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的这个深夜,成为张扬生命中一段难以磨灭的“印迹”。
凌晨时分,他被人用水浇醒,刚抹掉脸上的水渍,忽然惊恐的发现自己趴在车里,背上似乎有个人。
是同事老王,趴在他的背上,和他一样赤身裸|体……好吧,裤衩尚在,但那又有什么用!
“啊!”
好似受到惊吓的鸡雏,张扬尖叫一声,掀翻背上的王德斌,抓起散乱的衣服,本能的想要冲下车。
砰!
一只脚丫准确无误印在他的胸口,身体好像被掏空……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摔在王德斌身上。
“嗯。”
王德斌吃痛,呻|吟一声醒来。
抹掉脸上的水渍后,看到车座放下,自己和张扬坦诚相对,比张扬淡定多了。
三十多岁的老司机,第一反应先看两人下身。
还好,裤衩犹在,菊花未残。
然后他和张扬一起看向车外,望着那个叼着烟拎着半瓶矿泉水,笑容灿烂的“魔鬼”。
“醒啦?”麦小余笑着打声招呼,半瓶矿泉水丢进车内。
“你对我做了什么!”张扬年轻,被脑补的可怕画面刺激到了,双眼通红怒视麦小余,好似即将搏命的野兽。
“还能做什么?拍照,录像,这不是你们记者的惯用手段吗?”
“马勒戈壁的,我跟你拼……”
张扬的勇气,随着那把尺余长的十字头螺丝刀出现在自己面前,泄了。
王德斌拦住他,怒斥麦小余:“卑鄙!”
“呵呵,我卑鄙?还不都跟你们学的?”麦小余抽口烟,抬起腿踩着车座,身子前倾,“别跟我说,你俩跟了我一路,只是想找浏涛约时间做专访。”
“哼!她是演员,是公众人物。我们是记者,新闻自由,有采访拍照的自由!”王德斌一边摸索着衣服套到身上,一边严词警告麦小余,“而你的行为是犯法的!”
“你们真的是记者?那为什么我没找到你们的记者证?就算你们是记者,有新闻自由,有采访拍照的自由,但我作为当事人之一,发觉自身合法权利受到侵害,也有权利反击!至于说犯法,你告诉我,我犯什么法了?”
玩文字游戏,钻法律漏洞,麦小余不比记者差!
“对了,看看你们的手机,我有大礼送给你们。”
夏利的中控台上面,放着王德斌和张扬的两部手机。
张扬不是老司机,却也能想到麦小余的礼物是什么。
那是记者养家糊口吃香喝辣的看家绝活之一!
他顾不得穿了一半的衣服,飞快拿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如遭雷击!
手机里是一组香|艳的画面,香|艳的令他浑身冰冷,香|艳的令他怒火中烧,香|艳的令他想吐。
已经穿好衣服的王德斌凑过去,看了眼张扬手机里的图片,轻蔑冷笑。
摆拍,绝对的摆拍!
摆拍痕迹明显,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想用这个威胁我们?
做梦!
老司机不以为意拿来自己的手机,里面是一段暂停的视频。
随手播放视频,老司机的眼直了,再无法淡定。
“车|震”视频!
主角是他和张扬!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
图片还好说。都是半身照,又因为光线和手机像素的问题,较为模糊,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很难认出照片上的人。
但是视频就不同了。
王德斌入行时间长,收入高,手机比张扬的好,像素也高。
而且是视频拍摄,可以自由拉远推近,多给几个面部特写完全不影响视频效果。
更可怕的是,视频里夏利车还在不停的摇晃,车|震……跟尼玛真的似的!
还等什么,删!
王德斌和张扬的动作如出一辙,毫不犹豫将手机内的不雅视频、不雅照片删了个干净。
“动作很麻利嘛。”麦小余轻笑一声,从兜里摸出大米和鸭梨手机,在两人面前轻轻的晃悠。
张扬下意识想要扑上去抢夺,被王德斌拉住。
“无耻!”王德斌压着怒火骂道。
“哟,生气了?这不是你们平日里炮制新闻常用的手段吗?怎么,你们用了叫新闻自由,我用了就叫无耻?”
“你想怎样!”
“‘狗仔深夜跟拍,难耐寂寞路边车|震’,这个怎么样?还是‘狗仔深夜路边上演同性激|情车|震’,这两个标题哪个好?”
面对麦小余的讥讽,王德斌和张扬没了脾气。
麦小余收回手机,又点上一颗烟,晃着手中明晃晃的螺丝刀:“知道吗,搁我以前的脾气,我会用这玩意儿爆你们的菊。因为我现在改行开影视公司,不想再那么残忍血腥。如果有人逼我重走老路,我不介意让某些人付出惨重代价。”
平淡的语气,难掩其中狠辣。
王德斌和张扬仿佛看到了麦小余平静表情下,那份可怕的狰狞面容。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麦小余收起笑容,“我以前混的时候,做人原则只有一个,谁惹我不高兴,我让他这辈子都高兴不起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我在媒体上看到我不希望看到的新闻报道,你俩的下场……哼哼,今晚的视频只是开胃菜,到时候我会让你们有深刻的领悟!”
言罢,麦小余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二人。
上车后,浏涛拉着他关心的问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