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做到这一步,就算拿回证据,也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说罢,他转头朝大厦下面看了看,果不出他所料,高楼底下,人头密集,像是一只只蚂蚁一样,他回过头说,“周驰,我要你现在就将你名下华盛所有股份都转让给我,还有,你主动辞去华盛总裁的职务,离开s市。”
江秉城话音刚落,江誉跟焦中天就跑了上来,江秉城望着这些神色焦急的人,哈哈大笑道:“原来,这个丫头真是个宝啊,早知道事情可以这么轻松解决掉,我何必费那么大劲?焦中天,你来得正好,想救你女儿吗?把你名下股权全部转让给我,否则的话,我不会让她活着。”
“爸!”江誉声嘶力竭,他墨色的眸子渐渐变得猩红起来,面部青筋暴跳,“爸你放了她。”
“阿誉,你真没有出息。”江秉城说,“我要是你,早动手抢她回身边了,你真窝囊。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耍计谋害得你们分离的,你跟她沦落到今天,又是谁的过错。”
“放手吧。”江誉想上前来,也不敢,他只能在自己父亲跟前跪下来,“爸我求你,你别伤害她。”
“阿誉,你真叫爸失望。”江秉城轻哼一声,不再理睬自己儿子,只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江驰跟焦中天,“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名利重要,还是人重要?”
“我答应你。”江驰一口应承,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给陈洋。
陈洋在外面办事,还不知道华盛大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听江驰说要他帮忙拟定一份协议书,把他名下所有股权全部都转让到江秉城名下,他吓得惊叫道:“江驰,你疯了吗!”
“冥冥在他手里。”江驰言辞利落犀利,也不容陈洋多言,直接命令,“现在就回来。”然后挂了电话。
那边焦中天,也跟江驰一样,打了这样一个电话。
江秉城很得意,只要能够得了江驰跟焦家股份,他还怕什么?到时候,就算今天这样一出被媒体报导出去,只要二十五年前的证据不泄露,他就不在乎。
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没见过?这点风风雨雨,他过得去。
苏冥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她也有在观察江秉城的一举一动,她看得出来,现在这个时候是江秉城最为松懈的时候。于是她朝江驰望去,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知道,江驰看得懂她的意思。见江驰肃着一张脸朝她轻轻摇头,意思是叫她不要冒险,可是苏冥知道,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她不能让江秉城得逞。
她也冲江驰轻轻摇头,然后瞅准机会,狠狠咬了江秉城扼住她脖颈的手。见他吃痛松手后,她连忙朝江驰奔跑过去。
江驰见劝她不行,早做好准备了,所以,在她下口咬江秉城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冲过去抱住她。江秉城反应快,江驰江誉反应更快,所以,江秉城根本讨不得好。
见到嘴的肥肉突然间没有了,江秉城发了疯,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恨所有人,连自己亲儿子都恨。
江驰接过妻子后,连忙转身交给岳父焦中天,他想钳住江秉城,把他交到警察手里。可是明显江秉城已经疯了,或许,他根本不想活了,江驰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江秉城选择跳楼了。江誉伸手想去抓,也只是碰到了他冰凉的指尖,他惊恐地趴在露天台边沿,看到的,是自己父亲快速坠落下去的身体。
天空中突然飘起雪来,大片大片的雪花,瞬间就迷乱了人的眼睛。
这一刻,江誉觉得很累,到如今,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他从小没有母亲,父亲所有心思都在生意上,继母看似对自己不错,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讨自己男人欢心罢了。
外面人都羡慕他,觉得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们所谓的那些,不过是物质上的死物罢了。而他要的爱情、亲情……到头来,什么都落空了。除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外,他江誉又还有什么?他最心爱的女人,她的心,再也回不到他身上。
似乎只是错过了三年,其实,那就是一辈子。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无数次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走错那一步,现在,是不是他爱的女人还在他怀里?
江誉没有再看自己父亲,只是收回目光来,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那个录音笔。他伸手去捡,按了一下,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着听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一命抵一命,这样一来,周江两家,算是扯平了吧?
站起身,江誉把录音笔递给江驰,面无表情道:“这个你拿去吧,错在我父亲,交给警方,也算是一个了解。”
江驰抬眸看着他,然后伸手接过。
“我曾经说过,属于你们江家的东西,我不会碰。江誉,你将来的前程,我也不会刻意动手阻挠。”江驰肃容沉声,虽然风大,但是他说的话还是一字一句落入了江誉耳朵里。
江誉扯唇轻笑:“虽然父辈的恩怨与你我无关,但是事已至此,我们还能够安然相处吗?”
“你想怎么做?”江驰双手抄进黑色大衣口袋里,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但是神态却是放松的。
江誉道:“我知道,华盛集团是当年周伯父在的时候一手创办的,这是他的心血。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