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呀！”
身后的院长听着，急忙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叠口罩。
“来，唐少。”
唐流洋依旧无视眼前的院长，笔直朝前走去。
我和杨芷灵分别戴起了院长手中的口罩，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唐流洋，我心里还顿时有点佩服他的忍耐力。
“这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停尸房里喷点福尔马林，可以防止尸体腐烂，因为放在这里的尸体，有时候一周都没有人来认领，你们要找的那具女尸，就在第三排的第三个位置。”
眼前整个大厅中排满了病床，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望不到尽头，每个病床前挂着一个红色的小牌子，牌子上白色的字记录着死者的姓名和死亡日期，空气中透着刺骨的寒冷。
我和杨芷灵紧紧地依着，跟着院长来到了第三排的第三个位置。
眼前白色的布凹凸有致，可以明显地知道死者是一个女人。
院长指了指床边的红色小牌子说道：“就是她了，没错陈红。”
看着眼前的白布，我感觉自己似乎能透过它看见里面的陈导，她面如死寂，两只眼睛登的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院长缓缓地伸出了手，突然又停在了半空之中。
“唐少，听说这个女人刚被送进来的时候，一半的脸都没了，主治医生只是做了简单的缝合，您真的要看吗？”
唐流洋点了点头，此时身旁的杨芷灵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手的冰冷，和我手心的汗水。
院长侧过了头，微闭着眼睛，那只停在空中的手再度动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灵。
“等等！”
在他手指触碰到白布的那一瞬间，我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唐流洋的眼神看向了我，眼神之中似乎充满了嘲笑的意味，我猛地呼了一口气，便放开了院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