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邹啊,还记得咱们怎么认识的吗?”
麦小余冲邹大同招招手,一脸的轻松和淡定。
邹大同媳妇才发现还有个客人在,走过去小声道:“你快走吧,一会别伤着你。”
“嫂子,不记得我了?”
麦小余把口罩拉得更低,对方先是一愣,借助小吃街的灯火通明仔细打量麦小余一番:“你是……是你!老邹,老邹,是麦子,是麦子。”
“嚷嚷什么。”邹大同也走过来,没个好脸色,“提以前的事干嘛,你现在可是大老板大明星,身子金贵,还留在这儿不怕待会连累……呃。”
邹大同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瞪得眼睛看着麦小余手中的手机。
手机的摄像头一直开着,清晰录下刚才邹天明和两个小偷起冲突那一幕。
这是麦守正的习惯。
当年他们那帮人每次上街反扒,都有人专门负责录像,实在没条件也会录音,防得就是自己见义勇为,最后却落个流血又流泪的下场。
现在的龙行工作室老板、当年的社会新闻记者曹龙,曾经就是他们的“御用”摄像师。
有时候被他们现场抓获扭送派出所的小偷、流·氓,放出来后结伙报复,双方群殴大打出手,靠的就是这些录像录音,九门一众人才能摘掉“打架斗殴”的帽子,免去治安拘留。
麦小余一直在录像,说明他打算动手。
可是今晚……
“这套没用,他们不是汉族人。”邹大同的口气软了许多,端起桌上的啤酒瓶一口气吹完,“酒我也喝了,你快走吧,那帮人无法无天惯了,警察拿他们也没办法。”
“呵呵,我不是警察。我是大老板,有钱有关系;我还是明星,有名有人气。老邹,拿好手机,待会都录下来。”
鸭梨手机交给邹大同,麦小余起身围着老邹家炸j摊转了一圈,找好角度又把大米手机c在较高的地方。镜头对准炸j摊,和鸭梨手机交叉拍摄,就像是剧组多角度拍戏。
忙完这些,他回到炸j摊坐下,说道:“嫂子,待会儿他们来了,你去应付。”
“那怎么行,我去,让她录,她也会。”
“老邹啊,时代在进步,生活中需要表演。你一大老爷们出面,和嫂子出面哪个效果更震撼,还用我解释吗?”
邹大同:“我媳妇受伤怎么办?”
“大同我不怕,只要他们别伤害天明,我什么都不在乎。”
……
没过多久,四个非汉族的汉子,手里拎着一尺多长的砍刀,在两个半大小子小偷的引领下,杀气腾腾直奔老邹家炸j摊。
咣!
一脚踹翻炸j的油锅。
当!
一刀砍在摊位上。
周围的摊主和食客如鸟兽散,以老邹家炸j摊为中心,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邹大同的媳妇连忙上前交涉,对方压根不理,就要邹天明。
用他们的话说,邹天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欺负”他们的孩子了,今天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
邹大同的媳妇还想解释什么,领头的一人一巴掌抽过去。
砰!
就在那势大力沉满是老茧的巴掌抽在邹大同媳妇脸上之前,一个酒瓶从后者身后飞出,准确无误的砸在对方脑袋上。
酒瓶掷的很准,力度很大,速度也很快。
在力量和速度的加成下,那人被砸的倒退好几步,鲜血也从额头冒了出来。
麦小余噌的一下窜过去,右手背后,左手把邹大同干的媳妇扯到后面。
他说了句“嫂子往后退”,然后面对四大两小六个带刀的汉子,呵斥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已经报警了!”
“我们不是汉族人,警察能拿我们怎么样!”被砸的汉子摸到额头上的鲜血,勃然大怒,“给我砍死他!”
四大两小六个带刀的汉子抡起砍刀直奔麦小余。
麦小余不慌不忙,右手从身后伸出来,多了一张折凳。
后退半步释放空间,双手握住折凳腿,狠狠一折凳盖在最先冲过来那人脸上,直接干翻。然后反身一脚抽出,那个握着匕首绕到他身后偷摸上来的半大小子惨叫着飞了出去。
眼看着麦小余以一敌六陷入围攻,一张折凳硬抗对方六把刀,邹大同内心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血y!
曾经的热血,冰冻了十余年,而今再度沸腾起来!
“你来录,我去帮麦子!”
手机交给媳妇,年过四十的邹大同捡起一截一米左右支摊子的木g,冲了出去,一g子砸在一个带刀汉子的后背,将对方打翻。
这一刻,他有种年轻的感觉,往日的热血和激情燃烧的岁月仿佛复活,仿佛就在昨天,仿佛历历在目。
“麦子,我来帮你!”
“我就知道我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
战斗,与不法分子的战斗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是两个人的。
“艹丫的,有什么冲老子来,别碰我爸妈!”
早先被赶走避风头的邹天明回来了,挥舞着手里的棒球g杀奔回来!
三vs四!
打架经验丰富的麦小余,深知以少对多时,让敌方减员的重要性,早早就把那两个半大小子拍翻在地,口鼻流血晕死过去。
“老邹,我帮你!”
“天明,小心!”
炎凉的世态中,始终都有一小部分人心怀热血。
有些人遇事会挺身而出见义勇为,有些人则会在被前者带动,产生共鸣。
与邹家相熟的几个摊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