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兄,骗你上船的,又是谁?”白世镜扭头看向传功长老,问道。
话刚出口,只见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人,背负着五个麻袋,跃起身来,向着林外亡命疾奔。
从其身负的五口麻袋可以明显的看出,他是丐帮五袋弟子,而其又恰恰是在白世镜询问传功长老上船的空当逃逸,不用多说,自是假传号令,欺骗项长老上船的人了。
传功、执法长老也不去追,彼此对视一眼,皆是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只见人群中又是跃起一人,阻住了那五袋弟子的去路,只见其满面红光,持着一把鬼头刀,正是四大长老中的吴长老。
“你跑什么,刘竹庄!”这吴长老声如奔雷,喝问道。
那五袋弟子刘竹庄颤声道:“我……我……”
却是一连说了七八个我字,没有下文。
“我们丐帮弟子,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接着转头看向乔峰,道:“乔长老,之前我和宋、溪、陈三大长老商量了,要废去你九袋长老一职,又恐传功、执法长老二人不同意,横生枝节,索性将他们囚禁起来,这是为了我丐帮百年以来的基业着想,今天你大占上风,成王败寇,我们无话可说,我吴长风在丐帮三十余年,谁都知道我不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今日事情败露,由你处置!”
说完,便将鬼头刀掷在地上,双臂环抱胸前,睥睨众人,一副天地不怕的神态。
众人听得他侃侃而谈,将‘废去九袋长老’的密谋如此轻松写意的吐出,无不骇然。
白世镜身为执法长老,朗声道:“宋、溪、陈、吴四大长老意欲合谋诛杀乔长老,违背帮规第一条,执法弟子!”
其身后嚯的站起几个丐帮弟子,大声应诺。
“将四位绑了!”
接着执法弟子取过牛皮筋,先是走过去给毫不反抗的吴长老上绑,接着宋、溪、陈三位长老也是知道大势已去,尽皆丢掉手中兵刃,被执法弟子一一捆绑。
此时天色已黑,夜浓如墨,白世镜吩咐弟子们燃气火堆,举起火把,火光耀的四位长老脸上,显现出一片沮丧的神情。
白世镜又是看向一边的刘庄竹,道:“你这等假传帮主号令的行径,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要旁人动手。”
刘庄竹咬了咬牙,抽出单刀,便欲横刀自刎,只是他手臂却是颤抖的极为厉害,显然是心中对死亡充满了恐惧,无法下手。
“哼……”旁边你的一位执法弟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孬种。”
接着抓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挥,自他喉咙划过。
虽然如今叛徒全部束手就擒,但乔峰此时却是丝毫高兴不起来,都是帮中兄弟,其中四位长老更是跟自己关系匪浅,这些年来自洪老帮主不问世事后,他自问为丐帮兴旺所做着实不少,绝无半点私心,他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何密谋要对付自己,难不成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对不起帮内兄弟的事?
此时白世镜也是朗声道:“众位兄弟,乔长老自洪老帮主离开后,忠心耿耿,这些年为丐帮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我丐帮,也是在乔长老的心血下,蒸蒸日上,声誉兴隆!可是竟然有人被猪油蒙了心,意图叛乱,全冠清,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由于全冠清之前被乔峰点了哑穴,虽然其间事情听得一清二楚,但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峰走上前,解了全冠清的哑穴,说道:“全舵主,我如果无意间做了什么对不住帮内兄弟们的事,你尽管明说,不必害怕顾虑!”
全冠清颤抖的站起,只觉得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地而酸麻不已,但仍大声道:“对不起众位兄弟了,今日事情败露,实乃我丐帮大祸!乔长老,你虽然如今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丐帮的事情,但你不久后就会做了!”
“胡说八道!乔长老义薄云天,江湖上哪个提起乔长老不竖起大拇指,对不起丐帮兄弟的事,乔长老从来没有做过,以后也根本不会做!”接着白世镜唾了口,继续道:“你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想来你说来说去,也就这一套糊弄小孩的说辞,快点自行了断吧。”
全冠清眼见周围丐帮弟子尽皆被白世镜这番说辞说的纷纷倒戈,不由着急,大声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是乔长老暗中指使的!”
“什么!”乔峰大惊。
“洪老帮主常年不问世事,帮中事宜大多都是由你打理,但你只不过是一个丐帮九袋长老,如果想要成为帮主,必须杀了马副帮主,而如今马副帮主已死,再杀了张金鳌副帮主外,你就能扫清障碍,以你在丐帮的威信,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偿所愿,出任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了!”
听得全冠清所言,乔峰不怒反笑,“哈哈……我乔峰虽然于丐帮多年,却是毫无半点窥觑帮主之位的心思,洪老帮主待我不薄,视我为亲生儿子一般,我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以下犯上,黄天后土为鉴,我乔峰若有杀害马大元之意,定让我身败名裂,受千刀万剐!”
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诚恳,又甚是豪仗,令人生不得半点怀疑。
全冠清冷笑一声,又是道:“嘿嘿,你骗的过别人,却是骗不得我,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敢不敢答?”
乔峰目光如炬,道:“我乔峰问心无愧,正好帮内兄弟都在,有什么问题我乔峰知无不言,也让大家伙做个见证。”
全冠清叫了个好字,接着说道:“