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你真是想太多了。他只是正好路过而已。好好,别再提他了行不行?肚子好饿,吃饭了!”
花蕾开始埋头苦吃,不想与弟弟谈论太多与他有关的事情。
——
迟来的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花蕾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人,岑容臻的父母,她结婚三年见过寥寥数面的前任公公婆婆。
出于礼貌,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岑伯伯,岑伯母。”
岑父倒是客气地与她寒暄了两句,岑二太太却是始终维持着一张贵妇脸站在那里。
本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在他们告辞之前,花蕾多提了一句,“容臻身体不大舒服,伯父伯母有时间的话过去看看他吧。”
这句话,其实也是顺便说说的,花蕾也没想他们真的会过去看他,因为之前在他住院的那阵子,他们夫妻俩只来过两次,每次都是看了一下,说了两句场面话后就离开,身为父母,都没有岑家其它人关心自己的儿子。
在他辛苦做复健的这段时间,也是从来没有过来看望过的。
所以,真的只是顺便提一下。
或许潜意识里,只是担心他生病没有照顾罢了。
“哦,他怎么了?”岑父淡淡地问道。
“感冒了。”
“一点小感冒而已用得着看什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花小姐慢用。”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岑二太太终于开口,却是将自己老公拉走了。
岑父回头,“花小姐,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他又不是我们花家什么人,照顾什么?”花安朝他们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看着一脸疑惑坐下来的姐姐,“下班后,你去他那里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连人家生病不舒服的都知道呢?
花蕾却不再回应弟弟的话。
吃完饭,花安送花蕾回家,在公寓楼下碰到拖着行李箱出来的辛雨晗。
花安对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而花蕾因为与她的争执,如今心里也还有点气,但仍旧大方的开口主动与她打招呼,“住哪里的酒店?要不要帮你叫车?”
辛雨晗轻转过头不理会花蕾,直接对花安道,“花安,你有车,你送我。”
“我没空。”花安直接了当拒绝了,他才没有心情伺候这位大小姐。
“钥匙还给你。”辛小姐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愤怒,从皮包里拿出花蕾公寓的钥匙直接丢到花安的身上,然后拉着行李箱离去。
这是打算要跟她绝交吗?
花蕾无言地从弟弟手里接过钥匙。
随便她吧!
她现在的事情都够多了,没空去收拾她的无理情绪。
——
回到自己的小窝,安静如初,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吹干头发,她坐在床上,下巴搁在屈起的膝盖上,手里拿着手机无意识地滑动屏幕,脑子想着的却是,他到底有没有吃药,还有他父母的态度。
就算关系再淡薄,但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一直这样毫不关心?
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
无意中点开了skype,扫了一眼好友列表,岑太太赫然在线中,或许,她应该知道原因吧?
她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结果等了十几分钟没有收到回音。
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间段,一向按时入睡的岑太太确实已经进入梦乡了,算了。
躺下来之前,还是忍不住发了条信息给他,提醒他吃药,然后关机,关灯,闭上眼。
岑容臻在听到手机响的时候,无法入眠的他正躺在露台的长椅上望着深沉的夜空。
本来他是不想理会的,但是还是伸长手过去,将手机拿了过来——
“记得吃药,多喝开水。”
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而已,却让他原本空荡荡的心一瞬间满足不少。
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习惯了她入侵他的生活,开始习惯了有人陪伴。
他,后悔了。不应该在愤怒之余做出那么毫不留余地的事情,甚至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只是,傲娇的他,说不出口。
——
翌日,花蕾来到公司,便接到老爸从大马打回来的电话,说松柏集团负责大马开发案的负责人跟他联系,让他们准备好标书,两个星期之后参加第一次招标会。
这近乎是有了一个内定的名额,怎么可能不兴奋?
花父让花安回大马负责跟这个案子,花蕾仍旧留要这里的分公司。
什么意思,花蕾明白的。
挂了电话,她有些不可理解。
花父以为是她去跟岑容臻谈过才有这个机会,但是她压根没跟他谈公事,但是机会就这么从天而降了。
她什么也没做,哦,煮了一窝粥给他吃而已。
这样也行吗?
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想主动打电话给他问原因了。
十一点,花安来到她办公室,又是询问她这事,她对他无奈地耸耸肩,表示真的不知道。
花安离开后,她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又是容臻少爷。
是因为公事吗?
她接了起来——
“大马的案子,是你的意思?”她直接问道。
“恩。”他轻哼一声,未作其它解释。
“为什么?”她又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容臻披着睡袍慵懒的坐在露台上,昨晚吃了药后,睡了一觉,整个人精神多了。
“过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