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说:“呵呵,那个……那个下次再说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
她没有感觉意外,或许她时常遇到奇怪的客人吧,所以也就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想问什么快问吧,我等一会儿还要接客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欧阳府了,你和欧阳德元是什么关系?他找你有什么事?”我一口气把心里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结果她却哈哈大笑然后说:“呵呵,你这个人可真奇怪,我是个青楼女子,说难听一点,只要给钱你现在就可以得到我的身子,而他是一个有钱的公子爷,那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男欢女爱咯。”
“我不信!我不信!”我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来,指着她说:“你说谎,他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她歪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你不信?哈哈,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而我没有任何理由骗你,昨天晚上我和他春风一度,我看到他的腰上有一个明显的疤痕。”
一个腰上的疤痕?疤痕?我突然回想起,欧阳德元从媚药中刚刚清醒时问我的问题,他问我说,如果我是他的妻子,那我一定知道他身上什么地方有一个明显的疤痕,是在腰上还是在胸前?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疤痕在腰上?可是这个答案,是由一个卖身女子告诉我的……
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欧阳德元,他是个邪恶、冷血残酷的男人,他再也不是我认识的欧阳德元了。
他不是我一心守护,痴痴等待的那个男人。
他只是一个**、下流又卑鄙的人渣!
我恨他,他可以不理睬我,他可以不要我,但是把我留在欧阳府里,却又带一个青楼**回家过夜,他侮辱了我的尊严,他这样做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和痛苦。
我恍恍惚惚地离开了迎春坊,一个人在冷落的街角目无目的地走着。
在夜色中,我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尸体,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棵大榕树下。
我的心,死了。
这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大雨,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不想动一下,因为我的手脚已经麻木了,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一把红色的纸伞撑住了我,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我。
是胤锐,他轻轻地对我说:“累了吧,我带你走。”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雨水从我的脸上不住地流淌下来,然后我用力抱紧他,伏在他的肩头放声痛哭。
我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胤锐他扔掉了纸伞,紧紧地抱着我在雨中呆了很久。
欧阳府里有两个人已经好像热锅上蚂蚁一样了,那就是裴涵意和小鱼。
一天一夜过去了肉包子还是没有回来,她一个人会跑去哪里呢?裴涵意也去迎春坊问过,小牡丹说她早就离开了。
小鱼埋怨道:“都是你,那天非拉着我去看什么烟花啊,你看看,现在主子都不见了,如果我那天守在她身边,她怎么会不见了?”
裴涵意低下头无辜地说:“这……这我怎么能想到肉包子一转眼就不见了……”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主子有什么不测,我也不要活了,呜呜呜……”说着小鱼就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这一下裴涵意可真的慌了。他连忙安慰道:“你先别哭啊,快别哭了,我现在就去找欧阳德元,他一定能找到肉包子的。”
小鱼一听到欧阳德元的名字,气的直跺脚:“还找他,你还敢找他!要不是他……主子能不见了吗?他就是个**大萝卜!”
这时候欧阳德元走了进来,他皱了皱眉头说:“谁是**大萝卜?”
小鱼可不怕他,何况小鱼现在可是又急又气。
她一下子跳起来指着他大叫:“就是你,你就是个该切该剁的大萝卜!我告诉你,如果主子有什么意外,我……我把你推进大海喂鱼!”
裴涵意也对欧阳德元的行径很鄙视。他走到小鱼身边把小鱼往自己的身后拉了一把说:“不要靠近他,嫖客身上都脏,小心有暗病。”
这一句话可真是把欧阳德元气着了。
他瞪着裴涵意说:“喂,你们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
小鱼恨得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装?你装给谁看啊?主子又不在这里,你现在演给谁看?你敢说你没有找一个青楼女人回来过夜?”
欧阳德元一听,立刻恼怒不已。
“什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做这么下流的事情?”他生气地大喊。
裴涵意觉得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实在想不到欧阳德元是这样的人。
裴涵意冷眼看着他说:“不用狡辩了,我们都看到了。前天早上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你房间里走出来,我们去查了,她是迎春坊的头牌姑娘,叫小牡丹。”
小鱼也接着说:“主子也知道了,所以她现在一定是伤心欲绝地离家出走了,现在你高兴了吧,今天晚上你就算把整个迎春坊搬回家,都没有人在乎了。”
小鱼提到了肉包子也知道这个事情,这让欧阳德元的心不由得一颤,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隐忍不发呢?
那她为什么没有来质问自己呢?欧阳德元疑惑地想着。
“你们刚才说肉包子不见了?”欧阳德元心里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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