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不,麦小余这个老司机,今晚刚进门,就因为手滑,翻车了。
那一声“爸爸好”叫的,造成了严重的交通事故,车祸现场极为惨烈。
旁边众人无不惊愕,都以为麦小余是陈家内定的女婿,开始有人和身边人小声议论麦小余的来历。
而门口迎宾的陈家人则一脸懵逼,表示“车祸”来得太突然,我们根本不知道。
陈向南一脑门黑线,额头的青筋差点没蹦出来,更加确定自己和大哥陈向东的判断:麦小余接近陈侨恩,是为了攀上陈家这棵大树。
要不然,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开喊自己“爸爸”?
副驾坐上的陈侨恩娇羞不已,脸上又红又烫,目光低垂,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目光,偷偷在麦小余手臂上掐了一把泄愤。
肇事的老司机麦小余察觉自己说秃噜嘴后,表现的异常淡定。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神情淡然只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反正他没办法救场,反正除了陈家少数人外,其他人都不认得自己。
今晚给陈家老爷子祝完寿,转身就走,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到底是上流社会的寿宴,门口惨烈“车祸”并未引起太大规模的围观。门口附近的宾客,在陈家人的招呼下走进别墅,只是从麦小余身边路过时,难免会多看两眼。
陈侨恩挽着麦小余的手臂,也往里走,边走边小声嘀咕。
“你满意了?”
“我要说口误,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多人都听到了。”
“那你说怎么办?”
“你要负……”
“乔恩!”
陈向南的一声低喝,打断了陈侨恩的话头。
他快走两步来到陈侨恩面前:“先跟我上去见见你爷爷,麦总你自便,失陪了。”
陈向南拉着陈侨恩走了,麦小余长出一口气。
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这尼玛闹得,太侮辱智商了。
我要不要先走呢?
陈侨恩显然猜到了他的想法,被陈向南拉走的时候,特地回头小声“威胁”他:“你不许偷偷溜走。”
陈向南带着女儿走进别墅内,一路上不时和来贺寿的宾客打招呼,同时小声问陈侨恩:“你说你像什么样子,多长时间没回来看过你爷爷了?”
“我这次拍戏,回来好几次呢。”
“好,咱们不说这个。我问你,今天你爷爷七十大寿,你带他来干什么?”
“爷爷特地交待我,让我带他来参加寿宴,还是蔡叔开车送我们来的。”
“真的?”
陈向南很怀疑,但是陈侨恩口中的蔡叔,是陈家老爷子的专职司机,一般情况下,没有老爷子的准许,绝对不会开车接送外人。
怀揣疑惑,陈向南带着陈侨恩来到书房。
书房内,除了陈家老爷子外,还有陈向东和司机蔡叔。司机蔡叔正在给老爷子汇报着什么。
今晚的寿宴,陈家三兄弟分工很明确。
老大陈向东陪着老爷子,老二陈向南在门口迎接重要宾客,老三陈向西则在别墅内招呼前来贺寿的宾客。
见到陈向南带着陈侨恩进来,陈向东冲着他们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先不要开口。
老爷子问蔡叔:“还有什么?”
蔡叔看了眼陈侨恩,摇头道:“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好,你出去吧。”
蔡叔离开后,陈侨恩跑过来,搂住老爷子的脖子,甜腻腻的说道:“老寿星,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乖啦,就你嘴甜,以后常回来看看爷爷,爷爷心满意足了。”
“我这不是回来给您祝寿吗,还给您带来一份礼物呢。”
陈侨恩带来的贺礼,是一幅山水画,已过世的近代水墨画大师朱宣咸的《松鹤图》。
松鹤延年,寓意吉祥长寿,此等画作拿来送长辈再好不过。
老爷子仔细观瞧《松鹤图》,越看越喜欢:“这幅画得来不易吧?”
“还好啦。我一个粉丝家里收藏的,得知我要给长辈祝寿,主动送给我。我找人估价之后,加价三成买了下来。”
“哈哈,好,很好,我们家的乔恩长大了,你送爷爷的礼物,爷爷很喜欢。”
“是我和麦总一起送您的。”
“还有他啊,他人呢,我怎么没见到?”
陈向南终于有机会开口了:“爸,乔恩说,是您让她带麦总来参加寿宴的?”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您知道刚才在门口,他当着好多人的面喊我什么?”
陈向南将事情详细讲述一遍后,陈向东面色不虞,显然他和陈向南的想法是一样的。
陈侨恩才想替麦小余辩解,老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这个年轻人太有意思了。他人呢?”
麦小余正坐在后院游泳池旁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端着一杯香槟,抬头望天,无聊的数星星。
他骨子里比较“贱”,没那享福的命。即便现在身家不菲,生活习惯、爱好跟以前也没太大变化。
他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交际场合,人与人都带着假面相互应酬。
别看酒会上某两人谈笑风生,好像千年好基友一般,私下里可能水火不容,又或者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尔虞我诈的事儿没少干。
在他看来,日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