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片刻间呼喊之声四面八方的响了起来,逐渐的远处的侍卫们向着黄药师几人包围过来,几个侍卫靠近过来,叫道,“圣上遇刺昏迷,东宫有旨,封闭宫门,捉拿一切宫外之人,压入天牢。”一边喊叫着一边就冲了上来要捉拿黄药师几人了,
至于他们身边的赵贵诚这时也是一脸的茫然,惶惶然手足失措,一边挣扎,一边一叠声的叫喊着,“我是沂王,你们不认识么?”“谁是刺客?”“你们敢抓我?!”
而黄蓉则是给黄药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不必担忧她的安慰,只管看戏。
黄药师点点头,淡淡的看着周围的侍卫,别说是他此时已经接近先天之境,就说是以前,一群江湖好手围住他,也休想将他生擒活捉,更何况现在围住他的不过是一群不会武艺的普通侍卫。
虽然此时他身边还跟着个黄蓉,但蓉儿她身着软猬甲,刀剑难伤,也是安全的很。
当下二人也不反抗,乖乖的被众侍卫捉住,结结实实的捆绑了。
而赵贵诚虽然贵为皇子,这时候也是没有得到丝毫优待,也是五花大绑的,不过显然,侍卫们虽然奉旨办事,但也不会真的像是对待囚犯一样,拳打脚踢,而是客气的很。
赵贵诚一路上渐渐冷静下来,这皇宫大乱,显然是因为皇上遇到了刺客,自从义盟之事以来,这种事情不说绝无仅有,也少了百分之九十,此刻看宫中一团乱麻,显然群龙无首的状态,赵扩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他自然知道自己和黄药师二人都不是刺客,而黄药师二人武功奇高,乱局之中顺手保护一下,他也能性命无忧了,这时便谎称他们是自己的亲眷。
众侍卫当然不会戳破,能在皇宫中光明正大,自由行走的,哪一个是好惹的?便带着几人一同来到了垂拱殿,是是非非的都让东宫自己解决去吧,他们这些小侍卫,可不会擅做主张,胡乱得罪人。
此时天色渐暗,如血的残阳与晚霞渐渐消失在天际,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唯有垂拱殿周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等众人离得近了,只见数以百计的御林军,披金带甲,盔上朱羽飞扬,此时正整整齐齐的列在垂拱殿两侧,而垂拱殿中,东宫太子赵竑高居殿首,殿中文武百官基本已经到齐了,殿后还有珠帘晃动,显然是皇后杨桂枝也已经来到此处了。
一行人在赵贵诚的吵闹中进了大殿,黄药师父女看了看文武百官,不由暗自诧异,不是说东宫有旨,封闭宫门么?
这文武百官,从何而来?听了消息在闭门之前就来齐了?这速度也是绝了……如果大宋朝廷的官员真有这种效率,啧啧……
而本来双目通红,犹自啜泣的赵竑,这时见了赵贵诚等人,不等他们说话,立刻大吼一声,“逆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居然与裘穷贼子同谋,杀君弑父,实在大逆不道,有违伦常,不为人子!”
赵贵诚被他一lún_dà骂给骂懵逼了,“什么?”
只听赵竑继续怒骂道,“不要演戏了,给父皇下毒之事,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李宗勉,贾似道你出来!”
于是,新任礼部尚书李宗勉跟新任太常丞贾似道,一溜小跑从人群中窜了出来,贾似道拜地哭诉道,“今日下官承蒙圣上召见,一路急奔而来,然而在垂拱殿并非只有微臣,还有沂王殿下和他的两个手下,就是他身后的那一男一女。”
“下官进殿之时,看到那女子正为圣上斟茶,之后下官一进来,他们就找借口退了出去,之后不久,李宗勉大人也前来面圣了。”
接着李宗勉言道,“微臣刚刚进殿,圣上就感觉龙体不适,随后便唤过太医,回勤政殿休息了,下官等人也就离开了。”
“再之后,父皇……父皇他就……就……”这时赵竑插言打断了李宗勉,对赵贵诚怒道,“父皇他今日除了见过你们,就只见过李宗勉和贾似道,李宗勉他们在殿中呆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唤了太医。”
“有宫女侍卫为证,赵贵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贵诚当然不会束手待毙,立刻开口反驳,“胡说八道,只凭贾似道这厮一面之词如何定罪?我等封了父皇旨意,从午间一直在御花园游玩,根本没有来过垂拱殿,更别说什么给父皇下毒了。”
赵竑一挥手,道,“物证何在?”只见几个太医有走上前来,手中托着几个茶壶茶盅,道,“这茶中有剧毒,按时间来算,正是贾似道大人所说之时。”
赵竑又一挥手,只见几个宫女太监走了出来,躬身道,“中午用膳之后,及至下午未时二刻左右,沂王殿下确实和那两个人来过垂拱殿。”
赵贵诚大声疾呼,“你们说谎,你们被人收买了!”说着转头对殿后帘中的皇后娘娘道,“求娘娘给贵诚做主啊,这些宫女侍卫如何能信?他们根本已经被人收买,特地来陷害于我啊。”
这时黄药师和黄蓉二人则是一脸的冷笑,他们哪里还不明白是中了计?
只是不知道这是赵扩伤势如何,是否是他自导自演的阴谋,又或者是出自这赵竑的手笔?
场面上一片混乱,二人只是默默观察,只见李宗勉一脸迷茫,而贾似道则是眼睛滴溜溜乱转,殿首的赵竑倒是演的颇为逼真,声泪俱下,然而也正因如此,反而跟场上相对冷静的众人格格不入。
黄药师不由冷笑着跟黄蓉传音道,“真是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