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瞬息被毁,乌红的人形气雾在这一瞬间炸裂于赢浑的心魂内,单凭他一人的力量是无法压制这雪莱镇上千镇民的残魂欲念,在鬼嚎撕扯中,赢浑愤懑吼叫,似乎对毅溟、对毅潇臣的恨意,可是他败了,败的如蝼蚁一般脆弱不堪,随着残魂欲念的罪恶灵息从体内蹿涌出来,赢浑的身躯快速老朽,不想再看到这丑陋身躯的赢浑凭借最后一息力量,举起三蛇尖杖,冲自己的胸膛捅来,他呼啸着,可是在威势邪息汹涌如海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蝼蚁,甚至于赢启、赢恪都不曾注意到的存在…
“师傅,你看哪里?”
钟离与众弟子在镇中前停下脚步,那里寒息呼啸,阴煞四溢,空气中弥漫着数不尽、散着幽绿光泽的鬼灵虫。
钟离拂袖一甩,面前的鬼灵虫被清心之气灼烧殆尽,那刺鼻的腐臭让众人屏息,这时,革域得到消息,革淮已经与玄承接上,他们正在北郊附近,距离镇中不远,钟离看着面前无法估量的状况,便带着人顺着错综复杂的巷子向玄承所在行去。
石屋墙上,玄承居高临下,此时他对镇中的异象感到惊恐,哪里,黑云遮天,邪气冲涌,时聚时散的邪灵凸显出它无比强大的身躯,刚刚,那长约数丈、自云中飞落下的灵蛇通体雪白,但是它的雪白之下就是无尽的欲恶,永世不散的残魂执念,可是就这样一个阴邪无比的孽障灵兽,却在顷刻间消散无影,他看到,一团灰色的气晕庞大如天,直接将灵蛇笼罩在内,不过瞬息功夫便吞噬掉,那般凶狠早已超出玄承的认知。
“道途到底走到生命地步了?难道世界的灾难就这么降临了?”
玄承沉声自问,可是身边无人可以解答,片刻之后,成易来至身后:“钟离来了!”
闻此,玄承快步走下石墙,一眼就看到钟离,此时的钟离面色凝重,眉宇间的忧虑深厚无比,让人看不到根迹!
“你想好怎么做了?”玄承低问钟离,他似乎想看的钟离的退意,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脱离眼下的劫难命途,不至于像天鸣、地玄一样毁阁殒命。
但钟离的回答让他失望了:“走吧,此番劫难,要么死,要么生!”
“这么说我们要走天鸣、地玄的老路了?”
“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事已至此,你觉得你还有其它选择?”钟离直视,直把玄承看的心底发慌。
“那就走吧!”
玄承坦言,他知道,自己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既然如此,那他只有与钟离一同冲进那混乱污浊的漩涡。
“轰”的一股威势炸开,无形的气浪好似水波一般快速扩散,毅潇臣、风离涅二人当即躬身,双手着地以抵挡这威势的冲击,不待威势散去,二人齐齐发力,飞然一跃,扑向毅溟,毅溟吞噬了灵蛇之后,赢浑魂散身死,由此他的邪息欲恶力量全都被毅溟所吞噬,眼下毅溟浑身青晕扩散,黑气充体,夜叉灵一手缠绕蛟龙灵,一手缠绕灵蛇,宛若御灵大神一般。
面对三头青面鬼和裂魂猊凶兕的合力攻坚,这夜叉灵不退反进,甚至无形中有压制二人的状态。
“这个老畜生如此强悍!”
普弥这些人已经被眼前的惊恐惊呆了眼睛,他们无法想象,毅溟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偏偏这样一个人却又是毅氏命途中的阻碍。与此同时,毅溟浑身的体肤开始溃烂,那一片片人皮止不住的脱落,在邪气的充斥下,血肉随着黝黑发亮的鳞片一同衍生,不过瞬息的功夫,毅溟已经成为完完全全的蛟人,比之何伟还要恐怖。
毅潇臣血目怒睁盯着毅溟,他手脚并用奋力发劲,顿时以自身为圆心迸射出一股涛海般的气势,跟着毅潇臣飞扑,裂魂猊凶兕更是羽翅大展,十数团魂息烈焰漫天冲来,夜叉灵挺身,双臂交错狂展开来,黑色的气浪与魂息烈焰相撞,青色的魂息不过眨眼间就被黑色的气浪给吞噬掉。
见此,毅溟呼啸狂吼:“毅潇臣,我说过,你仅仅是个残废,一个生来就是没脑子的可悲者,毅氏命途不可能由你来指引,去死!”
但是毅溟话音未落,裂魂猊凶兕竟然冲破黑色气浪,直扑夜叉灵,它健壮强悍的胸爪牢牢抓住夜叉灵的颈项双肩,数寸长的爪子没入夜叉灵的虚魂尊体,青色的魂息好似流水般没入夜叉灵,这让夜叉灵嘶吼,灵蛇与蛟龙灵同时窜来,一左一右咬在裂魂猊凶兕的两肋,只是裂魂猊凶兕毫不松力,反倒是魂息迸射,一圈圈魂息烈焰骤然扩展将夜叉灵缠绕在内。而毅潇臣已经突近毅溟身前,他魂手重击,飞拳砸在毅溟满是鳞片的脸上,拳风划过,鳞片撕扯,带下厚厚的皮肉。
可是毅溟完全不知道痛苦,他冷笑阴邪,双手左右突进接来打在毅潇臣胸腹,毅潇臣忍下那股子邪气冲击,强行压下毅溟,但是毅溟依旧冷笑:“毅潇臣,你真以为锁住我的两只手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此话刚落,一道黑影在毅潇臣眼中闪过,跟着毅溟后腰处钻出一条血淋淋的黝黑龙尾,这龙尾盘绕晃至身躯,锋利长着到骨刺的尾尖捅向毅潇臣的胸膛,若是这一下捅实,毅潇臣必死无疑。
早已从刚刚威势中回过劲头且气息再度聚集的风离涅已经扑身压上,三头青面鬼更是冲击裂魂猊凶兕的魂息烈焰中,风离涅手持短刺冲上劈开面前的邪气黑浪,直逼毅溟,毅溟双目暴凸,血口怒张,一股黑色的腐毒气息喷涌出来,毅潇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