”
“不错,我们却是是同伴,严格来说,我是毅者,你只是辅族之人,位居仆族之位!”
对于这话,敖天成眉头紧皱,只是风离涅说的不错,他不过是祭祀一族,而风离涅却与毅潇臣一样,是毅氏水系支族,只不过他曾经在水系支族覆亡那一夜更换了身份,隐入鳯兮阁。
“眼下不是我们相抗的时机,如若可以,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毅潇臣撑不了多久!”风离涅看向普弥:“你师从普大师,测卜至尊,更应该明白!”
普弥思绪片刻,说:“此番毅潇臣浑然出现在这里,本就诡异至多,阴相境域远在沙里路,他凭空出现在这里,现在又碰上这般鬼迷境,你说我们怎么办!”
“鬼迷境…”风离涅抬眼看向四周,此刻大雨倾盆,雨幕厚重遮盖眼帘,他暗中聚息,以阴相体魄散溢魂力感知周围,果然发现四周弥漫着浓厚的阴邪气息,不过由于地境原因,这些邪气并未凝聚化为邪灵,否则必然惹出麻烦。
“鬼迷境,以欲恶邪念困扰心魂体魄,要想出去,我是不行,还需靠你这个阳相体躯之人!”
风离涅重新把话头抛给普弥:“以你的灵清气息护佑心魂,顺着心性前行,若无其它异象,我们必定可以走出!”
闻此,普弥暗聚魂息,以灵清之气护佑全身,敖天成则背着毅潇臣,四人结伴踏着泥泞向前走去,随着周围的阴邪气息愈发厚重,普弥只感觉脚步越来越沉,就像有什么阻挡着他,不过灵清之气到底抵挡了四周的邪息,一刻之后,当天际完全昏暗时,他们才走出三涧湾,踏上了通向雪莱镇的道路。
四人歇息片刻,直至深夜,才感到雪莱镇,此时雪莱镇夜深人静,他们在镇郊外寻得一处竹屋歇脚,敖天成与墨武分别轮流守夜。
将毅潇臣安置下以后,普弥寻来药物辅之术式灵符,为毅潇臣治伤,在这过程中,普弥发觉毅潇臣身上除去原本的邪息之外,还夹杂一股至阴至纯的灵力,这力量时聚时散,环绕着毅潇臣的身躯周围,普弥的术式灵符根本无法贴近,为其护佑。
“果然如此!”一旁的风离涅见了,当即出声。
普弥困顿,疑声发问,风离涅便开口应答:“当初凤夕瑶为了毅氏的阴阳盘和铸命续生之术几乎丧尽人性,屠杀了许多道途者,后来当她寻找阴阳盘无果时,便想从邪恶污秽之途参透阴阳,以此求着根源之力,那灵蛇化蚀龙便是她的杰作,只是她太过贪心,最终被自己创造出的蚀龙毁灭了一切,但是有一点我曾觉察到,那就是当她参透一定的境地后,自身心魂已然生变,那蚀龙的欲恶残息有一部分便在茫然中存留于她的心魂内,这也是她最后疯癫化妖的根源,眼下毅潇臣心魂内竟然也生出这样的灵力,我可以断定,这绝对是他在昌中引出阴溟镜内的阴蚺蛟龙魂息之力所致,可以说,他现在的心魂内有一部分已经不是他自己,而是我毅氏的阴相境域的灵兽的灵力!”
“恐怕不止如此!”听了风离涅的话,普弥接声:“自昌中之后,我们又在沙里路群山遇到风系支族前辈,在风系支族曾经的尊者遗留古迹下,进入阴相境域!”
“毅潇臣进入了阴相境域!”风离涅惊愕万分,他看向昏迷中得以毅潇臣,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波澜汹涌:“既然上天把命轮指引降在他的身上,现在连阴相境域的灵兽之力古迹根源都汇集于他的心魂内,这毅氏命途必然到了改变时刻!”
“那你到底是站在毅潇臣身后,以水系支族的心系来走这条路途,还是像其它支系族人一样,观望一切!”冷不丁的普弥直言发问,这让风离涅心中不悦,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命轮在谁的身上,我跟随谁!”
“那最好!”普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