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名男子立刻把腰间的武器抽了出来,警惕地四处环视。
相比他们,青年则是轻松得多,他把太刃一收,脸上甚至还挂上了笑容,“让我来看看,是哪两只不怕死的小老鼠。”
铃木身体动了下,席灯眼疾手快地捂住铃木的唇。主角攻的房里有一个暗格,这还是原文里铃木无意一次发现的,连主角攻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却没有想到主角攻反应如此灵敏。
铃木努力克制自己喉咙的瘙痒感,眼睛看着面前的席灯。
席灯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只有从里面把暗格打开。
青年看见这场景,愣了下,他倒没有想到自己房里的木板下居然别有洞天,如果不是听见衣服摩擦声,他也不会发现自己房里有人。
两名男子见状,立刻上前把暗格里的两名少年扯了出来,按跪在地上。
青年打量下面前的两人,这么狼狈的样子,说是刺杀,派这两小家伙来未免太小瞧他。
“你们是何人?”
他说完这话,眼神停留在其中衣服湿透的少年身上,“你说。”
席灯低着头,大脑在飞速地运转。主角攻南野嘉洋并非残暴之人,若是好好求情,说不定能被他放了。
席灯正准备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
“大人,有祗园的人说他们逃了一个艺伎。”
南野挑眉看向跪在面前的两个少年,“逃跑的艺伎?胆子真大,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他说完这话,就看到其中一个少年竟然挣脱了身后人的控制,往他这边爬了几步,“大人心善,请不要将我们送回去,若要送,请送我一个人。”
“千岛!”铃木没忍住叫了出来,尤其在他看着席灯对着南野磕头时。
南野脚尖微微一动,竟挑住了席灯的下巴,他语气平和,“你怎么知道我心善?”
席灯顿时语塞。
南野突然哈哈一笑,脚收了回来,半侧过头对外说:“我的船也是能随便搜的?赶走。”
“是,大人。”
南野说完此话,重新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让我来猜猜,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是艺伎,那你一定不是了,你脸上的妆容并未卸干净,恐怕之前做了什么特殊打扮,再结合你身上的香味还有这浑身湿透的样子黑化男主总想搞基。”南野顿了下,眼里燃了点兴趣,“有意思,真有意思。这计划谁想出来的?”
“是我。”铃木咬牙,“是我想逃跑,逼他帮我的。”
南野看了铃木一眼,眼前艺伎虽然妆容花了些,但依旧能看得出姣好柔美的面容。
“说谎吗?说慌我可不喜欢。把这个满嘴谎话的小艺伎丢海里去。”
压着铃木的男子听了这话,立刻抓起铃木的衣领。席灯反身抱住了铃木,不让那人把铃木拖出去,神情急切,“是我一个人的计划,不关他的事。我本让人把藏有他的箱子送到我定好的渔船,但没想到那几人送错了。”
“这样啊?既然是不小心送错了,那我也只能勉强收着了。”南野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下。
“大人?”
南野摆手,“开个玩笑,这两只爱撒谎的小老鼠,我才不会要呢。”他凤眼微微一挑,“以为刚刚说的话,我会信?没有报我的名字,这箱子能送上来?”
旁边一名男子突然面露尴尬,“大人,送来的人的确没有报大人的名字。”
南野眼神扫过去,男子便立刻噤声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看来我可以把你们这群人都换了。”南野转过身,重新走到榻榻米旁,跪下。
“你们为什么要逃跑?再说谎话,我就把你们丢下海喂鱼。”
席灯感受到铃木的手抓住他的衣服,他回头安抚性地看了眼铃木,便对南野说:“我和他自小被卖入祗园,今天是他正式接客的日子,我便擅做主张,将他打晕,放进木箱,再伪装成他,趁乱逃跑。”
南野听了这番话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照这样说,那买你们的人可不是亏大了,一下子损失两个人。”
席灯抿了抿唇,不说话。倒是铃木语气略讥讽出声,“我为他赚的钱早就够买几十个我,至于千岛,也一直被欺压了十几年,一点钱就可以把人的一生都买断吗?”
“牙还挺利,我不与你个小孩争辩这个,你们擅自闯入我的船,还差点惊吓到我,这要如何处理呢?”南野略勾起唇角,“把你们就这样放了,我心里过不去,把你们送回去,恐怕你们夜里就要向我索命,这该如何是好呢?”
在场那两名男子不动声色交换了下眼神,纷纷明白自己主人的意思,二话不说,就拿武器往席灯和铃木的脖子上一横,似乎若没给出正确的答案,便直接送他们下去。
席灯抓住铃木的手,对方的手心全是冷汗。一向被娇花饲养的艺伎从来没有与武器那么近距离接触过,背上都一阵一阵地冒冷汗。
“我们听大人的。”席灯并不知道主角攻南野想做什么。原文里说他神秘俊美,只是表面,实际上的南野,性格乖张,最善伪装。
南野端起面前的茶杯,摇晃了下,“此次出行,我缺个贴身服侍,你们既然在祗园长大,那伺候人定不错咯?一个就做我的贴身服侍,另外一个嘛,喂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