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大院十分气派,打从开了瞭月楼之后他们家的房子越盖越大,物件越来越新奇。但凡是经过向家门口的人都会忍不住在外驻足,观看一番。(. )
庄梅并不太喜欢,虽然房子大东西新,却早就没了家味。
将她送回新家的下人去帮她送礼物,待对方离开后她独自一人又从家中走了出来,寻着一条小道,走到了一间外表已经有些破旧的房屋门口。
房门很是破旧,但门上却贴着崭新的门神,门的两侧贴着颜色鲜红的对联。
推门而入,庄梅点亮了一盏油灯。油灯微弱的黄光只照亮了局部,庄梅拿起油灯一步一步缓缓前行。
前行当中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墙壁,凹凸不平的墙壁上依旧留着五岁的创儿所画的画。歪歪扭扭,却充满了童趣。
顺着那一笔一笔又一笔,庄梅不禁想起了创儿画画时的场景。
那时年幼的创儿时常会偷偷的在灶台下烧好了木棍,待到木棍焦黑,他再灶台下拿出来放凉,回头来当做画笔。
向兴羽那时候不准创儿乱涂乱画,可她觉得孩子想画那就让他画,让他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创儿那是跟他们一样,经常忙到后半夜。夜里回家她在一旁洗漱,创儿小小的身子便蹲在那涂涂画画。
墙上画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庄梅看不懂,他就跟她讲,俩人有时不知不觉便蹲在那直到后半夜经常被向兴羽左右扛起,扔回去睡觉。
那时的她,多么希望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自己的儿子在左男人在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墙上的涂画终于在隔墙处终止,而依旧没有将目光收回看着那画出了神。直到油灯的光渐渐变弱,她方才带着泪光绕到了隔墙后的房间内。
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屋内的桌子上,庄梅挑了挑火房间渐亮了起来。
走到屋内的床边,她撩起了床帘将那床上摆放的铜盆拿了出来,放在了灯光之下。
光照亮了铜盆,盆内的物件一览无余。
光亮的铜盆内摆放着四块红色的绸段布条,它们统一的浸泡在红颜色的水里。这四块绸缎布虽说都是红色,却深浅不一。
其中一块鲜红的吓人,而另外三块却是远远赶不上那块鲜红的一半。
庄梅抬手抚摸着那最最新鲜的布条,神情满是欣慰自言自语道:“娘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说完便将右手无名指上包裹伤口的布拿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拿出袖中藏在的小刀在那已经伤痕累累的无名指上,狠狠的划开了口子,让血一滴滴的落入那铜盆。
血入铜盆的刹那,绸段中最最鲜红的那一条竟是瞬间变得更加鲜艳,而另外三条同时也由原先的颜色变得更淡。
庄梅并未放了多久,仅是滴入几滴血后便又将伤口包裹了起来。
以往每回将血滴入盆中,或多或少她都会有些头晕,而这回不知为何连包裹伤口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已经将今天的事情完成,庄梅起身想要早些回到向家,以免对方找到这来,看到些不该看的。
可就在起身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